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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急流勇退(1)

(五十九)

路天宝家,丁露正在收拾早餐后的碗筷,门帘扬起,门口一亮,进来一个人。

大个子、光头顶、张风耳、红脸膛。路天宝见是杨明,也不让座,冷冷地问:“有何公干?”

杨明站在当中,正色道:“煤矿‘四证’你交了吧,否则人民不答应。”

路天宝问:“哪个人民不答应?我怎么就没见‘人民’说一声?”

“所有的人民都不答应。你已经脱离了人民,谁还跟你说!”杨明道,“还有,你贪污的事,你应该主动地向人民交代,不然非坐大牢不可。这可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法律饶不过你。”

丁露吓得把筷子掉在地上,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路天宝沉着脸,坦然地说:“那就让法律找我吧,跟你说不着。”

“哼,等着吧!”

杨明返身出来,穿街走巷,到马谷羊家。

“老支书,路天宝非常顽固。咱得想个法子。”杨明从马谷羊阔绰的茶几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抹了一下厚实的嘴唇,说。

马谷羊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吊着三角眼,慢悠悠地说:“这就没办法了?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想长久立足,就得懂文武之道。你去弄一伙爱闹事的,天天晚上往路天宝院里扔石头。还怕他不给?”

杨明双眉微敛:“这,不太合适吧?”

马谷羊斜睨着他,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搞政治,你还嫩!”

杨明惊讶地望着马谷羊,端着空杯没敢放。

冯雪花戴着花镜倚窗织毛衣,见杨明呆着不动,轻轻一笑,把竹针插进去说:

“‘文革’时期,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那不都是为了革命么。”

杨明淡然一笑,轻轻地放下茶杯,道:“那是领袖发起的运动,咱是谁,能比?”

马谷羊又把三角眼吊起来:“咱现在也是‘革命’,是扞卫村政,保护百姓利益的‘革命’。百姓利益无小事,你肩上挑着百姓的期望,怎么能麻木不仁呢?”

杨明敛起笑容,不知所措。

马谷羊道:“你去,把刘建亮、崔峰这些人,给我找几个来。”

杨明略作犹豫,点头去了。

天空飘来一朵乌云,遮去了半个太阳。

路天宝院内,杨明走过的地方卷起一缕旋风。

丁露从家里追着路天宝出来,锁着双眉问:“你是真有事?要真有事,咱去自首。”

“放你的狗屁!”路天宝恨得搡她一把,丁露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那是600万!我就是藏在裤圪筒,能瞒得了你?”

丁露疯狂地扑上来,拦腰抱住路天宝,死不放手。路天宝拼尽力气,也没能挣脱。

丁露簌簌地流着泪向他恳求:“回吧,咱回吧,是我错了。跳茅厕跳井,咱交代了孩子一块去……”

路天宝手软了,他双目涌珠,不再挣脱,也不往家里走,任妻子抱着,任太阳晒着。

后来,再找路天宝的不是杨明,也不是法律,而是夜半突然造访的飞石。

窗户夜夜被击,街门天天见坑。每到晚上,丁露和儿女们都吓得抱成一团,不敢入睡。

(六十)

“我们是杨主任派来的。”沙宣宝家,瘦小的程广进落座后说:“煤矿必须收回,按照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重新发包。股东和其他人一样,可以竞标。”

成宝刚也说:“这是历史潮流,不可逆转。”

沙宣宝给他俩各递了一支烟,问:“股东投资那么多,和没有投资的村民同样竞标,这能叫公平?重新承包的目的无非是增加利润,让广雄给村委多交点钱继续承包,还不行?”

程广进笑道:“你说的在理,支村委也考虑过。杨主任的意思,是让你们退出。

别的事不谈,咱直接谈银子就是了。”

沙宣宝说:“倒也利索!他给多少银子?”

成宝刚道:“村委的框架是,在咱们原来投资的基础上,适当增加点钱。总共也就给四五十万吧。”

“这个数是光给股东,还是包括承包人?”沙宣宝又问。

成宝刚笑道:“当然是全部。”

沙宣宝笑笑,说:“我跟股东们商量之后再答复你。”

程广进道:“理解,理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带着成宝刚去了。

随后,沙宣宝把刘超、甄广雄、李强、景垣等人召集到徐文宝家,商讨对策。

刘超道:“煤价在低潮的时候,巩老板就给咱出75万。现在行情好了,反而打了折。这不是糊弄人么!”

