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云柔就听到了惨叫和老虎的吼叫声,她急忙从屋里冲出去,压在江叶恒身上的白虎立马变成轻柔的羽衣搭在她的身上。
“话说为什么你的鞘会对我这么防备,真可怕差点没命!”江叶恒揉了揉生疼的肩膀,他怀有戒心的看着披在云柔身上的羽衣。
“小白只是想要和你玩而已,不过它是个羞涩的孩子,不善于表达!”
“奥,对了。”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江叶恒掏出了一个信封:“你看,我师父留给了我一封信和一些银两,让我去一个叫云城的地方。”话刚出口江叶恒就后悔了。
“云城?云城,云城..”云柔小心的念叨着这个地名,这个地名听着很陌生但是却有一种隐约的熟悉感,不过再怎么熟悉也都是几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好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云柔急忙说道。
“不过.。。”江叶恒面露难色,“我基本都没有到山外去过,我怕——”
“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还有我,我是传说中最强的刃仙之一,你是我的持有者,我会好好保护你!”
云柔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江叶恒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其实他并不是怕遇到危险,而是怕这个实为兵刃,外表是绝美女子的云柔会太扎眼招致什么麻烦。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云柔无法凭借自己的意愿杀人,没有命令刃仙根本无法单独行动,如果他们两个分开都将面临不一样的危险。
“等一下。”江叶恒说道:“你刚刚说你是最强刃仙之一,那那一把是什么?”
“那一把,那一把是什么呢,我忘记了!我只是知道我们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到底叫什么,什么属性我都不知道。”
“那,你们谁更强?”
“刃仙本身并没有过多的差异,所谓等级之分只不过是材料和锻造手法的差别而已,高等级的刃仙独立的时候会发挥本身的力量,不过由于兵刃终究是一件器物,虽然有自己的判断但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即使是一把非常强大的兵刃落到一个没有强大力量的持有者手里也是废铁一块。”
江叶恒吞了口吐沫:“也就是说,你本身很强,但是到底强到什么地步还是要看我是么?”
云柔点了点头,江叶恒懊恼不已。他只是空有一身蛮力,对于剑术他几乎一无所知,他只是记着师父临终前的那套剑法。不过那看似简单的剑法真的可以把刃仙的能力发挥出去么?
“那我去收拾下,我们明天出发好不好。”
“不不不,我来收拾,你不知道要带什么东西去,而且这里太乱了,你眼睛不方便。”
听江叶恒这么说,失落感再次袭上云柔心头,不过也是事实,她看不见,因为看不见才感受不到这世界的阴暗。
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云柔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隐约感觉到了一双布满茧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有点痒痒的,她伸手覆上了那只手。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指节突出,好像铁棍一般坚硬,显然这手的主人经历过很长时间的锻炼。在梦中她听见了这个男人正同一个女子的对话。
“您真的还不放弃这堆废铁么?你看它明明那么暗,那么丑陋,怎么可能会锻造出好的兵刃出来?”那女子愤愤不平的对面前的男子嘟囔道。
那男子笑了笑,把原本放在云柔脸上的手移开,好像在抚摸那女子的头发“别看它并不起眼,但是它会变成最温和的兵刃的,我可以做到,相信我。”
“那你发誓,永远都只喜欢我一个人,不要喜欢这把脏脏丑丑的兵刃!”
“那可不行,你们两个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要公平啊!”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不喜欢你了!最讨厌你了!”那女子生气的和对方撒娇耍横。
“好了,别生气了..”后两个字没有听清楚,云柔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后两个字,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了。
身体仿佛一盘散沙无法汇集,手脚根本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窒息的热度,疼痛的捶打,这如同寒冰一般的液体刺得她好疼!江叶恒,你去了哪里?好害怕,好痛苦!
“云柔,你怎么了?”江叶恒小心的推着熟睡中的云柔,她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身上忽冷忽热的,好像在经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云柔可以感觉到痛感消失掉,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炽热的火焰冲向了自己的双眼!
“不要!”云柔猛地窜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的江叶恒被她掀起的风冲到旁边,满脸疑惑。
云柔捂着自己的眼睛,名为愤怒的种子开始在她没有任何色彩的心里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