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听完晓雷汇报后,赞不绝口,拍着晓雷的肩膀说:“晓雷,太好了,就这么办!”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晓雷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西苑湖的招标材料。招标那天,晓雷代表公司详细陈述了西苑湖改造工程的全部计划,并提出在政府不增加投资的情况下,拟在湖周围建一个大型广场和一座大型的水上娱乐项目。这一方案得到了与会领导和专家的赞赏和高度认可,最后击败对手获得了这一项目。
拿到西苑湖项目后,晓雷又马不停蹄地准备房地产土地竞标项目,经过了3个月的认真准备,在竞标过程中又击败了对手,获得了西苑湖西住宅项目的开发权。
经过两个项目的准备和竞标,晓雷的聪明才智已经充分显露出来。现在的晓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英气、自信和成熟。
两个项目的获得,使祝老板非常高兴,这两个项目实际上节省成本至少5000万!他知道这两个项目凝聚着晓雷的心血,为了表示对晓雷的感谢和对获得两个项目的祝贺,祝福专门组织了一场庆祝晚会。
在晚会开始时,祝福首先发表讲话:“感谢晓雷过去几个月当中为公司获得两个大项目所作的巨大贡献,晓雷是我们河南人的骄傲!我提议我们大家为他鼓掌!向他致敬!”
热烈的掌声使一向自信、成熟的晓雷突然感到腼腆起来,他走到主席台上,接过话筒说:“谢谢祝总!谢谢大家!”
他顿了顿说:“我今天能够站到这里,全靠祝总的帮助。在我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祝总收留了我;在我双腿骨折想到死的时候,是祝总救了我,请全国最好的骨科专家让我重新站起来;在我心灰意冷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时候,是祝总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此生即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祝总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晓雷眼里已是闪动着感激的泪花,他顿了顿接着说:“大家知道,祝总从几年前一个工程队发展到今天已有近千人的企业,靠的是什么?”
他用眼扫了一下整个晚会现场,发现人们都在睁大双眼伸着脖子等待他的答案。他提高了嗓门说:“靠的是仁爱、诚信和拼搏!大家说对不对?”
员工平时感受到了祝老板的宽厚和仁慈,听到晓雷这么一说大家都齐声说:“对!祝总是大好人,我们都愿跟着他干!”随后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人事部、工程部和后勤部分别表演了歌曲和舞蹈节目。祝老板此时点将了,要晓雷唱一首歌。晓雷有点不好意思,一再推说自己不会唱歌。但哪里经得起祝老板的一再邀请和大家的掌声,最后只好站起来报了一首《爱拼才会赢》。
晓雷特别喜欢这首歌,他感到这首歌是专门为自己写的,爱拼才会赢道出了他的心声:“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每当唱起这首歌时,他内心即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激动!经过多年的辛勤付出,如今他已赢得了人生。今天祝老板专门为自己开这么一个隆重的庆祝会,更使他体会到拼搏带给他的成功的快感和惬意。
晓雷清了清嗓子说:“我为祝总、为在座的正在人生中拼搏的同事们献上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爱拼才会赢》。”
晓雷今天唱得特别地投入和痴迷,饱满的感情、浑厚的男中音和十足的中气,把这首歌演绎得美轮美奂!
在他唱完后,全场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一位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捧着一束火一样的玫瑰花向他走来。姑娘约20岁出头,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俊俏的鹅蛋脸上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恰如其分地嵌在脸庞中央,樱桃小口两旁有一对惹人喜欢的小酒窝,颀长挺直的双腿下面,是一双细中跟皮鞋,走起路来显得轻盈矫健。
姑娘来到舞台上,将手里的玫瑰花献给了晓雷,并给了晓雷一个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拥抱。这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和掌声。
晓雷望着眼前这位既大方又略带羞涩、活力四射又不张扬、娇艳而又不夸张的姑娘,一下子惊呆了,特别是姑娘眼中流露出清澈的光亮和有几分赞许又有几分崇拜的眼神,使他有点紧张和不安。
这时祝老板走到台上,握住晓雷的手连声说:“唱得好!唱得好!”他又随手拉住姑娘的手说:“晓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姑娘忆芳。”
晓雷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忙说:“忆芳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忆芳马上说:“晓雷哥,我早就知道你了。我爸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如何能干、如何聪明,今天得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晓雷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是祝总教导得好。”
祝总笑了笑对晓雷说:“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忆芳已经大学毕业了,我准备让她在基层锻炼一下,从今天起就在你办公室工作,当你的助手。你要严加管教哟!”
这时忆芳在一旁拉着祝总的手撒娇地说:“老爸,看你说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家像管小孩一样管着我啊?”
祝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说:“好了,好了,以后不会要多问,要多学习,可不准耍小孩子脾气哟。”
忆芳对着祝总做了个鬼脸,拉长声音说:“放心吧,老爸,你女儿聪明着呢!”