沙宣宝说:“村委是采矿权人,和巩老板不一样。”

“那也不行!”刘超道,“咱是‘草灰量大米,认钱不认人。’”

李强道:“我同意老沙的意见,增加利润,让广雄继续干。”

徐文宝拧着双眉,喷出一口青烟,道:“村委毕竟是村委,才成立的新班子,势气正盛,弄僵了不好。咱是不是能跟村委商量,在村委与巩老板的价格之间,取一个数?”

甄广雄一拍桌子,瞪起了眼:“放屁!我们已经投资了七八十万。要退,我们就得100万!”

景垣笑问:“你才投资了七八十万,凭甚退你100万?”

甄广雄立刻怒目相向:“不图赚钱,我疯了?!不管你们怎么谈,我是坚决不退!”说完连招呼也不打,径自去了。

商量没有结果,沙宣宝只好告诉程广进,股东要求维持现状。

两天后,杨明与窦贤约沙宣宝到徐文宝家座谈。

徐文宝的妻子备好了香烟、葵花和茶水。

寒暄几句之后,窦贤把双目弯成了月牙儿,道:“咱弟兄们关系都不错,才能坐在一起。今天我们代表支、村两委,和你们谈一谈煤矿问题。我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你们也有思想准备了。”

徐文宝点点头。

“煤矿本来没有问题,”沙宣宝说,“可是,经过你们这么一闹,它就成了问题。

你们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制造问题?”

“不要找别扭。”窦贤仍然弯着眼睛说,“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咱们能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那好,”沙宣宝说,“如果是这样,我可不可以提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窦贤答。

“杨主任该不会介意吧?”沙宣宝又问杨明。

杨明笑笑,说:“我绝对是出于公心,想把咱村搞好。为了工作,我给大家说好话都行。”

“那我就不避讳了。”沙宣宝说,“你提出的口号是‘人民煤矿人民办’。我现在问你:在你心中,煤矿股东是不是人民?如果是,那么,煤矿现在就是‘人民办’,又何谈收回去让‘人民办’?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免谈。股东不是人民,就是敌人。

我们相互为敌,有甚好谈!”

杨明支吾半天,答不上话来。窦贤笑眯眯地弯着眼睛说:“股东当然是人民。

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说股东不是人民。都是王庄村的子民,怎么能说不是人民呢?

文宝,你说是吧。”

徐文宝慌慌地站起来,歉然一笑,道:“是人民,是人民。对不起,乡政府有点事,我得去一趟。你们先谈,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去了。

窦贤又笑道:“煤矿是王庄村委的,村委享有主权。不能因为承包,它就变成了谁家的私有财产。”

“对煤矿主权,我们没有任何异议。”沙宣宝说,“村委不争,也没人夺得走。

但我要提醒你们:煤矿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它是股东们共同努力打造出来的。

我们付出的不仅有心血和汗水,还有巨额投资。村委应当正视这个现实。让我们退出,当然可以;但应当有个说法。股东们做的是生意,在商言商,要谈公平退出条件。”

杨明倾过身来,说:“村委是一级政府,有权决定煤矿的承包人和经营方式,你们应当无条件服从。”

“这不可能。”沙宣宝说,“村委与股东是合同意义上的甲方乙方,不是领导与被领导关系。咱们主体平等,权利平等,你无权强迫我们做我们不想做的事。”

杨明立刻涨红了脸:“照你这么说,村委还领导不了你们了?”

沙宣宝说:“村委本来就不是股东的领导,与股东只是一种合作关系。”

杨明说:“那我们要不跟你们合作呢?”

沙宣宝说:“得问法律允许不允许!”

杨明倏地站起来,愤然道:“在法庭上,法律说了算;在王庄村,我说了算!”

(六十一)

下班刚到家,沙母就附在沙宣宝耳边低声告诉他一个消息:“听说了没有?大前天黑夜,坑下砸死一个,砸伤一个。”

“真的?”沙宣宝瞪起眼睛,十分惊讶。

“死的这个,是本地人。”沙母一脸严肃,“要煤矿赔偿20万。”

“是么。”沙宣宝敛起眉峰,“太离谱了吧!”

“对死人来说,20万也不多,那是一条命啊!可广雄他,容易吗?在黑洞洞的窟窿里,一镢一掀的,得出多少煤,才能挣得来啊!唉!操点心来,该多好!

