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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说(1)

你来我往

奶奶笑眯眯地坐在院中央那棵梨树下。枝头还没结出果实,全是葱绿的叶子,摇摇晃晃。

奶奶穿一件黑布褂子,斜襟上的布纽扣盘得好细密。白头发梳得光光的,在脑后卧个馒头样的发髻,拿黑丝网罩着。葛小玲梳着两条翘翘的小辫,扎着红皮筋,手里捧着一只青花瓷碗,里面装着红红的小桃花。

花堆得尖起来,快要溢出来。她蹲在地上,缠着奶奶为她染红指甲盖。

她已经准备了绿色的屋花花、白矾和几颗碎煤粒。奶奶不说话,只是笑着,嘴角两边的皱纹深陷得像拿刀刻上去的。她有些奇怪,奶奶平日里见到她总是亲不够,两手握着她的翘辫子,左摸右摸。她急了,用手去推奶奶的胳膊,没承想,奶奶像个竖着的布袋,竟直直地倒下去,她吓得尖声哭起来。

葛小玲抽泣着睁开眼时,屋里静悄悄的。她一时有些发蒙,怔怔地看着墙壁上那个大挂钟上的时针正指向“4”,她才明白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她站起来,觉得脖子有些酸困。沙发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坑,好似在海滨浴场,人留在柔软的沙滩上的形状,她望着那个坑呆呆地发愣。

梦中不顾一切的哭泣,使得她的两个鬓角鼓胀作痛。

近些日子,死去的亲人轮番出现在她的梦里。姥姥、奶奶、爷爷。每次,她都是哭泣着醒来。照老辈人说做梦是反的,梦里哭梦外笑,可她有什么值得笑的事情。

梦境的远去让她回到现实。屋外传来呜呜的风声,隔着窗玻璃,看见天空仍是灰蒙蒙的。整个春季,没有几天好日子。葛小玲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屋子里响着挂钟嚓嚓走动的声音,这声音在静寂的房间回荡,让葛小玲莫名想到定时炸弹。如果那样,倒是挺不错的。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再过一个小时,一个叫刘志伟的男人就会走进这个房间。在院里,这个人放自行车时会弄出一串很响的声音,进门,便瞄准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电视中便会传来足球场上的阵阵吆喝声。

她系着蓝花围裙到厨房做饭,炒菜、和面、擀面,等锅里沸水中白白的面条像一条条鱼游动时,他会准时地出现在厨房。

电视里正在演着一部港台剧,一个很眼熟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他吃面条的哧啦声让她觉得分外刺耳。她细嚼慢咽,却感觉味同嚼蜡。

房间里飘荡起一股饭菜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客厅里游荡,让她感觉很别扭,就像家里来了客人,你却将人家领到厨房那样。

两个人就像在街头饭馆里吃饭的客人,谁也不理睬谁。葛小玲吃着吃着,一股气不知不觉就升腾起来,她吃了一碗,不知什么味道,然后又去捞了一碗,她好像赌气似的,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直到胃胀得难受。

刘志伟稳稳坐在沙发上,并不看她一眼,似乎这间屋里就他一个人。

葛小玲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滑出眼眶,一滴一滴,滴在饭碗里,很快就消失在面条丛中。她再也吃不下去,她只感到喉头闷得透不过气来。

这时,她需要的是一个没人的地方,她可以像个疯子一样无所顾忌地号啕大哭。

她将饭碗重重地搁在乳白色的茶几上,又将儿子玩的聪明鼠随手扫在地上,她渴望他听到声音后会和她吵,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强压着已窜到喉头的哭声,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走进卧室。门一关,她将自己扔到床上,用枕巾捂着嘴,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呜咽起来。泪水似破闸的洪水,奔涌而出,枕巾很快就湿了一大片。她哭得一阵阵发晕,她知道眼泡一定鼓鼓的,肿得像核桃,可她管不了这些,不哭出来她会被闷死。