两个项目拿下来后,面临着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
西苑湖清淤工程和西苑湖西洼地填平工程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如能在短期内找到大量的工人,就会缩短两个工程的建设工期,又能加速资金回笼,可大大降低成本,提高效益。
可到哪去找这么多的工人呢?晓雷反复思考这一问题。忽然他想起了凤姐——他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晓雷在凤姐餐馆上班时,听说凤姐的哥哥在搞建筑工程,有一个以家乡农民工为主的工程队。想到这里,他马上驱车去市区找凤姐。
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他见到了凤姐。
凤姐与6年前相比,稍微有点发福了,更确切地说是丰润了,但精于保养的她仍然是春风满面,妩媚动人,特别是生活的磨练及事业的成功使凤姐显得自信成熟,在美丽中加入了成熟的韵味。
晓雷的出现让凤姐感到非常意外。凤姐紧握着晓雷的手,仔细打量着晓雷。他已完全不是6年前的样子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双目炯炯有神,传递出一种热情和信心,眉宇间透露出坚毅和沉稳的神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自信而又不失谦恭。
“晓雷,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走时也不给姐姐打声招呼?”凤姐握着晓雷的手问道。
晓雷不好意思低下头说:“姐,都怪我不好,虽然离开了你,但这几年一直没忘记姐姐的救命之恩,总想着找机会报答。”
凤姐摆了摆手说:“报什么恩,就那点小事,还挂在嘴上。
看到你今天这样子,非常高兴,也说明姐当年没有看错人。来,说一下这几年你的故事。”
晓雷详细地向凤姐讲述了自从离开凤姐后这几年的一些事情。
听着晓雷的故事,凤姐脸上的表情在瞬息变化着:当听到晓雷双腿骨折痛不欲生时,凤姐双眉紧紧拧在一起,现出一种心痛和怜悯的表情;当听到祝老板为他请最好的专家使他重新站起来时,凤姐长舒了一口气,拧紧的双眉舒展开来;当听到晓雷施展才华帮着祝老板顺利拿下两个大的工程时,凤姐高兴得眉飞色舞。她连连说:“好!好!晓雷太棒了!”
这时凤姐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晓雷:“你们这么大的工程项目需不需要建筑工人?”
这正是晓雷要问的问题。他对凤姐说,正是为了这事来找她的。当年我知道凤姐的哥哥组织了一个工程队,有很多家乡来的农民工,这些农民工如能加入西苑湖湖底清淤工程,一方面可以为这些工人提供就业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以加快工程进度。
凤姐白了晓雷一眼,用嗔怪的语气说:“你看看,我还以为是专门来看我的,哪知道是求我给你找工程队来的。”
这一说倒使晓雷不好意思起来,他低着头喃喃地说:“姐,我主要是来看你的,工程队是小事,找不到都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晓雷的样子,凤姐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几年你长本事了,学会油嘴滑舌了。”
“没有,真的没有。”晓雷努力争辩着。
“好了,姐不给你计较这个,这次来你还真给姐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原来这几年凤姐餐馆生意做大了,就与哥哥一起做起了建筑公司,招收的都是家乡农民工。凤姐为人厚道,给农民工发的工资也比较高,在家乡一传十,十传百,很多农民工都投奔凤姐而来,有时候公司没有那么多的工程做,凤姐就让他们暂时吃住在餐馆里。最近公司刚好完成一项工程,有300多工人在等着找新工程做,晓雷带来的这一消息,简直是给她送来了及时雨!
晓雷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人当即合计如何合作进行西苑湖改建工程一事。
夜色已经悄悄降临,凤姐专门嘱咐厨师做了晓雷爱吃的四个家乡小菜,凤姐拿来了珍藏30年的杜康酒。当年曹操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诗句,使杜康酒誉满天下。
凤姐亲自为晓雷斟满了酒杯,举起酒杯对着晓雷说:“晓雷,来,姐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晓雷本来不会喝酒,这几年虽然祝老板经常带他出去应酬,但他可能天生缺乏一种解酒的酶,一喝酒脸就红,浑身瘙痒。他知道凤姐也不能喝酒,他还记得他在凤姐餐馆打工时,曾看到凤姐陪一位据说是工商局的处长吃饭,当时凤姐想扩建餐馆有求于这位处长,那位处长非要凤姐喝酒不行。为了不得罪他,凤姐还是喝了3杯(约2两多酒),后来即醉倒在地,是晓雷把凤姐扶到家休息的。
晓雷看到今天的凤姐一饮而尽,殊感意外,就问凤姐:“是不是这几年你的酒量变大了?”
凤姐笑着说:“自从那次你见我喝醉以后,我再也没有沾过酒。”
晓雷不知是出于感动,还是出于礼节,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一饮而尽!
