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凤一副拿到房产证模样,毫无醋意和警戒,大大方方的跟她们打着招呼,当然,也因为刘金凤也看到张雅轩身边的鲜花和站在那很兴奋的章建国。
张雅轩热情的一把拉着刘金凤的手,问起刘金凤的身体和胎儿情况。彭丽颖则一脸平常,微笑喝着茶,饶有兴趣看着张雅轩和刘金凤说话,好像从来就跟我没什么瓜葛。
这场景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章建国拿出两瓶酒看的我眼睛一亮,是玻璃瓶压盖的四特。
这酒可有年头起码二十年以上,瓶盖已经生锈,酒色有点泛黄。
我的兴趣迅速提起来,嘴巴都笑歪:“兄弟啊,你果然有宝。”
章建国得意的说:“这是转业的时候,老上级送了一箱,刚开箱。今天高兴,跟老哥好好喝一杯。”
我搓搓手兴奋说:“美酒沁心头,友谊醉心扉,杯杯意深切,句句畅胸怀。OK,兄弟,今天不醉不归。”
刘金凤回过头亲昵的对我说:“老公,我出来的时候,在卫生间放了一床毯子,够不够?”
大家哄笑。
我嘿嘿的笑着:“把握尺度,把握尺度。”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刘金凤说话把握尺度,还是喝酒把握尺度。
在喝酒的过程中,宋梅英发了一个信息过来,说今晚要见我,她在君港大酒店开好了房间。假装上厕所,出去打了个电话给她。
我问她:“什么事?”
她说:“我已经跟我老公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
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我头顶上炸开,脑袋似乎在晕眩,赶紧扶住身边的墙壁,在她喂喂声中忍住晕眩跟她说:“我正在吃饭,你在那等我。”
她开始要跟我死嗑!我如是想。
我开始明白中学时,语文老师跟我讲解危机关头这个成语,为什么我会打瞌睡,就是为了今天真正到了危机关头,让我一脑子的懵懵懂懂。
可恨的语文老师,我的脑子开始莫名其妙语无伦次。
色字头上真的是一把刀!又开始在心中祭奠起那死去的外公,为什么他跟我讲的这些千古金律,我非得要在祸起萧墙时才理解的一塌糊涂。
镇定,镇定,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想出办法。
突然眼前一亮,想起我有张雅轩这个无所不能的女妖。
回到包厢,我整个的一脸若无其事,大家继续喝酒聊天。
直到两瓶四特整没,章建国站起来端着酒杯说:“今天狂欢夜,我们去唱歌,到KTV继续喝啤酒,这里就圆桌了。”
我们走出杏花村酒店,刘金凤说:“KTV太吵,怕影响胎儿,我就不去了。”
她踮脚在我脸上亲一下说:“老公你去吧,我今晚去爷爷家里住一晚,奶奶说想我了。”
天赐良机!我还正苦心琢磨着怎么脱身,带着‘巧言令色’这把芭蕉扇去把宋梅英这火焰山灭了。
欲擒故纵这个戏还是要演一下,我佯装舍不得:“我也到爷爷家去,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刘金凤非常尊重爷爷奶奶,在没结婚前绝不会带我在爷爷家留宿。
刘金凤玉指一点我的头:“傻瓜,就离开你一晚。”
她抱了下我,打个的士离开。
在刘金凤抱我的时候,彭秀颖揉了揉眼睛。
一行人来到天上人间,章建国早就预订好包厢。在包厢里,我拉张雅轩到一边,把宋梅英的事告诉她,她仍旧笑盈盈说:“你去吧。”
唱了几首歌,喝了一瓶啤酒,我跟章建国和彭秀颖说:“酒店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待会过来。”
说完就走。
心急火燎的赶到君港大酒店,刚进房间,宋梅英一把扑在我怀里,说:“想死你了,今夜真美。”
我没有心事温存,抚着她的背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她抚摸着我的胸口嘻嘻说:“小心肝在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吧,你放心,我不会懒着嫁给你,刚才是吓唬吓唬你。”
原来她老公泡上一个二流演员,年轻漂亮,被她发现就提出离婚。
她老公也正被那二流演员逼宫逼得紧,她刚提出就满口答应。
她又接着幽幽的说:“这些天我想通了,不能把我经历的痛苦强加在你身上,何况你尽管很像他,你并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他。我已经请调到另外一个城市,只有离开你才能止住对你的想念。”
她在我的嘴唇上温柔吻一下:“在我离开前,还要继续做你的二奶。”
说完脸上涌起了羞红。
刚才感觉天要塌下来,现在哪个神助又把天顶回去。
我没有说话,紧紧的拥抱着她。
不是在沉默中死忙,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不一会,我们疯狂脱去对方外面的伪装,双方的肉*体疯狂揉挤着,我像一个勤奋的农夫,用最大努力耕耘着这肥沃的土地。
当我意兴阑珊走出君港大酒店,抬手正要叫出租车,猛然觉得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树影里恨恨盯着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仔细瞧瞧顿觉天旋地转,这次真的是天崩地裂!
树影里赫然就是刘金凤!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爷爷家吗?她怎么能看见我?张雅轩的荫界呢?我的脑袋已散,我的思想尽碎,我的思维僵硬,我的思索慌乱......
想向她走去,脚却像被钉子钉住半点也迈不动,我想叫她的名字,平时灵巧的舌头就像粘住了一样。
我只能在心里说,老婆,你别走,我想跟你解释......
刘金凤是听不见我心里面的声音,她站在那不断的用手背擦着眼睛和脸,我知道那是在擦拭止不住的奔涌的眼泪,不一会捂着脸跑进惨黄的路灯,接着又被茫茫的夜色吞噬.....
隐隐约约传来的哭泣声,像狼牙棒一样狠狠击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如揉碎的花瓣,纷纷扬扬,带着致命的痛楚通过血液流经全身。
场毫无征兆的大雨下下来,冬雨的侵骨的寒冷让我打了个激灵,有点清醒过来,在雨中,我打个电话给张雅轩。
这些跟她肯定有关!
但她的电话关机了。
跑到天上人间,她们已经走了,服务员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一身湿漉漉。
我知道今天找不到张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