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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木偶戏子波勒(6)

我们生活得和和美美,心满意足。我的营业也一天好似一天。对于我们的婚事,故乡的好人们热热闹闹地谈论了几个礼拜。可是正由于众口一词,都认为我这样做是发了疯,没有一个持不同意见,便失去了火上浇油的对立面,谈着谈着也没劲儿了。接着又是冬天,约瑟夫老爹在礼拜日重新从顶楼的贮藏室里把他的木偶搬了下来。我想过,往后的一些年头他就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在时而种种花草,时而玩玩木偶之中,度过去了吧。不料有一天早上,我正一个人坐在起居室吃早餐,老人家却表情异常严肃地走了进来。“女婿,”他用手一连挠了好多次他那短剑般竖立着的白发,终于尴尬地说,“我可不能老是这么眼睁睁地在你们家白吃饭呀!”我闹不清他的意图何在,但仍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不是也在作坊中帮忙吗?我的营业现在有了更多赢利,不也主要是他在我婚后的那天早上,交给我的钱产生了利息吗?他摇摇头,说这一切都不够,何况那笔小小财产的一部分,还是他当初在我们城里赚的。眼下行头还在,所有的剧目也仍然记在他的脑子里。我这才明白过来,是那个老木偶戏艺人不让他安静。他已不能仅仅满足于只有他的朋友老亨利这一个观众,他必须再次在聚集起来的众多的人面前,演出他的节目。我努力劝阻他,可他老是不肯罢休。我和丽赛商量,临了到底不得不依了他。老头子自然最希望的是丽赛仍像婚前一样在剧中演女角。但是我和丽赛商量好,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要知道,对于一位市民和手工业师傅的妻子来说,那是万万不行的。幸好——或者你也可以说,不幸——当时城里有一个名声挺不错的女人,她曾经在剧团里提过词,所以对这档子事并非毫无经验。这个因为腰肢伛偻而被人叫做驼背小丽丝的女人,马上接受了我们的聘请。紧跟着,每当夜晚和礼拜天的下午,约瑟夫老爹的小窗前,老木偶艺人站在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景片之间,真与驼背小丽丝一幕一幕地排起戏来了。每次排练后他总是说,驼背丽丝这个娘儿们机灵极了,甚至丽赛也学得不如她快,只是她唱起歌来不怎么样,瓮声瓮气的嗓子总是提不高,要演必须唱歌的美丽的苏姗娜就别扭。终于决定了公演日期。这次一切都要尽可能讲究点,场子不再是打靶场,而是过米伽勒节时举行中学生演讲比赛的市政厅,再有礼拜五下午,我们的好市民在打开自己刚收到的小小周报时,一则大字广告就会跳进他们的眼帘:

明日,星期六晚上七时,在市政厅,机械师约瑟夫·滕德勒亲自演出带歌唱的四幕木偶剧:《美丽的苏姗娜》。

然而,当时生活在我们城里的,已不是我童年时代那些善良而好奇的青年了。这其间已经历过所谓哥萨克的冬天③,在手工业学徒中间尤其滋长了一种恶劣的、放荡不羁的习气,就连当年那些可敬的市民中的木偶戏爱好者,如今也已把心思用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可尽管这样,要是没有那个黑铁匠和他的儿子们在场,一切也许仍然会顺顺当当。

我问保罗森,黑铁匠是谁,我怎么在城里从未听人谈起过这个人。这我相信——保罗森回答——,黑铁匠几年前已经死在收容所里了,不过当时他还和我一样当师傅来着。要说呢人倒不笨,就是工作和生活一样都吊儿郎当,白天挣的钱晚上便喝酒打牌全部花干净。他对我的父亲已经有仇,不光因为父亲的买主比他多得多,还因为他俩年轻时曾在一块儿学徒,他由于对我父亲搞的恶作剧而被师傅开除了。从那年夏天起他就加倍恨我,因为城里新开了一家织布厂,尽管他拼命地拉生意,修配纺织机的工作还是交给了我一个人。自此,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便不放过任何发泄自己怨恨的机会,对我进行种种的挑衅。说起他那两个儿子,他们在他那儿学徒,干起坏事来甚至赛过了自己的老子。可我当时却没有心思去顾及这号人。

演出的晚上到来了。我在家里还有些账册需要整理,所发生的事情是事后听我妻子和老亨利讲的。他们俩陪着我岳父一起上市政厅去了。

前排的座位上几乎完全没有人,中间也坐得稀稀落落,只在最后的廊子上才人头挨着人头。——当演出面对着这样一些观众开始以后,一上来一切倒也正常。小丽丝记住了自己的台词,念起来顺顺溜溜。可随后却来了那支倒霉的歌!不管她怎么卖力使劲,也没能使嗓音变得柔和一点儿。正如约瑟夫老爹先前所说,她唱得真是瓮声瓮气的。突然廊子上有人大叫一声:“唱高一点儿啊,驼背丽丝!唱高点儿!唱高点儿!”当丽丝听从人家的呼喊,拼命去爬那无法达到的高音阶时,大厅中更爆发出阵阵狂笑。

台上的演出停止了,从布景中间传出来老木偶戏艺人颤抖的喊声:“先生们,我求诸位静一静!静一静!”与此同时,提在他手里正与美丽的苏姗娜配戏的卡斯佩尔,就像得了痉挛症似的把自己灵巧的鼻子不住地甩来甩去。于是又引起哄堂大笑。“欢迎卡斯佩尔唱歌!”