幸亏、幸亏没有落在……”沙母唠叨着,做饭去了。

沙宣宝呆立半晌,脊背上凉飕飕的。他掏出手机,正给甄广雄拨电话,刘超来了,进门就道:“帮帮忙吧,我是说不成了。人家搬出法律来,咱一窍不通。——清明真是个鬼节,烧了香也出事。”

“这么说,真出事了?”沙宣宝扣了手机,在刘超的脸上找答案。

刘超点点头:“死者的侄儿是律师,声明:不答复条件,就不收尸,还要向上级部门投诉。安监站焦队长已经住在了煤矿,捂不住死者家属,他就要往上报事故。上头要是知道了,又要来一干老爷们,吃的住的都是钱,还得罚款、停产整顿。

三个东家转圈想不出办法来,你出面救救他们吧。”

沙宣宝苦笑道:“我也没招。”但还是跟着刘超去了。

到了县城,已是黄昏。沙宣宝在饭店先见了甄广雄、张再亮和郎占山,了解了他们的意图,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随刘超进入一所私人旅馆,见到了死者的侄儿。他的确是律师,姓琚,大背头,中等个子,见沙宣宝来了,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他们说要请一个懂法的来,我猜就是你。既然来了,也不要客气,我展开脖子,你就下刀吧。”

其他受害人家属马上围过来,怒目相向。琚律师劝他们冷静,到一边休息,他们噙着泪水,坐到了床头。

沙宣宝轻轻一笑,拍拍琚律师的肩膀:“不要误会。对你,我下得了手吗?节哀,节哀!”

他们握着手,坐在破沙发上。沙宣宝说:“有甚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咱都能谈。这边是你的亲人,那边是我的朋友,希望能相互理解,彼此体谅。”

琚律师点点头:“看你的面子,我可以不上告,但要求赔偿费比国家标准高一倍。咱都明白,告到上头,煤矿的损失更大。死者要不是我亲叔,我绝不会这么做。”

沙宣宝捏着他的手抖了抖,说:“人之常情,能理解,能理解。但是,能不能听我一句?”

“当然能。”琚律师说。

刘超也道:“中间没人事不成。”

琚律师睨他一眼,鼻孔射出两股冷气:“你不过是个‘狗腿子’,充什么中间人。”

刘超吊起眼睛,但没有吱声。沙宣宝道:“煤矿是高险行业。如果你今天开了先例,以后一旦发生类似的事件,他们怎么处理?”

“那我们不管。”“他是开的煤矿,还是屠宰场?”旁边的家属们立刻站起来,又怒冲冲地围过来。

“咱哪能说这种话!”琚律师对家属们阻止道,“老沙是我的朋友,不要胡来。”

又转回头对沙宣宝说:“你看这样是否可行:赔款,给我们两倍;立协议,只写应得数额。既照顾了我们,也照应了你们。”

刘超插嘴道:“你要的太高。咱都是本地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明照顾,也得适当点吧。”

琚律师瞄他一眼,嘴角瘪了瘪。沙宣宝笑笑,说:“你提出的,已经不止两倍。

咱们都知道,死亡赔偿标准,也就是八九万。我……”沙宣宝摇摇头,“——没法给你周旋。你要是真的告了,煤矿受处罚,你也就只能得到你该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是不是可以考虑,各让一步?大家都让让,路就宽了。”

琚律师定定地望了半天,在沙宣宝的脸上找不到期望的答案,便咬了咬牙,道:

“行吧,我再跟家长们商量商量。”

(六十二)

经过数轮协商,煤矿与琚律师达成和解协议,赔偿12万元。

当甄广雄把12沓钱币递到琚律师手里时,琚律师与他的亲属们大放悲声。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朝夕相处的亲人瞬间陨灭的代价。他们捧着那血淋淋的钞票,心痛如绞!

事故解决了,沙宣宝住在单位,不肯回家。

但他毕竟是乡下人。

周日回村,沙宣宝去找徐文宝。走在街上,看到三人一伙、五人一群地在议论什么。但他走近时,大家又立刻停止议论,静静地目送他从面前经过。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地到了徐文宝家。

坐在徐文宝的斗椅上,沙宣宝神情凝重地说:“我不想再提煤矿,不想再碰煤矿上的事。这种血腥的谈判令我胆战心惊。我又往坏处想,如果事故再大点,甄广雄他们赔不起,咱股东们……能脱干系?”

