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斯拉夫语言比较语法中的若干章节(2)

Ворочать，ворочу.〉〉oro，cˇ∥ti（воротить）

Ворачивать〉〉ora，a，cˇ∥t（iворотить）

在词语воротить＼＼ворачивать中形态上可变化的音位将是其他的音位，也就是o∥a，并且这些形态上可变化的音位（相关联的相关交替项？）o∥a构成了形态上不变化的（共存的相关交替项）oro∥ora的一部分。

从这里可以看出，音位概念分解为两个本质上不同的概念。

1）音位只是生理语音学特征的概括。2）词素的可变成分和某种形态范畴的标志。

这与相关关系的两个范畴是吻合的。

继续发展这些思想的同时，必须严格区分音位概念的两个方面，同时为这两个方面确定独特的术语。

为了立刻得知所说的内容，最好应该严格区分音位符号与音素符号。使用这些或者那些符号的目的各有不同：在表示音素时，我们尽可能准确和完整地表达它们所有的生理语音学特征；音位符号是语音类型的特征，抽象的特征，是剔除了现实存在且名副其实的诸特征概括结果的符号。所以，可能会有类似k1，k2，a1，a2，A，O的音位符号。确实，我们确定相关语音单位或者音位的一定的生理语音学特征，但我们在相关交替和对应交替中允许它的实际表现形式具有最广泛的多样性。在音位中追求生理语音学的准确性是方法上的失误，迷惑了研究者，使其不能严格区分出那些不应当混淆的内容，也不能将那些无论如何不能分离开的内容联系起来。

通过分析上面的例子，可以思考一下，至少在用于表示俄语中的音素时，俄语中一些音位符号与俄语字母表中的一些字母是吻合的。但这完全是虚假的结论，因为这种貌似的吻合只在一些情况下出现。

这样，比如，在词语вязь，мясо，смятение……中，字母я与该位置的音位符号是吻合的。但在язык，яма，явка，свинья，воля，коня词语中却完全不吻合。

在词语вращать，смущенный，освещать中，字母щ与音位符号是吻合的。而在词语ищу，пущу，сгущенный中却完全不适用。

可比音位和不可比音位

从是否可比这一角度可以将音位分为两类：可比性音位和非可比性音位。

可比性音位指一个音素或者若干音素特征的总和。这些特征总体上不仅可以与该语言中（相关关系）的其他音位进行对比，还可以与其他语言的音位进行对比（对应关系或者反射）。

不可比性音位不可能用同样的方式比较或者对比，只能与0音位进行比较。比如，t在страм，строк，стражение，струя，о在огонь∥梵语中的agnis，立陶宛语中的ugnis及拉丁语中的ignis。

可以说，不可比音位是一种沉淀物，是分离出所有可比性音位之后的残余。

变异交替和相关交替的主要成分和派生成分

在上一部分我们发现，在与其他语言比较过程中，就像确定同一语言音素和音位的联系一样，应当将变异体概括为音位。然后，需要将一定的音位概括为更加共同的、高一级的音位。一句话，在这里我们实现越来越概括的科学过程。可以说，实现从变异交替和相关交替的个别体现向更加共同的分母转变的过程。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什么是基础？即在变异交替或者更加独特的相关交替的两个或多个环节中，按照固有的生理语音学特征，哪一个环节被认为与更加共同的相关关系或者对应关系较为接近？一句话，更接近主要音位。比如，k∥k哪一个更接近概括于变异环节的相关关系？k还是k？然后在相关交替中的k∥cˇ，在确定对应关系时，哪一个更接近共同的代表？k还是cˇ？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总是先将复杂度略低的方面视为基础。

1）生理语音学方面：因为相对少的固定生理语音学特征与其概念有关，与另一个环节的固定特征相反，在某种意义上这些特征不起作用。

2）逻辑方面：不完全受制于相干交替（或者代替古代相干交替的共同存在）的条件。在其中一个环节中，与另一个环节的固定条件相反，这些条件在一定意义上不起作用。

3）历史方面：在自己的历史发展中，这个环节中的所谓自发性变化相对少一些。

因此，上面提到的交替现象应当概括为如下的形式：

k∥k，k∥cˇ

kk

在这里，根据自己的生理语音学特征进行的概括接近于变异交替环节或者独特的相关交替环节。这种概括偶然性少一些，即经历了比较少的组合变化和自发变化。但这种偶然性是消极的，那么第一类的偶然性是积极的偶然性，是能够引起变化的积极偶然性。

为了弄清楚积极偶然性和消极偶然性的区别，我做一个比喻：在战争中一些士兵牺牲了，另一些士兵活了下来。这都是偶然性。但活下来的是消极偶然性，所以经历了消极偶然性的士兵比突然遭受到积极偶然性而死去的战友更像参战前的士兵。

每一现象都有自己的位置

据我所知，上面所阐述的思想在语言学中完全是新的内容。但它们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我的私有财产。历史的产生与形成是这样的：

我讲述的语言学不同章节成为我发展这些思想的基础。在这些课上，我更加看重语音交替和不同年代层的语音对应，取代了音素向音素的过渡。“静态—生理学的对应和音素的关系”，这是变异关系。“静态—词源关系和音素的分化”，这是相关关系。

我主要发展了关于语音交替的思想，即形态上可变化的相关关系。我在课上提到的关于所谓的提高若干层次，关于动词变位，关于用另一个作为词语形态部分的语音成分替换一个音素的学说正是以这个观点为基础的。请参看《1876—1877学年度详细教学大纲》，89—90页，106页；《1877—1878学年度课程详细大纲》，86—88页，145页。除此之外，还有我的论文《论波兰语中s（，s＇）∥ch的变化》。其中我将s∥ch的语音交替称为“用于区分意义的辅音交替（辅音词尾）”。

然后，我在所谓语音转译和语音形态转译中所编的练习也大大促进了这些思想的形成与发展。在转译中，一般意义上的术语音素是不够的。试比较：《1876—1877学年度详细教学大纲》的103页与《1877—1878学年度课程详细大纲》的104—119，147—148页。

Н.B.克鲁舍夫斯基听过我的课，并且从1878年至今参与了我编写的练习工作。他产生了更加准确表达这个思想和确定特别的术语来表达不同类型语音交替的想法。他建议使用术语“相关关系”、“对应关系”（代替我以前使用的反射）和借用索绪尔的音位术语，但索绪尔用于表达其他意义。克鲁舍夫斯基在自己的论文《元音规则问题：对古斯拉夫语元音系统的研究》为了取乐，我认为说一下也不是多余的。克鲁舍夫斯基这部著作的前言德语版本没有发表在专业的德国杂志上，或许是因为在若干科学领域中提出新思想属于一定人群的专利。况且，一些学者认为，类似的概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上述言论的德语版如今已经以独立小册子出版了。前言中提出的关于这个问题的思想，比我在课堂上所做的更加准确和具有科学性。

克鲁舍夫斯基先生理论的更科学性体现在严格地逻辑分析一般概念，划分这些概念为各个组成部分，确定个别语音交替的必需特征及整个系统的一般逻辑的严谨性。同样，希望借助于这种方式定义语音学的真正语音规律，即没有任何例外的规律。如今，在克鲁舍夫斯基将这些思想清晰地表达并直观地展示出来时，还可以继续发展和研究这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