哭过,感觉轻松了许多,她拿枕巾擦擦泪。结婚七年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憋闷,这样想痛哭。以往,吵架斗嘴,过不了一天,刘志伟就会找有趣的事逗她开口说话,他们很快就和好如初。可这次已经两天了,刘志伟像块冷冰冰的石头。葛小玲想和他说话的欲望,像泼在地上的水正在慢慢的消失。

客厅的白墙壁泛着冷清的光,上面爬满一条一条的孤独。隔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巷子里许是有人走动?一阵狗吠声强烈地响起来。她拿凉水擦了把脸,打开院门,走出去。巷子里落了薄薄一层黄沙尘,人走过去,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

夜里,当她闭了橘黄色的床头灯,钻进软软的棉被里,放松四肢,才会觉出一阵难以言表的轻松。

他们两个各自盖着一条被子,离得远远的,可她还是能够闻得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味。奇怪的是,她什么欲望都没有。

屋子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明天是双休日,孩子放了学就到东城姥姥家。他又能痛痛快快玩两天。回来便是满嘴的“我姥姥家……”,“我姥姥家……”。

黑暗中,她能看清他侧着身子睡觉的轮廓。有一瞬间,她想不明白,自己居然和这个男人在一个锅里搅了七年的稀稠。葛小玲都感到吃惊,七年,好像只是打了个呵欠的时间。

有本书上说,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闭上眼是他视力最好的时候。

葛小玲闭上眼睛,她的眼前清晰地闪现出以前一些画面。

葛小玲记得她二十二岁的秋天,单位的李大姐说是要给她介绍一个对象。李大姐是单位出了名的热心人,她有副厚实的身板,还有个肥硕的臀部,圆下巴下面又长一个下巴。走路时,胸前两只大奶像吊着两个葫芦,荡来荡去,绰号叫“大面包”。李大姐不在乎,还笑不绝口地说:

“你们谁有福气整日啃面包?没有吧?还是我家那口子福气大。”人们也便叫顺了口。

那年秋季的天空透明而澄清,偶尔有几朵白云,像冬季大雪过后没有扫静的残雪,一会儿,便消融得无影无踪。

临见面那天,李大姐不好意思地说:“小玲,咱丑话说在前头,给你介绍的人长相、身高没的说,可——嘿嘿——可就是年龄大了点。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你自己琢磨见还是不见。”

李大姐怎么也不会想到,葛小玲心里会一阵狂喜。找个比自己大的男人做丈夫,这一直是葛小玲心中的夙愿,大多少合适呢?三岁?这样,他会像个大哥哥那样关心自己。不过,大八岁也无所谓,这样年龄的男人更知道疼人。

那年流行碎花面料,街上到处晃动着碎花夹克,碎花西装。葛小玲偏不赶时髦,她那天穿一件米黄色薄料西服,水磨蓝牛仔裤。头发短短的,很精干的男孩头。李大姐不住口地夸:“啧啧,这人是衣裳马是鞍。

你平时穿着太随便了,这一换衣服,多俊的闺女。”说得葛小玲都有点不好意思。

即使多年以后,葛小玲仍然记得很清楚,刘志伟那天穿着一件白衬衣,束在一条酱色的西裤里。眯着眼睛站在李大姐家那狭窄的小院里,那天的阳光帮了他不少忙。打招呼时,他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细瓷般的光。葛小玲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这个叫刘志伟的男人让她感到他很讲卫生。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事实是,经李大姐牵线后,他们开始频繁地接触。

那几年,经常有知名或不知名的歌星笑星走穴,县城礼堂的大门口隔三差五就会贴出巨幅海报。他们总是坐在礼堂的最后几排,刘志伟在整个演出时间,一直攥着她的手,手心湿湿的。当最精彩时,礼堂内的口哨声、掌声和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人们都疯了似的,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台上,没人会注意到这对恋人。

