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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盐铺主人叫杜长贵,是个热心人。过去他在乡下靠种粮食难以为生,便到城里佃了房屋在此开店,柳城吃的是桥镇的盐引,所以杜长贵卖的就是桥镇的盐,但他从来就没有去过桥镇,得知怀穆春是桥镇盐场来的人之后,就把他当作了朋友。从此以后,怀穆春便经常到杜长贵那里喝酒,三杯两盏,减少了些寂寞,多了些乐趣。一日,杜长贵又让人买来些卤菜和酒,两人在青云客栈喝了起来,摆的都是些不要紧的闲话。又过了些时日,杜长贵又买了些西瓜和梨来看怀穆春,两人谈兴正欢时,杜长贵就对怀穆春说他家虽寒碜,但有一间闲房,住在客栈也不方便,如不嫌弃干脆搬来暂住一段时间。怀穆春本想推辞,但看到杜长贵如此殷勤好客就只好答应。

杜家除了个杂工以外就只有他的女儿一人,店铺后院是个小天井,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种着几株梅花。小工住在耳房,怀穆春住进了厢房,正好与杜长贵女儿的房间相对。杜长贵的女儿叫小琴,十六七岁,清清秀秀,就像天井里的一株梅花。平日里也难见小琴言语,她常常帮着铺子里做些杂事,闲下来就在屋子里织绣,而怀穆春常常在房内摆弄文墨,只是偶尔听见对面的门“吱嘎”一声打开或是关上了,他才会抬起头来一望,只见她的一抹衣衫倏地消失,如梅花般慢慢地晕染开来。

两个洋牧师从桥镇逃走是在光绪二十三年入冬前的一个夜里。

原因是头天有几个来路不明的人跑到教堂去闹事,他们来势汹汹地手握着铁棍和钢刀破门而入,然后一切变得一片狼藉,十字架被踩在了脚下,五颜六色的玻璃窗被捅得开了花,翻涌而入的阳光裹挟着暴虐的能量。

教堂变得奄奄一息,牧师们不知去向,桥镇已经不安稳了,他们再待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教堂的墙上被刷上了杀气十足的标语——“不交租”、“不纳粮”、“打富济贫”,这些汉字就像一个个蹲在墙上的野兽,凶神恶煞地盯着人们,让人们隐隐约约地感到一种恐惧和血腥正在到来。

洋牧师的出逃,让桥镇人也预感到了什么。大街上议论纷纷,盐场里的工匠也开始懒散起来,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嘴里使劲地喷着烟雾,酒精让亢奋的脸扭曲,他们大声武气地说话,日妈倒娘,好像天下就要变了一样。但就这样,盐商不敢少给他们一个子儿,因为平时那些可以随意叱骂的工匠眼里都冲着血,眼神里闪着寒光。

“曹黑头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在工匠中传递着,像平地上刮起的阵阵旋风。曹黑头的人马一直都没有出川,就在四川腹地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地奔突,所过之地犹入无人之境,官军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如此,曹黑头的人马越聚越多,据说现在已经有好几万人马了,号称顺天军,大有不可阻挡之势,他们专杀官府和富人,抢了粮食和金银财宝都分给穷人,如今穷人翻了身,一样有酒喝有肉吃了。

风声越来越紧,怀穆松开始坐立不安,他被各种各样的消息困扰着。劫富济贫,如果曹黑头真的回到桥镇,怀家不是要成最遭殃的对象吗?怀穆松有点不敢想。但他就想不明白,朝廷养着那么多精壮的兵马,难道就制不住一股小匪,怀家每年上缴的盐厘有成千上万两银子,难道都打了水漂?

怀穆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迅速吩咐人把家里贵重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了乡下最偏远的地方,把家眷全部疏散到了乡下,要是曹黑头真的来了也好有个准备。但他还是不放心,因为那上百口的盐井是搬不动的,那才是怀家最大的财产。所以他尽量不让盐仓里存放过多的盐,盐船尽量放出去,不停靠在岸口,以便到时遭到不测时能够顺江逃走。等做到万无一失了,怀穆松才稍稍放下了点心。

这天早上,怀穆松准备到井上去巡视一番,刚要出门,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恒泰井的工匠一个不剩全跑了!

