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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沧水营79号(1)

1.证人

“那几天你们都在一起?晚上他也没回去?……你要认真想想,这不是开玩笑。唉,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其实我一直是蛮器重你的。……你想好了吗?”

“是的。”

“除了打牌什么都不干?”

“有时候也喝点啤酒,吃点东西,吃饱了接着打。”

“……小丁,我怎么说你呢?你有点自暴自弃。”邢副所紧紧地盯着我,又问,“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反常举动?”

走廊上人来人往,市局不少刑侦能手今天都下到所里干活。时不时有人探头进来和邢副所打打招呼,他就离位走过去几步,发烟,寒暄几句。邢副所递我一支烟,烟蒂金光闪闪晃人眼目。我回过神,想到这应该算讯问,至少也是询问。邢副所提到的“他”是指徐放辽。有一段时间这个人不知去向,前一阵他再出现时,我们就凑在一起通宵打牌。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打牌时可以骂一骂符启明不是东西。那几天是伍能升拉我去他家打牌,他父母给他买来的商品房已经装修完毕。饿了,冰箱塞满袋装食品。

是我拖累了伍能升。赖毛信逃跑那事,虽然与他无关,但所里的人却硬是将他与我放在一起,仿佛是我俩合谋将人放跑的。他也感到冤枉,但这种事无处喊冤。这就使得他坚定地跟我站在一起,痛恨上了符启明,闲下来就拉我打牌。除了派出所的兄弟,我在城南没什么熟人,他一打电话总有人来。有一天我看见了徐放辽。他变得骨瘦如柴,头发都有些稀,像在哪里搞了一阵化疗。一问,搞化疗的不是他,是他爸爸。前一阵他去了省城,他爸爸在省肿瘤医院住院,贲门癌。我不知道贲门在什么地方,也不好多问。他一直在医院守他爸,直到老人家撒手人寰去了该去的地方。

也是他主动提起符启明的。“听说符启明那家伙不仁不义,故意搞得你在派出所出丑是不?”他打出一对J,J和符启明都有一撇小胡须。我不想和他说这个,告诉他:“跟人家没关系,那天我自己不小心,放跑了一个通缉犯。”

“可当时没人知道他是通缉犯,要是符启明不开口,你屁事都没有。”

“别说这个,打牌打牌!”

尽管上次的事符启明让我难堪了,但我并不恨他,只是疏远了他。疏远也是相互的,我俩在所里见面时仍有话说,但喉头有些发哽。

徐放辽不同,他曾被符启明打翻在地还喝令不能立即爬起来。徐放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生下来奶奶外婆抢着抱,读书成绩不好照样混到大学毕业。他哪想到有一天会挨人打?挨打还是小事,符启明泡夏新漪几乎不避他,他也毫无办法。夏新漪也不给他争气,符启明将她手到擒来。那以后徐放辽就消失了,后来知道是去省城照看他爸。但我不知道徐放辽的爸查出贲门癌在先,还是他离开佴城去省城在先。佴城这样的事也不少,老婆活生生被别人泡了,男人抢不回,打又打不赢对方,往往一走了之,离开这伤心之地。

和徐放辽打牌时,我也没忘了提一提夏新漪。我问他有没有夏新漪的消息,他表情就有点挂不住,说一声“那个死婆娘……”就住了嘴。

有一天徐放辽还没来,我和伍能升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等他。伍能升提醒我:“还是不要在阿辽面前提夏新漪咯,你不知道?听人说,夏新漪是跟雄马搞在一起。小白蛇死了,雄马反正是一个人。阿辽心里只有夏新漪一个女人,现在她跟了雄马,我看还不如跟符启明好。”

我应了一声。打牌时,我还是冲徐放辽说:“你家夏新漪和雄马搞在一起了,你应该知道的哦。”

“……现在不在一起了。”

“那在哪里,是不是又换了一个?”

“你操什么心?”

“其实,我也打过她主意。在一中读书,不光你看着她眼馋,我馋得不比你少。”

“你有本事你去泡,就算我将你俩捉奸在床,保证只杀淫妇不杀奸夫。”说完这话我俩同流合污地笑了一通。他继续发牌,嘴里还念念有词:“总有一天弄死她,谁也别再打主意。”

我和伍能升当时都不知道,徐放辽当时已经将夏新漪接到了家里。他对她仍然像从前那样好,无怨无悔。

邢副所去上个厕所,再次走进来,问我记清了没有。我肯定地说:“十四、十五、十六号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我跟所里请假撒了谎,说是家里有事,其实没有回去。打牌打到十五号中午,徐放辽说我们三个老这么打也没意思,换换花样。那天下午我们去了抓篓湖水库钓鱼,晚上就租帐篷住在水库坝子上。十六号早上他接到他妈的电话,要他去省城。下午我和伍能升送他上的班车。”

“嗯,那好,这个人基本可以排除。”邢副所拽着椅子坐在我身边,又说,“考试还有两个月,不要再这么吊儿郎当了,以后按时上班,知道吗?一切都说不清楚,你待了两年多,你的为人,你的处事能力,我们都心里有数!”

