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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沧水营79号(2)

有一项新出来的技术,用一种美国进口的特制光面纸可以提取遗留在被害人皮肤上的指纹,但必须在死者死亡两小时内进行。凶手遗留在死者身体上的指纹,主要的成分就是汗液,两小时内必将蒸发,消失于无形。老梁对此有些遗憾,说死者的尸身“已经不新鲜了”。

符启明跟我们说到现场看到的情景,绘声绘色。“……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啊。”说到死不瞑目他还瞪圆了自己的眼睛。我发现徐放辽眼睛再次红润。这时,伍能升还没心没肺地问一句:“浑身赤裸,是不是奸杀呀?她的下面,提不提得到DNA?”

“要是奸杀的,那反而好办了。老梁检查过,没有性侵犯的痕迹,什么也提取不到。”

徐放辽已经开始哭泣。我就说:“今天别说这个了,老伍,我们把阿辽送回家去。”

“哪个家?”

“去你家啊,难道还去凶案现场?”话一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徐放辽哭得更厉害。不说“凶案现场”,又能换个什么词呢?徐放辽家也不能回,暂时也不能离开佴城。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都会询问他,他有义务配合侦破。

符启明开着车送人,到了伍能升家,徐放辽和伍能升不再出来。我俩下了楼坐车返回,他又跟我说:“喏,你知道,当时一看是夏新漪,我也蒙了。我告诉所长,这人我认识,她有一个男朋友……”

“抢头功啊。”

“别打岔,听我说完。我知道他可能和你俩在一起,但我没说出来。所里去调查了跟他有接触的几个人,还好,他们没提到你和伍能升。他们交代,徐放辽心情一直不好,跟几个人都说过,早晚要杀了那个女人。甚至,有的人问他夏新漪跑哪去了,他就告诉人家,已经死掉了……”

“那是气话。”

“我知道那是气话,但现在人真的死了,他有嫌疑。所里派人连夜去省城将徐放辽提回来——我也去了。抓回来,他自己说的,那几天都跟你们在一起。所以……”

“所以还要感谢你。”

“你要老是这个态度,我们就没法谈了。”他说,“丁兄,也许我俩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是,她毕竟是你喜欢过的女人,而且和我也有过那种事……以后一段时间,你就跟着我跑。刘所既然给我机会,我俩一起去查这个案,找出凶手,不要让夏新漪死不瞑目。”

我没吭声。

“万一,运气一来,乱拳打死了老师傅,这件案子竟是我俩破下来的……到时候,市局一高兴,拨两个编制下到洛井派出所……”他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拍拍我的肩头说,“若干年后,洛井派出所所长姓丁,教导员姓符也说不定啊。”

我想骂他两句,但忍住了。搭帮他我才能够参与这个案子。夏新漪死了,我的心腔空了一块,那种不适之感来得虽不强烈,却是隐隐约约,好比牙疼,不知要持续几时。我很想破这个案子,率先找出凶手,不为立功,是让自己曾经的暗恋同夏新漪的尸骨一道找个地方安放。符启明体会不到这一点,夏新漪的死对他来说,也许有一点伤心,但更是一个机会。符启明善于把任何事情都看成机会,所以,他确实不缺机会。

我俩去了沧水营,沧水营是一条两百余米长的古街,横在江心洲上。那一片是佴城老城区,古名断龙堡,是个军镇,所以小弄小巷常以营、哨、卡等字样命名,是曾经的军事建制遗留的痕迹。

徐放辽家的院门已被关闭,门口由派出所立着牌子“未经允许,不准擅自进入”。符启明推门没有推开,就冲我说:“明天再来,看能有什么新的发现。现在,光线也不够用。”

正对着徐家院子,右侧一幢土红色楼房,看着与整条街格格不入,是一座香堂。香堂里不知供的什么神,香火倒是越搞越旺,不管何方神仙过境,哪家菩萨过生,总有善男信女敲锣打鼓地前来敬香。左侧周家院子很大,是私家酱油坊。