刘志伟总是在这时候不顾一切地堵上她的嘴。她心惊肉跳,生怕别人发现,用力地推开他。他却责怪她见识少,谁会在这种时候管这种事。

葛小玲脸烫得像火烧一样,心口咚咚狂跳着,似乎有人在里面擂大鼓,她的舌头有点疼,可感觉很舒服。

晚会散场,刘志伟带她到街上的小饭馆吃饭。刘志伟会一遍又一遍地问:“小玲,你想吃什么?你说,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她肚子一点也不觉得饿,拿着菜谱翻半天,又放在桌上,说:“随便。”刘志伟左挑右选的点几样菜,不住口地问她喜不喜欢。

那些日子,葛小玲真是幸福。她觉得阳光每天都是那么灿烂,空气中的灰尘都是喜洋洋的。单位里的同事却打趣说,小玲变了,变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只是笑,并不回嘴。

夜里,当她将床灯熄灭,准备睡觉时,偶尔一个个子高高的小伙子会在她脑海里闪一下,但很快就会过去,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段时间电视机里正上演着《围城》。好多人都沉醉在陈道明和吕丽萍那不温不火的表演中。刘志伟送给葛小玲一本钱钟书的《围城》,封面是淡蓝淡蓝的颜色,就像在一滩水中无意中滴了点蓝颜料,慢慢浸润开的颜色。简简单单的封面上书写着围城两个字。

后来她知道这是本盗版书,里面有许多字颇费思量,可当时她真的很喜欢。单位好几个同事都向她借。知道是刘志伟送她的,都说小玲找的对象蛮不错,挺文化的。

葛小玲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围城》中那些很精辟的话语。“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粒或着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城里人想冲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更有意思的是书中形容那个穿得很少的鲍小姐,叫“局部真理”,因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这个比喻让葛小玲独自笑了半天,越想越笑,男人的嘴真是狠毒。

一本《围城》没看完,刘志伟就牵着她的手进入新的围城。单位里的人乐哈哈地分吃她散的喜糖。办公室的小马嚼着糖,嘴还闲不住:“你们发现没有?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不能小瞧,小玲以前是惜话如金,现在呢?嗯——嗯?简直就是一个喳喳叫的喜鹊。”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将嘴里的糖掉在地上。葛小玲白净的双颊飞满红霞。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她已不能思考。

葛小玲属于看上去比较成熟的那种女人。她十几岁时就喜欢穿深颜色的衣服,这使得她总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显得成熟。她二十几岁时买的衣服,到三十多岁穿上去仍然合适。

她话不多,大部分时间是静静地倾听。只有经常混在一堆的朋友才知道她其实挺能说。高兴时,她连说带比划,绝没有别人插嘴的机会。

葛小玲也奇怪自己这种性格。当别人说她不爱说话、性格内向时,她知道他们都错了。她是一朵喜欢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盛开的花。

葛小玲固执地认为,自己这种双重性格早在童年时就打下伏笔。父亲和母亲总是有滋有味地吵,好像一天不吵黄河就会决口。用碎布块拼的枕头在空中飞来飞去,铁锅盖摔在墁着青砖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最后,父亲的白眼球上布满血丝,母亲双颊通红。他们像两个刚抽完鸦片、过足烟瘾的人,一个去拾掇摔断拿手的锅盖,一个去清扫枕头上沾的灰尘。这样的时候,通常发生在晚上,葛小玲和妹妹像两只猫,悄悄地缩在炕头,相互依偎。

油灯吹灭后,母亲的炕上很快就传来重重的呼噜声。她实在是太累了,在小队的田里锄了一天的青苗,回到家,又是一番操练。更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过“六一”,学校里布置女生统一穿白的确良衬衣,系红领巾。供销社里的红领巾,三毛钱一条,六毛钱就够买两条,可姐妹俩的衣服要六七块钱,到哪去找呀?母亲在睡梦中,陪着笑脸东家借西家凑。