“唱俄国歌!唱《漂亮的敏卡,我得走啦!》”“卡斯佩尔万岁!”“不行,要卡斯佩尔的闺女唱歌!”

“是吗,想得妙!她如今已当上老板娘,再不干这营生啦!”这么闹了好一会儿。突然扔来一块大铺路石,不偏不倚地直冲着舞台飞去,一下子打中卡斯佩尔的提线,小木偶从老艺人手中滑脱,掉到了地上。

约瑟夫老爹已经忍无可忍,不顾驼背丽丝的恳求,爬到了演木偶戏的台子上。——迎接他的是雷鸣般的掌声,笑声,跺脚声。也许,老人家把脑袋伸在布景中,两手狂挥乱舞,发泄着自己的义愤,那样子看上去确实是够滑稽的吧。

在一片混乱之中,幕布突然落了下来,是老亨利降下了它。

这时候,在家里算账的我也感到某种不安。我并不想说,我已预感着什么不幸,而只是心里忍不住要去看看我的亲人们。

我正准备登上市政厅前的石阶,突然上面一大群人冲着我拥来,叫声笑声乱成一片。

“乌拉!卡斯佩尔完蛋啦!洛特完蛋啦!好戏收场啦!”我抬眼望去,看见上面正是黑铁匠那个崽子的丑脸。一见我他们马上不吱声了,擦着我身边跑出门去,我心中已经明白,罪魁祸首是谁。到了上边,我发现大厅几乎空了。在后台,我的老岳父完全瘫了似的倒在一把椅子上,手捂着脸。丽赛跪在他面前,见了我便慢慢地站起来,难过地望着我,问:“喏,你现在还有勇气吗,保罗?”可是还没等我回答,她已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想必是已经从我的目光中看出,我仍然有勇气吧。“让咱们坚强地生活在一起,保罗!”她低声说。而你瞧,我们不是就凭勇气和诚实的劳动,挺过来了吗?

第二天,我们刚起床,就发现有人在我们的门上用粉笔写了“木偶戏子波勒④”

这样几个字,显然是来嘲骂我们的,我却不动声色地把它给擦去了。后来,当它在公共场所又几次出现的时候,我便发出了坚决的警告。人们知道我是不开玩笑的,从此也就不再吱声了。——而今给你提起这个绰号的人,想必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从那天晚上起,我们的约瑟夫老爹就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告诉他谁是罪魁祸首,说人家那么干与其说是冲着他,不如说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没有用。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老爷子很快就把自己的全部木偶送到一个公开拍卖场。他们一个个在孩子们和收破烂儿女人的欢呼声中,很便宜地就卖掉了。他再不愿见到自己的木偶。——可惜,他为此选择的办法却太糟糕了。一当春天的阳光再次照进大街小巷,那些卖出去的木偶又一个接一个地从黑暗的室内跑到光天化日下来:这儿一个小姑娘抱着圣女格诺维娃坐在门槛上,那儿一个小男孩正在教浮士德博士骑他的黑猫。有一天,在打靶场附近的一个花园里,普法尔兹伯爵和那只地狱里的麻雀更并排挂在一棵樱桃树上,充当着吓雀儿的稻草人的角色。我们的老爹看见自己的那些宝贝真是难过得要命,最后几乎不再离开我们的家和园子一步。我看出来,他对自己那么急急忙忙地卖掉木偶已经感到内疚,于是便设法把它们中的这个那个赎了回来,交还给他,然而他并未因此感到高兴:整个的班子反正是已经毁啦。不过,够奇怪的,不管怎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再也打听不出那个在所有木偶中最最珍贵的宝贝儿,那个绝妙的卡斯佩尔,藏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而没有他,全世界的木偶又算得了啥呢!