赖毛信那件事闹出来后,我以为在所里待不下去了。虽然没人开除我,但只要待在所里,我便浑身不自在。见到那些兄弟感到无颜以对,见到领导更难受,见到符启明,更是说不出的滋味。我尽量旷班、请假,等着领导有一天摊牌。在领导摊牌之前,想要主动辞职,既没有勇气又觉得滑稽,说不出嘴。

符启明倒是来劝过我一回。我上班从没像这段时间一样吊儿郎当,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第一次打电话叫我约我单独见面,是七月上旬的事,赖毛信从我手中逃跑有十来天了。他约我去新开张的朱寨咖啡城南店。坐下来,他就沉痛地跟我说:“丁兄,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故意躲我是吧?其实,那件事不能全怪我。遇见一个通缉犯,我感到兴奋,是不是正常的事?你把他放跑了,确实要承担责任,扣了一个月的奖金,要是你想不通,我可以补给你。”

“钱我不要,你不如叫两个妹子陪我一晚上吧。”我笑,又说,“你现在不是在干这个嘛。”

“丁一腾!”他继续那一脸沉痛。

来的路上我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但坐下来,发现自己老是要憋着,以免笑出来。这时,我知道心里并不恨他。

他又说:“你这个样子让我很痛心。这算个什么事?这么一点打击就搞得你自暴自弃,说实话我有点看不起你。有本事,你就拿出劲头,拼命看书,考试的时候把我考下去,报仇雪恨,如何?”

“是不是内定让你当教导员了?说出话来尽是教训人的语气。”

他教训我的语气在继续,仿佛我是个失足青年。

“最近是不是老和徐放辽在一起?”

我点点头。

“少和那种人混,家里也不见得有几个钱,偏要搞出花花公子的做派,竟然拿着父母给的钱去泡女人。你不一样,别被他搞得意志消沉。”

“比不上你。他泡的女人,你还撬墙脚。”

“呃,那个不说了。那个夏新漪是不是还和他在一起?”

“还是念念不忘啊?看不出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听说和雄马在一起。”

“也没有啊。雄马的情况我摸得清楚,最近一直是一个人。他差不多要死了,哪还有心思去招惹妹子?夏新漪是去过他那里,搞点粉就走。”

“可能又找到新的彼岸了吧?反正她长得不错,男人又不止你一个。”

那天我们谈得很开,仿佛芥蒂全消。但第二天再在所里碰面,我依然不想同他打招呼,仿佛一种惯性发生着作用。我照样请假、旷班,每天和伍能升、徐放辽打牌。

我记得,十五号晚上徐放辽把我俩叫到抓篓湖水库,还另有目的。伍能升还是个“没开叫的小公鸡”,这一段时间忽然变得爱说女人了。徐放辽听在耳里放在心里,想帮伍能升“开叫”。我们到了湖畔,放好竿,支起帐篷,徐放辽就打电话叫一个妹子。妹子搭着黑摩不远四十里路来到抓篓湖。徐放辽示意伍能升和那个妹子就在帐篷里媾合,小费他付,算是请客。但伍能升瞟了瞟妹子,不肯干,可能是妹子长得丑。我觉得她面熟,想了想,她其实长得像霍利菲尔德。可能长这样守在店里也找不到生意,她才肯跑这么远“送外卖”。

徐放辽对我说:“来都来了,容易嘛,丁兄你别浪费。”

我感谢他的好意,坚持不予领受,并说:“你自己呢?”

我们还在推辞,一旁那个妹子生气了。她嘴里叨叨,今天真是活见了鬼,一口气碰上三条阳痿。妹子跟徐放辽要两百块钱,再搭黑摩回去。黑摩司机仿佛知道还有钱赚,守在那里等着妹子,歪着嘴笑。黑摩来回一百块钱,妹子多少能赚点辛苦费。

十七号上午徐放辽就走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到中午,不请假就回了广林老家。十九号一早刘所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张口就撒谎,说生病了,在市医院打吊瓶。“好的,限你一小时赶到所里,有急事。”刘所语气阴沉,让我不寒而栗。我赶紧搭车往所里赶,以为摊牌的时间到了。一个半小时后我赶到所里,在审讯室见到了徐放辽,只不过两天不见,他气色惨淡得像一团炉渣。刘所叫我来,倒不是要开除我。徐放辽说我和伍能升能证明,案发时他不在现场。非但我俩,那个长得像霍利菲尔德的妹子也被叫来了,我听见她在另一间房气咻咻地跟谁说:“……老娘马上回家种田,不卖啦!”她真是背运之人,好不容易赚来百把块钱,却惹来一身臊。这么一比,我和伍能升运气还不错。要是那天和妹子发生了关系,这一下肯定搞得尽人皆知。