怀穆松大吃一惊,恒泰井是口旺井,日产盐卤几百担,工人的伙食并不差,薪酬也可观,他们怎么会跑了呢?更让怀穆松吃惊的是,工匠都投奔顺天军去了!怀穆松连忙往恒泰井赶,他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正走在路中,又有人来报信,说富安井的工匠也跑了!但噩耗还在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咸海井的工匠也跑了大半。

济生井的工匠就剩几个老弱病残了。

贵源井只留下几头拉牛……

怀穆松血气上涌,差点没有站立得住。一日之间,怀家盐井上的工匠跑掉了大半,盐井几乎瘫痪了大半,留下的人也张皇失措!不仅如此,其他盐井上的工匠也一起跟着跑了,每个盐商都哭丧着脸,桥镇盐场正在遭受一场巨大的地震,工匠的大量流失让古老的盐场仿佛在霎时间全部坍塌,平日里忙忙碌碌的花盐街突然变得冷冷清清。

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不想要脑袋,要跟着顺天军去劫富济贫、打天下了吗?

怀穆松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清楚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串联,那些工匠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鼓动,他们是那些砸教堂的人吗?他们是顺天军派来的奸细吗?但问题的关键还不在这里,那些工匠去加入曹黑头的人马,就等于与朝廷为敌了,也就是与他们认为的所有的富人为敌了,而他们一旦杀回来,就不是过去顺服的工匠了,而是变成了浑身鲜血、手持大刀的兵勇武夫,刀剑随时有可能就要落到他们的头上!

怀穆松不寒而栗。他觉得过去纷乱的世界突然划分成了两大阵营:穷和富,而这次是穷要颠覆富,穷人要革富人的命!但他怀家也是由穷变富的,这富并非烧杀偷抢来的,他们也是靠勤奋才换来的财富呀,他想不通!但现在怎么办?坚守还是逃亡?怀穆松望着桥镇那些远远近近、层层叠叠的盐井架感慨万千,这可是桥镇人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才建设起来的家园,难道一场兵燹就要将它夷为平地?他的心里居然产生了某种依恋。

怀穆松把怀穆霞叫到身边,吩咐他赶快把怀家的人全部带走,他知道,父亲怀荣三年事已高,家中的主心骨就只有他了,所以怀穆松就只留下自己和少数几个可靠的人守着怀家大院,把盐井上的善后事宜处理好再撤退。怀穆霞一走,怀家大院顷刻间空空荡荡。

天黑了下来,肃杀的寒风吹得树枝瑟瑟颤抖。怀穆松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凉感。他马上吩咐留下的人把屋里的灯都点上,霎时间,二十四个天井灯火通明,连成了一片,像是要过节一样鲜艳夺目。要是在往常,桥镇如今正是准备年货过大年的前夕,挂灯笼、贴春联,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但眼下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去想过年的事。

“唉,要是有出戏看就好了!”怀穆松望着那些灯,自言自语道。

“是呀,这灯多好看啊!”其中一个人感叹道。

“东家,我们来唱几段围鼓吧。”

说话的是魏碧山的三儿子魏宝,他现在已经是盐场护卫队的队长,他藏着一杆火力十足的歪把子枪,那是他一直想要为父亲报仇用的。

怀穆春一想,这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戏班,对呀,自己唱不是一样高兴吗?但他心底冒出一丝凄凉,眼角滚出一颗滚烫的热泪来。

“好!兄弟们,家中还有一缸用豹子胆泡的酒,搬来喝起!”

“老爷,唱哪出?”

“就来《空城计》吧。”

“好呀,你唱坐在城头的孔明,我们演左右琴童,但那司马懿……”魏宝说。

“……司马懿真的会来吗?”

怀穆松答非所问,但大家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个人就在屋子里尽兴地唱着,不一会儿,半坛酒下了肚。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酒也醒了几分,他们想这半夜三更的,谁会来敲门呢?难道是外面的情况有变?他们到门口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那位聋子和尚。但怀穆松还是有些吃惊:

“寂灯师傅,您怎么回来了?”

“我老了,哪里也去不了了,就来守大院吧。”寂灯答道。

“这不行,这里有我们在,您还是赶紧躲一躲吧。”怀穆松说。

“是三老爷把我留在怀家的,我吃你家的饭,睡你家的床,不然我早饿死冻死了!眼下这么大的宅院不能没有人守呀,正是用得上这把老骨头的时候!”