她忽然在那条坑坑洼洼的村街上,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她喜不自禁,机警地扫视了一通四周,弯腰拾起。这一弯腰可了不得,到处是一角二角的毛票,捡都捡不过来。母亲高兴得合不上嘴。干脆将身上系着的黑围裙挽个兜状系在腰间,拾个没完。

睡梦中,母亲捡钱累得腰酸背痛。她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小眼睛大睁着,泪水像滔滔的泉水涌个不停。

葛小玲头下的花枕巾已经一片冰凉,泪水仍在往外涌。班上的女生已经将她孤立了三天,就因为星期四下午老师在班上表扬了她的美术画《爬山》。大队支书的女儿领着女生们在校园里疯跑,悄悄下令谁也不准理她。阳光有些晃眼,葛小玲坐在教室门口的石阶上,她眯缝双眼,目光穿过对面教室的屋脊,跑到淡淡的云彩后。她似乎看到天上正在织锦的仙女,恍惚又看到牛郎用箩筐挑着一双儿女匆匆奔走。女生们跑累了,都在石阶上坐下来,每人抱一颗蓬乱的头,认真地捉虱子。葛小玲的头皮忽然也感到很痒,可没人帮她在黄黄的头发中搜寻。她低头端详着石缝里绿绿的小草,泪水悄悄滴落下来,滴在石缝中无声无息。与此同时,一个叫刘志伟的男孩穿着红色的秋衣正奔跑在县城一中的篮球场上。远处是一排浓郁的白杨树洒下大片绿阴。穿红秋衣的刘志伟雄心勃勃,绝不会想到他梦中的“白雪公主”正坐在一座乡村学校的石阶上偷偷掉眼泪。

年少的葛小玲在无数个黑夜中偷偷发誓,她以后一定要离开这个势利的村庄。父亲和母亲没完没了的争吵,伤害的却是两只小猫。有次,父亲摔锅盖竟然摔在她的脚面上。血很快就染红黄黄的丝袜。母亲扔掉枕头惊呼着,跑过来。父亲站在那里一时发了呆。她没有觉出疼痛,心里却升出一种很痛快的感觉。

奶奶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她的人,可那个用小桃花为她染指甲的老人却早早地走了。

她十四岁时就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长大。她要像邻居的姑姑那样,用一毛五分钱的红梅牌雪花膏抹脸,用铁梳子将自己额前的刘海卷得弯弯的。她还一定要嫁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在她感到寒冷时,他会将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她肩上(就像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那样)他们从不吵架,轻声细语,和和美美。

然而,婚姻让葛小玲很快就觉出自己的幼稚。

那是结婚第一年的冬天。现在她已记不起当时因为什么吵架。刘志伟将一个茶杯重重地摔在水泥地板上,刺耳的声音和飞溅的玻璃碎片,让她有些发傻。她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甚至有些凶恶的面孔,脑子在瞬间一片空白。她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哗的一下碎了,就像那个漂亮的玻璃杯变成一堆碎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转身冲出那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

已是冬季,街上行人很少,偶尔有骑自行车的,将车蹬得飞快,一闪而过。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跑在街上,葛小玲才觉出一阵阵寒冷。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红毛衣,连块丝巾都没系。她慢慢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她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没一个亲人。她想起那个遥远的村庄和那两个鬓边已有白发的亲人,鼻子有些发酸。她睁大眼睛,用了好大的劲儿,硬是没让泪水流下来。一个在街上行走的独身女人,流着泪的独身女人,会让人怎么想?

无论如何,她不想再回那个家,她不是心痛那个漂亮的玻璃杯。她心中最美好的东西已经被摔碎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在电影院门口的小书摊前,装作买书的样子呆了许久。不久,那摆摊的女人打着哈欠说没生意要收摊了,她只好离开。

她忽然想起大眼睛的邬素梅。在单位她和邬素梅最谈得来,素梅还到他们那个小巢来玩过两次,和志伟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很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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