2.夏新漪

徐放辽在我们面前隐瞒了夏新漪的情况。也许,那个女人搞得他草木皆兵,他觉得别的男人都会打夏新漪的主意。他将我也看成了潜在的对手,怕我像符启明一样肆无忌惮地撬他墙脚。痴情既是一种性病,也是一种心病。他把她养在自家老宅里,沧水营79号。夏新漪确实和雄马住过一段时间,断了脚以后又想到徐放辽的,给他打电话,他便从省城赶回来。徐放辽事后说,那次他回到佴城,从深巷子里一家最简陋的旅社把夏新漪弄回自己家,她感动得哭了。那一刻,她相信天底下只有徐放辽是真心对她好。因为爱情,夏新漪想到戒毒,虽然她自己未必肯信。她跟他说:“再等我两年,戒一戒试试。要是状态好,还能生孩子,我就嫁给你。”他说随时可以娶她,用不着生孩子。她说再等等,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

徐放辽跟我们说:“她越往好里说,我心里越难受。”

徐放辽在省城时,夏新漪确曾跟雄马过了一段日子,当然,她是要他免费提供毒品“包子”,每天要好几个。雄马见她漂亮舍得掏“包子”给她,过不久,雄马就心疼起来。一次,他从河南毒贩手里弄到一种新货,俗称“黄土冰”,看起来像黄泥巴,毒性较小,价格便宜,打进去也有一定效果。雄马送了夏新漪一大袋黄土冰,说这个够你几个月的了,你别跟我。夏新漪就带着那种黄土冰住进小旅社,一天打几针,感觉不太对,咬咬牙也能把瘾头对付过去。不承想,黄土冰虽说毒性相对较小,但副作用明显,就是让骨质疏松。有一天,夏新漪出去买盒饭,脚一软,还听见啪的一声——以为踩到香蕉皮滑倒的,再一看左脚腓骨骨折了。她在一家小诊所上了夹板,躺在小旅社做什么都不方便,就给徐放辽打电话。徐放辽还像以前那样对她忠心耿耿。

徐放辽家的老宅没有别的人,他有个争气的哥哥,父母老早就去了省城给哥哥带孩子,然后在省城住下来。徐放辽把夏新漪安置在老宅里,倒也清静。她浑身发软,成天躺在床上不肯动弹,倒是他希望的情况。他给她买来充足的食物塞进冰箱,把她关在屋子里,然后来跟我们打牌。他跟我们说:“我不想离开她,但也不想见到她,这真是奇怪的事。”

十九号那天,我们都证明徐放辽不在场,问完话他就被释放。符启明将车停在门口接我们几个。我们不打算上他的车,但他说:“现场的情况,我看到的,可以跟你们讲讲。”

符启明是巡逻员。命案发生,巡逻员连看守现场的资格都没有。后来他才知道,是童副所叫他来的。接到报案准备赶往现场时,他跟刘所说:“要不要把小符一块叫去?”刘所点点头,说:“唔,这小孩脑袋里有奇思妙想,年纪小敢发言,兴许用得着。”

符启明跟着所领导去往沧水营,去时肯定踌躇满志。他万没想到死的人是夏新漪。

徐放辽家的院子自带一个小天井。一楼正厅很大,足有四十平米,装修是十年前的风格。电视柜上只放了一台尺寸不大的老式彩电。夏新漪死在紧挨正厅的卧室里,死在床沿,浑身赤裸,半拉身子挂出床铺,但没往下掉。临死前,她有过反抗,这导致她左手尺骨、桡骨双双折断,肋骨也被人摁断两根。这个女人,浑身骨架像是篾片扎的一样。

致命伤在头部,作案工具是一页火砖大小的烟灰缸,玻璃质,就扔在床沿,夏新漪流淌的血将那东西浸泡了,血已凝固成块。老梁小心翼翼地将烟灰缸上的血块剥除下来,动用磁性刷和精细粉,却没能提取足够清晰的指纹。烟灰缸上的指纹重重叠叠,大都是夏新漪的,据徐放辽反映夏新漪抽烟喜欢端着烟灰缸来回踱步,她的指纹印掩盖了凶手的。老梁搜寻指纹花了半天时间,在墙壁、家具和各种器物上寻找凶手指纹。针对不同材质的载体,他使用精细粉、硝酸银和“超级胶水”的烟雾想让指纹显现,但都无功而返。电视机上也没找出指纹。按秃头老李的讲述,案发时电视机应该是被凶犯关上的。凶犯心思缜密,他并不关电视电源,而是用脚踢开墙上的插头。凶手显然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电线上也没有遗留指纹。房间长时间没有打扫,地面又被浴缸里溢出的水浸泡数天。水关上后,污垢呈自然冲刷状沉积在地板上,提取不到有用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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