“这……”

怀穆松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过去对他多少有些芥蒂,但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一个出家人能如此仗义。怀穆松心中一热,伸出双手把寂灯搀扶了进去。

戏继续唱,酒继续喝。但聋子和尚不唱也不喝,他从怀里摸出佛珠独自喃喃自语。

怀穆春住进杜长贵的家里后,起居饮食方便了不少。他每天除了读些闲书,也没别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柳城县候缺等官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但日子一久,怀穆春也待得发闷,想出去走走。一日,怀穆春问杜长贵附近可有名胜可去一游,杜长贵想了想告诉他百里之外有个永宁州,一路美景不少,只是途中多为崇山峻岭,路途劳顿必不可少。但怀穆春一听便来了兴趣,决意要去走一走。

时下正是秋高气爽季节,怀穆春暂别柳城县,独自一人前往永宁州,一路又将观感写得些诗句寄给了柳子谦。这一去,来回歇歇停停,也耽搁了半月时间。回到柳城,怀穆春突然发现身上发起了一团一团粉红的疹子,手一抠,疹子发得更多,越抠越痒。他想可能是接触了途中不干净的东西,用水洗净,一两日后自然会消失。但是,第二天一起来,怀穆春发现那些粉红的疹子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密密麻麻细细的水泡,他一抠水泡就破了,但破了的地方,很快又发出一大饼水泡来。怀穆春想挺一挺可能就没事了,于是便到中药铺购得些敷膏涂上,以为是蚊虫叮咬所致,只需把毒素逼出,自然会痊愈。

又过了两日,怀穆春感到那些患处越来越痒,并伴有阵阵刺痛,直搅得他坐立不安,痛苦难当。实在熬不住了,他才对杜长贵说了病情。杜长贵一听,连忙让怀穆春捞起衣衫,只见水泡已快布满腰身,甚为恐怖,大惊道:

“哎哟,这是得的缠腰瘅!”

其实杜长贵并不通医术,但他所说的缠腰瘅,就是民间说的怪病,大概是山岚瘴气所致,病情来势凶猛,如果水泡把腰缠上一圈,人必死无疑。而关键在于缠腰瘅无药可治,一般的中药只能够起延缓的作用,不可能根除病疾,七日之后,如果水泡没有连成一圈,病会自然好转;如果连成一圈,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正好杜长贵家里有种单方,对这个病非常管用。

七日之后,怀穆春身上的水泡并没有连在一起,那药确实起了效,病就应该慢慢转好了。这天,怀穆春找来一面铜镜看了看,水泡已经开始在消,他终于舒了口气。但同时,他也被镜中的景象吓了一跳,短短七八天的时间,身上肋骨凸现,人瘦了一大圈。这期间得益于杜小琴的照理,她每天都细心照料着怀穆春,每天喝的药,喝的水,吃的饮食,换洗的衣服都是小琴照理的。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怀穆春这才认认真真地看清了眼前的这个梅花一样的女孩子,心里不仅有些感激,还溢满了清香。

又过了两三日,怀穆春靠在床头读书,小琴手里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怀穆春放下书,喝了一口,汤很烫,一时难以喝下,便与小琴摆谈起来。

“这两日,怎么没见你父亲?”怀穆春问。

“他去茅台镇了。”

怀穆春知道茅台镇是川盐入黔的口岸,他一定是去那里进货去了,又问:“这一去要用多少时日?”

“一般六七日才能回来。”

怀穆春便想,这些天来,小琴一直照顾他,就想送个什么东西给她,但一时又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送,便对小琴说:“家中可有笔墨,我写副对子挂在店面上,图个吉利。”

小琴连忙去找来纸张,又在一边替他磨墨,磨了半天才磨好,弄得她沾了一手。磨墨的过程中,怀穆春突然想画个梅花什么的,这清雅的女子跟这墨色倒有几分相容。突然他就想起了父亲的退省庐里挂的那副对联来,便想正好贴切,不妨也贴在这里。等对子贴上门楣,小琴一阵欣喜:“先生的字好漂亮!”

门框上新贴的对联是:春云夏雨卤声远,虚谷浮岚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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