正要走,闪雄捧着一把烧烤过来,问我俩怎么在。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我打开门你们仔细看!”他负责看守现场,掏出钥匙打开门邀我俩进去。

这时光线已经暗淡,符启明有心重勘现场,时机也不成熟。我们喝起啤酒,符启明又说起报案人的情况。报案人就是守香堂的秃头老李。秃头老李看着像个和尚,其实是一个鳏夫,老婆死了很多年,下无子嗣,看守香堂的活干得十分安心。秃头老李坚守岗位,出门也就是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活动范围出不了这江心洲。

十五号的晚上十点多钟,秃头老李听到隔壁像是有女人的叫声。他起初不在意,因为他根本无法判断那是呼救抑或叫春。再过几分钟,听出旁边屋子里的声音有些异样,电视机的声音也格外大,吵得人心烦。他打开窗子,冲那边喊一声:“太晚了,安静些好不?”报案时,老李跟警察说,他守着香堂,虽然不是面对青灯古佛,镇日的香火缭绕也使得他内心平静安详,晚上特别喜欢安静。他和和气气地提醒对方,没想隔壁的家伙不懂味,响动依旧。他再次走到窗口,冲隔壁吼了声:“要死啊!让不让人睡了?”这一吼很有效用,隔壁不但响动停止,而且电视机过两三分钟也关了。

之后的两天……老李说,隔壁徐家的阴沟随时都在流水,窸窸窣窣,昼夜不停。这让他感到心神不宁。而且,那边还溢出一股腐臭味,他闻了几鼻子,就知道是死东西。他想到了死老鼠和死猫,但这答案不能让他安神。他终于想到了死人,眼皮子一抽,报了警。

秃头老李的情况我听说过,他年纪挨边六十,虽无妻儿,生活却并不孤单。香堂本只是由他看守,但时日一长,竟似变成秃头老李的私人财产。他手头不怎么缺钱,经常会钻进路边的粉红小屋找妹子解决生理需要。

“这些情况我才听说,你来得早,还是更熟悉。”符启明说,“见过秃头老李没有?”

我摇摇头。江心洲虽然离得近,我几乎没来过。秃头老李活动范围只在这小洲之上,我哪能见到。

“那好,我让你看看。”他说着就吹了一声长长的唿哨,并冲着土红色小楼叫了几声,老李老李!稍过一会儿,二楼一眼气窗的窗玻璃果然朝里翻去,一只脑袋伸了出来。那只不长毛的脑袋在稍微暗下来的光线中显得特别白,像被福尔马林泡发了。

“有么子事?”他的声音特别尖细,像是泡沫塑料擦在玻璃板上。

符启明冲他晃了晃酒瓶,并说:“老李,时间还早,你不会睡觉了吧?下来喝一口酒。”

“几个老弟,谢了,你们辛苦,我念经保佑你们。”

闪雄冲老李吼道:“你会念什么经啊?千万别念丧堂经,要不然我拆你家房子。”

“噢,不会。”

那只脑袋又缩了回去,土红色的楼房变得灰暗,我在刚才那一霎体会到什么叫晚景凄凉。闪雄却说:“还破什么破?我看就是这家伙杀的人。你看那样子,非奸即盗,搞女人又是有前科的……他家那窗户正好对着这院子。夏天又热,这死女人肯定衣衫不整,他肯定躲在窗户后头偷窥了好久,看得自己浑身血脉贲张!”

“……贲张?”符启明被惹笑了,“你才血脉贲张。我看不是他。”

“那就是徐放辽杀的。你们和他玩得熟,我也要说,怎么不是他?他爱这个女人死去活来,她却一而再再而三伤他感情,他要杀她简直天经地义。我敢打包票,人就是姓徐的杀的。你们不要看多了破案小说,遇到案子就浮想联翩,曲里拐弯,越想越复杂……那都是狗屁!杀人,就是直截了当的事情。”

我说:“你才是小说看多了。”

符启明跟他说:“这种话不要乱说。人不可貌相,我看你还像乡下杀猪的哩,你不照样做了警察?”

