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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在城里仿佛所有人都这样,疲惫、匆忙地过活。有时不经意地回眸,你才发现生活平静得简直犹如一潭死水,内心也空虚得仿佛失去了自我。

唯有身旁蝶若一起一落平静的鼾声,还能稍稍带给你一点慰藉。只是那点慰藉微小得难以把握。

你觉得这样平静的日子终究会有暴发的一天。然而面对着她,你的脸上不敢流露出太多内心真实的感受。生活一成不变,那被现实浇灭的激情,流放在了无人的荒漠。

那个新同事依然时不时地同你讲一些生活之外的事。比如在世界某个地方惊现天外来客,某个史前生物在水面露出长长的脖颈,有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四不像,一个和睦之家的男孩突然离奇地说出一种游离于人类语言系统之外的语言……诸如此类。于生活的平静之中,你还是很乐意听到这些的。但听得越多,你就越羡慕他,相比较而言,你所知道的一切是那么平淡。羡慕到后来,你甚至开始嫉妒他了。

你像祥林嫂一样,说来说去都是不变的话题,不是野人就是鸟人。起初还会博得一点关注,天长日久,人们早已厌倦。其他的同事再听你说起那些往事,会默然离开,都懒得发表任何意见了。他们对你的故事充耳不闻,失去了一切兴趣,哪怕是质疑,哪怕是嘲讽。

“野人的事已经被人们咀嚼得失去了滋味。”那个同事说,“再说,到底有没有野人还不确定。”

“电视台的那个节目又有了后续报道,但是我没有看。我妻子说,考察队的人一无所获,最后官方给出的结论是:野人根本不存在。”

“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仍然相信野人的存在。他们就在那里,不让我们发现,就像鬼魂,常人看不见,看不见不代表他们不存在。”

你很想对他说说这些天来你在夜晚做的那些奇妙的梦。你知道它们不单单是梦,也不是你的臆想。但你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你连蝶若都没有告诉,又何必讲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呢?再说,祖婆婆可提醒过你:把它当做故事来听。

同事站在你面前,像一个局外人。你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不停地说呀说,嘴巴一张一合。后来,他闭上了嘴,对你耸了耸肩就走开了。

他可能有正事要忙,可能是去寻找另外的倾诉对象了。

你觉得无所事事,于是打开电脑,上网查一些有关野人的资料。但是查询的结果让你大失所望。资料固然很多,甚至还有许多图片佐证,然而没有一个是你想要的。你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些照片是假的,照片中的野人和你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祖婆婆说:“小野人一直往返于村庄和河坝之间。他没有一天不想念那个叫青青的女孩,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总像野兽一样被马戏团的人用铁链锁着。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父亲。”

他更频繁地出现在村子里,不单单出现在与他同龄的人群中。那些和他一起渐渐长大的孩子,都对他的存在见怪不怪,有的甚至与他成了要好的朋友。

他已经与父亲正式相认。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敢在无人的路上怯生生地叫他一声“爸爸”。即便是在人多的场合,他走上前去,和向导说几句话,大家也觉得正常。当然,真正知道他是向导儿子的人没有几个。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话,也和别的人说话。这完全得益于他的那些伙伴们,他们在父母面前从不说他的坏话,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说。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野人,不对人们构成威胁,他们渐渐放下早先对他存有的戒心,模模糊糊地觉得他是村子里的一员。

这样的转变不是哪一天突然发生的,而是岁月如水般流逝,大家逐渐就这么认为了。

向导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越来越自然,人们看不出丝毫蹊跷。他和小野人说话就像对村子里的其他熟人一样,有时两个人迎面碰上了,他们点一点头或直接打个招呼。他会给小野人递上一支自己卷的叶子烟,然后两个人站在路边抽烟。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小野人还会叫他一声爸爸。向导又欣然又惭愧,他不停地抽烟,浓烟把他的整张脸都罩住了,等烟雾散尽,才看见他眼里有些东西在闪烁。

他左右望望,说:“你不要怪我,你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小野人笑了笑,豁达地说:“我没有怪你。”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只顾抽烟,谁也不说话了,直到各自走开。