凤姐对晓雷说:“好样的!”马上又斟满了两杯。笑着说:
“来,晓雷,为了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再干一杯。”
一连喝了5杯酒(约3两多酒),晓雷和凤姐都感到天地在晃动了。凤姐喝得满脸通红、神情亢奋,俗话说酒壮人胆,这时她一把抓住晓雷的手说:“晓雷,你结婚了吗?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这一问不打紧,晓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眼泪夺眶而出。晓雷将春儿与他青梅竹马的故事如实告诉了凤姐。
说实在的,当年晓雷离开凤姐后,凤姐着实难过了好长一阵子。今天她听到晓雷说在家乡他有这么一位好姑娘在爱着和等着他,凤姐心里也得到了一丝安慰和释怀。
凤姐接着问晓雷:“你和春儿结婚了吗?你们现在幸福吗?”
如果说凤姐的前一个问题是揭开了晓雷伤疤的话,那么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往他那揭开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借着刚喝过酒的酒劲,他心中那种郁闷、痛苦一下子全部宣泄了出来,他伏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凤姐一下感到不知所措,她心疼地用手轻轻摸着晓雷的头发,以求为他减轻一些痛苦:“晓雷,你怎么了,好好说,或许姐能帮助你。”
晓雷说:“姐,你帮不了我。”
凤姐说:“为什么呀?”
晓雷原原本本地把他离开凤姐后的遭遇及回到家乡看望春儿时春儿已为人妻的故事告诉了凤姐。
听着晓雷的故事,凤姐在一旁不停地擦眼泪。她当年看到的是忠厚、老实和聪明的晓雷,使她萌生了爱意,今天她才彻底了解了晓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看到晓雷痛苦的样子,凤姐劝他说:“晓雷,过去的都过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称心如意爱你的姑娘!”
晓雷摇了摇头说:“姐,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情况吧。”
凤姐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顿了顿又说:“姐当年真的喜欢你!你走后啊,我的心里是又恨又痛又挂念,后来一想,强扭的瓜不甜,这几年心倒是平静下来了,只怪你这几年都不来看姐一下,让姐为你担心得不行。这下好了,姐知道你发展得这么好,真为你高兴啊!”
在与凤姐交流时,晓雷认真地观察着凤姐面部的表情,从开始复杂的表情到后来欣喜的笑容,他知道凤姐是彻底原谅了他,这倒使他心中涌出一阵内疚和酸楚,使他更加关心凤姐个人问题了。他怯生生地问:“姐,你找到如意的人了吗?”
凤姐把目光转向窗外,好久她才回过头来对晓雷说:“你想想,我找到如意郎君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她叹了口气继续说:
“这几年别人给我介绍了好多个,有些是在政府部门工作,有些在银行工作,有些是搞房地产的,还有老师和医生,论经济条件、社会地位都很不错,但就是没有眼缘,你姐就是看不上。”
说到这里,凤姐一把抓住晓雷的手说:“晓雷,为什么有的人一见即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而有的人即使与他一起再久也无任何感觉?”
晓雷本来喝了酒就脸红,凤姐突然握住他的手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使他感到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他的脸胀得更加通红,羞涩地说:“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吧。”
凤姐松开晓雷的手,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那种缘分呢?”
晓雷安慰凤姐说:“姐,不用担心!你这么聪明、厚道、能干,人又长得漂亮,肯定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好了,不说这个伤感的话题了。”凤姐对晓雷摆了摆手说:“来,姐再敬你一杯。”
一杯酒落肚,晓雷感到神情更加亢奋,突然脑中闪出一个念头:祝总为人忠厚老实,事业成功,妻子走后,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找到自己如意的人,二人如能结为秦晋之好,岂不是皆大欢喜!想到这里,晓雷神秘地对凤姐说:“姐,我算了一下,你的缘分马上就要到来了。”
“死晓雷,你骗姐姐吧!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卦这一套了?”
凤姐在一旁取笑道。
“姐,真的,不骗你。”晓雷一脸严肃的表情。
“那好吧,姐要看你算得到底灵验不。”凤姐半信半疑地说。
午夜将近,凤姐为晓雷安排了宾馆。晓雷用大哥大给祝老板汇报,明天他将和凤姐一起去公司找他洽谈工程合作一事,并神秘地给祝总说:“明天你一定要打扮得帅一点哟!”
祝老板被晓雷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他甩给晓雷一句:“你小子搞的什么鬼?”
放下电话,祝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和不安的感觉,或许是有感于他从晓雷那里知道当年凤姐在晓雷贫病交加时救了他,或许是他知道凤姐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
早上不到6点钟,祝总就醒了。起床后,洗漱完毕,他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白色衬衣和深蓝色西装,系上深红色领带,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把领带给系歪了。
早上8点半,祝总在办公室门口迎来了凤姐和晓雷。
虽然祝老板从晓雷那里对凤姐的形象和言谈举止有所耳闻,但一见到凤姐美丽动人的形象,仍不免感到吃惊和意外,他心中暗暗叫绝:真是太美了,红润的脸上洋溢着女性的妩媚,双眸流露出成功女性的沉稳和自信,得体的时装恰如其分地凸现凤姐丰润和成熟的身段!
凤姐从晓雷嘴里知道了祝总很多故事,特别是祝老板为晓雷多次请北京、上海的专家为其做手术的事情深深打动了她,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感激之情,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