很快,另一出更严肃的戏剧也落了幕。我们的老爹肺病复发,眼看已经危在旦夕。他躺在病榻上,非常耐心的,对我们任何细小的关照都满怀着感激。

“是啊,是啊,”他微笑着说,高高兴兴地抬起眼来望着天花板,好像能透过它看到那个遥远的彼岸世界一样,“一点儿不错,我是从来不会与世人打交道,可到了天上和天使们在一块儿,总会好一些的,至少,无论如何,丽赛,我也能在那里找到你的母亲。”

孩子般善良的老人死了,我和丽赛都为失去他而非常难过。老亨利没过几年也步了他的后尘,在他还独自活在世上时,每逢礼拜天下午便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仿佛想找什么人却又总是找不着似的。

我们用岳父在园子里亲手种的花朵把他的棺木盖起来,花环之多大大增加了灵柩的重量。人们把他的棺木抬到公墓里,那儿靠近围墙已挖好一个墓穴。在棺木放下去后,我们的老牧师就走到墓穴边上,讲了一番安慰和祝愿的话。老牧师一直是先父母忠实的朋友和顾问。我的坚信礼就是他主持的,丽赛和我结婚也是请他行的婚礼。墓地周围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仿佛一位老木偶戏艺人的葬礼也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热闹好瞧。事实上的确也发生了一点儿特别的情况,只不过知者不多,仅有我们站在近旁的人才发现了罢。当老牧师按照风俗操起准备好的铁锹,铲了第一锹土往下扔的一刹那,从离开家门就一直靠在我胳膊上的丽赛突然痉挛地抓住了我的手。土掉在棺木上发出嗵嗵的响声。“你是泥土所捏成!”牧师刚刚才念出这么一句词儿,我就看见越过众人的头顶,从围墙边上朝我们飞来一个什么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只小鸟,可它却很快地往下沉,刚好落到了墓穴里。由于我站在稍微高一点儿的土堆上,一转头正好瞅见黑铁匠的一个儿子在公墓的围墙后边蜷下身去,随后便逃跑了。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丽赛在我旁边尖叫一声,老牧师再次举起的铁锹也滞留在了空中。我往墓穴中一瞧,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在棺木顶上,在鲜花和土块之间,坐着部分身子已经让土盖住了的他,坐着我童年时代的老朋友卡斯佩尔,那位小小的滑稽大王!——不过他眼下样子一点儿不可笑,而是悲哀地把大鼻子垂在胸脯上,还举起那条拇指十分灵活的胳臂来指着天空,仿佛要向世人宣告,在世间所有的木偶戏演完以后,那天上就有另一出戏要开场啦。

这一切我也只是在一瞬间看见的,牧师的第二锹土跟着就倒了下去:“所以你应该再变成泥土!”——当土块从棺木上滚下时,卡斯佩尔也从花堆中掉进坑底,让泥土掩埋起来了。

随后,在铲下最后一锹土时,牧师念出了令人感到安慰的祝愿:“愿你能从泥土里获得再生!”念完“我们的圣女”,人们纷纷散去,这时老牧师才走到一直还呆呆望着墓坑出神的我和丽赛面前。

“有人没安好心,”他说,同时亲切地拉住了我们的手。“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吧!诚如你们对我讲的,死者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雕成功这个小小的人儿,并用它为自己争取到美满的婚姻,后来在自己的一生中,他都用它去使那些工作之余来看戏的人们愉快开心,有时还让这个小丑嘴里说出令上帝和世人一样爱听的至理名言。——我自己就曾看过他的演出,在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现在尽管让这小小的杰作随它的大师去吧,这正应了咱们《圣经》上的话!你俩可以放心,好人都能从自己的辛劳中得到安宁。”

这样,我们便心情宁静地回到了家里,但从此就像再也见不到自己善良的父亲约瑟夫一样,我们也没见到绝妙的卡斯佩尔。

这一切——我的朋友停了一会儿说——都使我们非常难过,但是我们两个年纪轻轻,并未因此就死去。不久以后,我们的小约瑟夫也出世了,我们便有了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所必需的一切。年复一年地,只有那个黑铁匠的大儿子还使我回忆起这些往事。如今他成了一个永远到处流浪的帮工,破衣烂衫,潦倒堕落,靠同行业的师傅按行会规定给予他这种人的施舍过活,在经过我家时也同样每次都要进来乞讨。

我的朋友不再做声,眼睛盯着墓地上那些大树背后的晚霞出了神。我呢,却早已看见保罗森太太那张亲切的面庞正探出我们又重新靠近的花园门,在朝我俩张望。当我们向她走去时,她大声道:

“我真想不通!你俩有什么事要商量这么久?快进屋吧!上帝的恩赐已经摆上桌子,码头总监也早等着了,还有约瑟夫和他的老师娘来的信!——可你干吗这么瞅着我,孩子?”

师傅微微一笑。“我把有些秘密告诉他了,老婆子。他现在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还是那个演木偶戏的小丽赛!”

“嗯,当然是!”她回答,同时含情脉脉地瞅了瞅自己的丈夫。“好好瞧瞧吧,孩子!要是您瞧不出来,这儿的这个人——他可知道得太清楚啦!”

师傅默默地伸过胳膊去搂住她。随后大伙儿就进屋去,庆祝他俩的结婚纪念日。他们真是些极好的人啊,保罗森和他那演木偶戏的丽赛!

①帕尔玛是意大利的城市。

②拉丁文:浮士德,浮士德,你已永劫不复!

③指1813年冬天。当时由于哥萨克军队的入侵而引发了骚乱和饥馑。

④波勒,保罗这个名字的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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