小野人在村子尽头搭了一座小木屋,像所有蓝山的村民一样过着平静庸常的生活。那里离村子不远,同时,他只要一打开小屋的竹编窗子,就能看到蓝河的河坝。

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成年了,身上的毛发并不比原来浓密。他穿上了人类的衣裳。蓦地一看,他简直就和一个汗毛较重的年轻男人无异。只是他比一般人长得高大,说话的声音也更粗重。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算得上是个英武的小伙子了。

蓝山的村民也不再怀疑他的身份,不再怀疑他从山上下来的动机与目的,他们有时甚至会想,他会不会是哪个过路人扔掉的孩子,就因为他小时候看上去怪怪的,所以被称作野人?至于他是怎么长大的,人们懒得去想。他是一个好人,这还不够么?

谁家要是有些重活需要人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从不推辞,高高兴兴地就去了。

向导也用这个方法请过他几次。但那些活都不费力气,换了谁都干得了。小野人(尽管他已经长大,但人们仍习惯叫他“小野人”)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每次都欣然前往。那时,他们俨然一家人似的,坐在同一间屋子里说话,在同一张桌子前吃饭。

向导喝酒的时候,只同小野人碰杯,这让他的两个儿子很是嫉妒。

向导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说:“我的这两个儿子哪一个都不如你啊!”

他的儿子们听了这话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嘴上却不说什么。他们知道父亲在外面是个老好人,在家里却像个暴君。而且,他的话也在理,他们的确不能同小野人相提并论。

小野人说:“哪里哪里,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

这让他的两个兄弟感激不尽,他们举起酒杯,想和小野人碰杯。但小野人没有理他们,因为向导在这个时候也举起了杯子。

每当向导请小野人到家里去,他的女人总是阴沉着脸,言语中也多带讥讽。她有时会别有用心地对小野人说:“我看啊,你干脆认他作干爸算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小野人没有听出她话中有话,也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头脑不是很清醒。他乐呵呵地傻笑着,不置可否。

向导一听到他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话就摔杯子。他把还有半杯酒的杯子狠狠摔到地上,那声音立刻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摔碎过几只酒杯后,他的女人才有所收敛。

当然,村子里并非只有向导的女人对小野人恨之入骨,猎人也是其中之一。他愤懑地望着小野人的小木屋,吐了口唾沫,恨得牙根痒痒:“狗日的杂种,先让你猖狂几日,老子总有一天要报仇,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把牙齿咬得格格地响,眼里冒着杀气。

猎人已经多年没有重操旧业了,自从经历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后,他甚至很少出门。没有人再像从前那样把他当做英雄来崇拜,人们一提到他,就会意味深长地笑笑说,那个阉人、废人、阴阳人。

他也碰到过小野人。那是在去蓝河的路上。小野人正从河坝返回自己的小屋,他们不期而遇。小野人可能认识他,也可能不认识,他知道那个猎人,但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像碰见所有的熟人那样,对猎人点头笑了笑,就过去了。但猎人把他的行为解读成了鄙薄,等他走远了,猎人便开始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杂种,野种……老子总有一天会收拾你的……”

猎人回到家中,望着小野人小木屋所在的方向发完闷气,扭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弓箭。它们早已失去了光泽,像一位老人无精打采的眼睛。他取下弓,轻轻一拉弓弦就断了,弹起一阵灰尘。刀刃上生了锈,刀把已经脱落。他发狂一般将它们扔到角落里,比先前更加狂躁了,简直是怒火中烧。他往胯下的裤裆处抓了一把,那里空荡荡的,叫他心里阵阵发虚。他又狠狠地咬紧牙,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咯咯咯的怪笑,然后,他歇斯底里地叫喊道:“我要报仇,我要灭了他!”