“啊!……是啊!”徐文宝瞪着大眼睛,张开的嘴巴半天合不拢。“可……可咱哪有那么多钱!”他惶惶地去厨房洗了手,取来三炷高香点着,望着东山墙上钉着的太上老君的黄纸牌位,抱手作了三个揖,插进香炉,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求求老君,保佑我们吧!……”

“这一段,全国各地矿难频发。”沙宣宝苦着脸道。

“不要说,不要说了!”徐文宝气恼地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我才烧上香,你嘴上积点德,说点好听的行不行?”

沙宣宝凄然一笑:“有甚好听的,我不知道。”

“煤价每吨100块,炭价每吨260块。连国营煤矿最头痛的堆积如山的煤矸石,也被人圈占抢购,粉碎后以每吨40块的价钱转手倒卖。你说说钱,说说煤矿形势。

求你了,行不行?”徐文宝抓起方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然后连烟带火扔给了沙宣宝。

“是的。”沙宣宝也抽出一支点上火,烟云遮去他半个脸。“眼下来钱最快的,除了抢银行,就是干煤矿。可是……”

“可是咱照样是穷光蛋,老百姓还以为咱富得流油。亲戚、本家、同学、朋友,都当‘人民’了,就咱是地主、是恶霸。咱招谁惹谁了,到底有甚对不住百姓?”

徐文宝狠劲地抽了几口烟,“想起这些破事来,我心里就……”眼圈红红的,不忍再说下去。

烟灰长了半截,慢慢地打了弯,沙宣宝的手指上,烟云缭绕。他定定地望着徐文宝,瞠目结舌。

徐文宝抹抹眼角,语气沉重地说:“杨明逼咱不成,干脆采取单边行动,以村委的名义给煤矿下了停产令。”

“是么!”沙宣宝夹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地上。“是不是我出言不逊,闯祸了?”

“兴谁不灭谁,你要使强,那不是自取其辱?!”

院里响起脚步声,门帘一闪,路天宝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地说:“百姓是干柴,一点就着。窦贤和杨明带领群众上了煤矿,要收回主权。广雄发动工人对抗,差点打起来。”望着沙宣宝,哂笑道,“你家可真出人才,有保刘备的,也有帮曹操的。

你在这厢唱黑脸,高嘉和你堂嫂孙秋凤都在‘人民’那边唱红脸。”

沙宣宝咧咧嘴:“良禽相木,贤臣择主。在物欲横流的年代,非常正常!”

正说着,又进来一群人。走在前头的刘超边撩门帘边高声道:“现在的矸石,比咱干的时候的混煤还贵,跟小炭子看齐了。咱真是傻瓜:把煤矿包出去,等于把自己的老婆租给人家生孩子。”

李强跟在其后,进来与路天宝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选了把椅子坐定,道:

“让他给咱增加利润。这么好的行情,咱不能一直装傻。”

景垣倚炕而立,道:“要不给增加呢,咱能去锁绞车?”

“咱为甚不能去?”刘超望着路天宝的脸,“股东不是人?”

路天宝笑笑:“谁说股东不是人?人家都说是‘人精’哩。”

徐文宝给大家发了一轮香烟,道:“咱退吧,煤矿不好干。自古以来寡不敌众,富不斗穷。与其等着人家‘打土豪、分田地’,还不如自己主动收手,功成身隐。”

桂家旺悄悄地坐在小凳子上,两手揉着衣角,一言不发。沙宣宝低下头问:“老桂,你怎么不吭声?”

桂家旺看他两眼,敛着双眉沉思半晌,继续揉衣角,直到把脸憋红了,才说:

“你说,钱重要,还是脸重要?人活脸,树活皮。要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咱……”

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是偷谁了,还是抢谁了?”刘超斜睨他一眼。“咱光明正大挣钱,怎么丢脸?”

李强道:“现在退出,真的不是时候。咱刚从黑夜走出来,怎么能在看到曙光的时候,把要到手的金元宝,拱手送给那些对我们抱有成见的人呢?我不接受;我想,大部分股东也不会接受。”

“谁接受谁是七屌!”刘超直逼徐文宝。“现在咱不能退缩,得勇敢地站出来,跟煤矿交涉。不增加利润,咱也有必要采取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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