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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拍卖会

年轻的岁月应当是最精彩的。

还记得那个梦吗?他们议论纷纷,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是兴奋的,也许将是我们这些人向你们讲这一路的故事,亦或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将嘲笑躺在某个角落的我们。

我们知道,这个故事永远不会间断,一直有人会写。

他说,一定要有人去写,但不只是写。。

——不详

“桦兄,外面的世界不赖吧?”胖子甩了甩他的光头,着实滑稽。

“道爷你这话倒是说笑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啊。”我不禁感慨道。

跟随胖子在外走黑市捡漏一个多月,倒真的是涨了不少见识。就在前几日,山西一带的南爬子摸到了不少好货,本来几个人准备黑吃了,哪知出了鬼,把他们出的货尽数传了开。

“你以为死人的钱好花吗?这世上不缺‘倒斗’好手,但真正活下来的能有几个。前几年两个土夫子带着石头帮去‘倒斗’,结果全都被盖了进去。江南梅江儿倒是翻土好手,只是钱都花在快活事上。后来他也寻得那斗,据他说之前那伙人都被啃作了干粽子。看他出手相当阔绰,可想这龟孙子倒出了不少好东西。你说道爷我咋就没这命呀?不过后来他便被人寻到,放了血。啧啧,所以我们这行不光花死人的钱喽。”胖子眯了眯眼“呦,到了。走吧桦兄,我们进去看看这些南爬子倒出什么好东西,顺便给你引荐一下你嫂子。”胖子嘿嘿一笑,迈步进了逍遥阁。

这场面可真大,一层二层都坐满了人。仔细看去倒是鱼龙混杂,在场的帮派大大小小看起来有二十多个,都想借这次拍卖会大赚一笔,就等着开货了。

“这不是刘二爷吗,怎么这点货你们老刘家也能看在眼里?”

“苍蝇再小也是肉,总比得上一些人黑吃黑,你说对吧,大当家的。”

只听得一阵杂响,两伙人便抄起了家伙。

“哎呦喂,这是干嘛呢,既然进了这门大家就都是挣钱做买卖的,何必伤了和气。”

只看说话那女人身着一袭彩衣,虽然四十出头,倒是风韵犹存别有一番味道。

“别看啦,你小子原来也是个色鬼。不过人家可是这拍卖会的东家,哈哈,你小子可高攀不上。”这死胖子回头捉弄了我一把。

穿过熙攘的人群,我和胖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城南的张家吃了老刘家的黑货,看来这次有好戏看了。”胖子嬉笑道。

两伙人倒是给了那女人面子,各自散开了去。

“嘿,那不是阿玲妹子吗?玲妹啊。。”胖子一阵嚎叫,惹得周围人一阵咒骂。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瞪着胖子一阵跺脚。我心中一乐,看来这死胖子有苦头吃了。

“呦,这不是江湖人称‘无良道长’的无良人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你是来找死的吗?”那女子一把揪住胖子的耳朵,痛的胖子直叫唤。

“玲妹快放手,今个我专门带着东西给您赔不是了。”只见胖子从兜里掏出了那对儿镏金手环。

“你小子还算懂事。”钟玲接过那手环把玩了一会。

胖子揉了揉耳朵说道:“玲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无良派第一任弟子金桦。如今这天下又多了我无良一派,他胡三还敢说道爷我配不上你这大小姐?”