小野人不知道危险正向自己逼近,他以为生活依然平静。平静得好像蓝河里的水,没有船队光顾;平静得像他寂寞的窗子,没有人光顾,只有风吹过,鸟飞过,日月和季节流过。

村庄的平静不是由猎人与小野人之间的冲突所打破的。猎人还没有行动,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当这件不平静的事发生时,其引起的震动远远超过了当初小野人在村子里第一次出现的情景,也超过了猎人被野人废掉那件事情。

也不知道这事最早是谁传出来的,反正大家都在说,村里的一个女人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竟然是个类人兽。

听说那是个很守妇道的女人,自从嫁过来之后就很少出门,一心一意地伺候自己的男人,贤惠得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她男人见生出个长毛的东西,气得只差没去撞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天天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一刻也没有分离,她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种!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他们家的祖坟动了太岁,有的说是他家房屋风水不好。猜测越来越多,但也只是猜测。

女人虽说生出个怪胎,但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见毛孩子哭得可怜,就抱起来给他喂奶。这一喂不打紧,毛孩差点把她的乳头咬了下来,让她钻心地疼,好像他生来就长了一口利齿一般。她只得把毛孩扔到一边,自己捂着被子呜呜地痛哭。

最后,女人终于扛不住了,她哭着招认:是野人干的!

这让全家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为她是悲伤过度说起了胡话。但她愤愤地说:“没错,就是野人。我没有胡说。”

她说,大概是十个月之前的一个晚上,她的男人喝了点酒,上床睡得死沉。她直到后半夜还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这时,门突然开了,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想动却丝毫不能动弹。月光里,一个浑身长毛、高大威猛的野人出现在床前。野人刀子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然后抱起她走出了房门。

她像被施了某种魔咒,意识清醒得很,但身体却在睡梦中。野人把她抱到屋后的草地上,然后就在月亮下面对她做了那事,做完后还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扬长而去。她冲破魔咒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青草上的露水把她的身子都打湿了,弯弯的月亮像一把雪亮的刀子,割得她的伤口生生地疼。

既然是野人所为,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小野人脱不了干系。但女人说,不是他,她说得非常肯定。她说那个野人的身材比小野人高大,而且身上毛发浓密,小野人现在和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区别了,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们想想也是。但她的男人不信,他一口咬定就是小野人干的,他要杀了小野人以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情越闹越大,没过两天小野人也知道了。是他的亲生父亲告诉他的。向导瞪大眼睛,厉声问道:“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这里没有外人,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只会帮你,你是我的儿子啊!”向导一副焦急的样子,额头上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小野人说的是实话,他满腹委屈,一脸无辜。同时,他还觉得有些伤心,自己的父亲居然不相信自己。

“好了好了,我就说嘛,我的儿子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抚摸着小野人的双手,“但是我担心他们会来找你的麻烦。”

“让他们来吧,我是清白的我怕什么!”

那个窝囊的男人也去找过小野人。但他没敢直接跟小野人对质,而是绕着小木屋转了两圈,躲在树丛里用石头砸木屋外面的松木夹板。石头撞击木板的声音把他自己吓着了,没扔几块石头他就回去了。事实上小野人当时并不在家,他到河坝那边去了。望着蓝河里平静的河水,他捡起脚边的鹅卵石抛向水里,水花很快就被吞没,河水依然平静。

这件事惊动了村里最有威望的老者。他要亲自出来干预,为受害者和无辜的人主持公道。经过询问和调查,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智慧作出判断:“这件事确实是野人干的,但是和我们村里的小野人无关。”

他的话让所有人折服,大家接受了他的意见,只有两个人不这么想,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出来。这两个人就是那个蒙羞的男人和废了的猎人,猎人一直想报仇,那个男人也不堪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们偏执得近乎疯狂。

老者说:“野人和人结合违背了社会道德和自然法则,所以,我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处置。你们同不同意?”

所有人都表示同意,包括猎人和那个男人在内。

于是,老者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下令把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处死,即日投河,让河水把不清不白的东西冲走。考虑到女人也是受害者,不予处死,但她继续生活在村子里将有损村子的声誉,所以就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女人离开的那天,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见证了老者的英明。那个蒙羞的男人自告奋勇地承揽了送孽种上路的任务。他站在河畔最高的岩石边,高举着那个装着毛孩的竹篮,他还往篮子里塞了些石头,然后奋力将其扔进了河里。毛孩的哭声很短促,刚刚被风带起来,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表面上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其实不然,它才刚刚开始。

就像蓝河的水面依然平静一样,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假象,生活从来不曾平静过。这世上所有地方都和蓝山脚下的村庄一样,过活的是人,而人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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