只见她看着我摇了摇头就再也不多言了。

“各路的好手们让大家就得等了,芷柔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那东家倒是好大的气场。“前几日我们的主顾幸得一批土货,大伙应该是听说过的,所以今天拍卖的东西大家尽可以放心。首先请出我们的第一件异宝。”

大家纷纷翘起头向前看去,只见一块黄布盖在展台的玻璃箱上,揭开黄布,众人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翠玉佛倒是精致。”旁边一人悄声道。

“玉器确实好,倒是让那些石头帮占了便宜。我听道上的朋友说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异宝和一处藏于世间的大斗有关,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人摇头道。

众人听闻都凑过身来,摸到一次好斗并不容易,更何况是那藏于世间的大斗。据说越是少有人知的大斗,那包土的东西定不会差到哪里,而这些人中更不乏侥幸者,毕竟一次出手,一辈子流油。

“按照惯例,本次拍卖将不透漏任何有关倒斗的信息,拍卖会上的所有异宝都将以土价拍卖,所以各路能手大可放心出价。”只看那东家朝场内挥了挥手手,竟然是一片欢呼声。“这第一件异宝翠玉佛我想大家伙都是有所了解的,不论是取材用料还是琢玉技法都堪称一绝,而这玉佛倒是能来好的寓意。现在我宣布翠玉佛十万起拍,各位能手们开始出价。”

人群中一阵骚动。

“我出十五。”一层中央有人喊道。

“这东西我出十八。”。。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喊出了价格,最后由二层一个人以三十五万的价格拍走了这翠玉佛。

“这东西应该是石头帮带走了。他们世代与玉石打交道,自然对这翠玉佛的价值有所估量,更何况他们贩玉的门路要比我们广的多。”胖子撇头盯着二层那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在场的人都当是道上的人杰。

拍卖会依旧继续着,随着一件件异宝展出其他帮派势力倒是蠢蠢欲动,这其中少不了老刘家与那城南张家各自耍阴抬高价,不过最后还是张家戏耍了老刘家一把,让他们三十多万打了水漂。

拍卖喊价就像在赌博,抬价这种事是常有发生的,倒不是因为双方有仇,确实是展出的异宝太有诱惑力。

“阿桦,要不我们也喊喊价?”胖子一阵贱笑。

大哥,我们身上有钱吗?人家动辄几十万,你除了一身肥膘能有几个钱?

胖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摆了摆手说道:“那城南老张家仗着人多财厚曾戏耍过道爷,抢过道爷的生玩,道爷我怎能不出这口恶气。”

又到了下一件异宝的竞拍。

“接下来这件保存完好的异宝双羊尊价值不可估量,拍卖底价五十,请各位开始竞拍。”

“五十五”,“六十”,“六十六”。看来那张家老头也是极为喜欢这异宝,将这双羊尊的价格一路抬高。

场面温度逐渐升高,最后仅剩张家和老刘家在争价。

“一百零一。”胖子肥手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只见刘老头摆了摆手表示放弃,惹得城南张家一阵恼火,本来想把这套甩给刘家,谁知半路杀出个胖子跟着抬杠,那好人做到底,帮你这死胖子花花钱吧。

“死胖子,上次的账还没找你算,等拍完这异宝再找你算账。”张家大骂道。“我出一百一,小子不敢跟就滚吧。”

“道爷我有的是钱,我跟一百。”胖子戏弄道。

“小子你故意搅局的吧,不知道这拍价只涨不降吗?”旁边一人嘲笑道。

“还有这等事情?我就带了一百零一,既然张老您喜欢这东西那就算您的吧。”

全场一片咒骂,这死胖子太贱了,敢找城南张家的麻烦,等着收尸吧。

那张老头脸都绿了,这死胖子竟然给自己下了套。但这在场的人这么多,他倒是不好抵赖,只骂道:“迟早放了你小子的狗血。”

“拍卖会就要结束了,但在结束之前我们要请出今天的压轴异宝。”

压轴异宝?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与以往不同,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异宝是免费的,是一条特别的信息。原来在我们的主顾进斗之前已经有人下过斗,但都死在了里面,在他们身上我们的主顾发现了一个秘密。。”

全场一片死寂,生怕错过了什么。

“在那些人的身上我们的主顾找到了一卷羊皮书,上面清楚地写道‘山上山,水中水,镜儿两头鬼咬鬼。无人区,去无人,山水镜儿上香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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