符启明说话还是有分量,他这么一说,闪雄就闭了嘴。

3.哑巴周壮

周家院墙是夯土的,和周边贴满瓷砖的房子格格不入。院里摆好多酱缸,散发一阵阵沤臭味。黄豆沤得越霉,榨出来的酱油越好,洲头上的居民爱到他家打酱油。周家的院门随时都是关着的,天一黑就落锁。周大爹每晚都要喝酒,喝到一定量就骂骂咧咧,再喝多一点,周大爹有时会走到路上,逢人便打。酒劲袭顶,他看谁都是王八蛋。因为这个,他老婆每晚早早落锁,让他在自家院子里发一阵泼,不出去打人(其实是怕他挨别人打),然后上床睡觉了事。

出了命案,市里来了人主持刑侦工作,专案组就近设在洛井派出所。周家院子紧挨徐家,免不了要去调查一番。十八号中午,邢副所带着人上他家问情况。

“你家隔壁,徐家屋子里死了人,你知道不?”

“我怎么知道?”周大爹问死的是谁,老徐还是小徐?还是老徐的婆娘小徐的妈?

“死的是另一个女人,小徐的女朋友。十五号夜晚,你都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没有?”

“哪天?”周大爹不懂阳历,他日常作息还按着农历,去的人就告诉他是上前天。周大爹掰着手指拼命回忆,很想说出些有用的情况,还喃喃地说,是的听见了……众人当然有些兴奋,等着他往下说,他老婆麻姨走出来骂他脑壳喝酒喝坏掉了。十四号他俩去了乡下,喝周大爹堂弟家的喜酒。堂弟家嫁女,喜酒一摆就是三天,周大爹喝得高兴,死活拽不走,挨到十七号下午才赶回来。

“你呢?”

“我是当天就回来了,家里一摊子事离不开人。”

“十五号晚上在家不?听见什么动静?”

麻姨说那天晚上她不在家,问她去了哪里,她吞吐一阵才说是去听讲福音了。她去的地方是未经宗教局注册的私家福音堂,教友有交代,不能跟人说起这事。麻姨从来不去旁边的香堂烧香——本来她也想就近拜佛烧香,得个方便,但秃头老李不是个好东西,麻姨认为去香堂烧香不会灵验,这才舍近求远听人讲福音。

邢副所不和她纠缠这些枝节的事,只问她儿子哪去了。

“不知道,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定在网吧上网。你们要是有空就去找他。”

“那天晚上他在家吗?”

“他一般都不在家,在网吧。”

周家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个哑巴,叫周壮。虽然是个哑巴,没读过书,但喜欢上网,别的也搞不了,就玩游戏。因为不识字,他只能像那些几岁大小的孩子一样玩最简单的单机版游戏,比如泡泡堂、赛车和连连看。玩这些,他也不知道累。要是钱用光了被迫下机,他不愿意回家,站在别人身后看都看得起半天。哑巴周壮就是那么涎皮涎脸地活着,城南街子上经常出现他的身影,我们都认识。有一次接到女人报案,说街上有人在耍流氓。所里赶紧出警,陈二和我去抓流氓。到了地方,女人老远指着哑巴周壮,说就是他。周壮穿一条短裤,光着上身,站在五桥倚着栏杆吃绿豆冰棍,太阳将他晒得一身黑。陈二问那女的:“怎么耍流氓了?”女人说:“你们走过去看就知道了。”过去一看,哑巴裤门开了,里面没穿内裤,一条阴茎挂在外面。哑巴差不多有二十岁,但在这方面不开窍,裤门开了他就当是穿开裆裤,天气一热正好放小弟弟出来乘凉,冰棍淌下的汁液滴在阴茎上,他都懒得擦一擦。当时,陈二和我又好气又好笑,让他把裤裆拉好。

我印象深刻的是,他阴茎很长,即使没什么反应,女人老远一看以为他是在勃起,当他是耍流氓。当天处理完这事,陈二还有一番评价。“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陈二说,“那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货,看到这小孩露出那东西,看得心里痒痒的,自己不会承认,反赖别人耍流氓。换一个正经女人,看一眼不看第二眼,只管走自己的路,哪会想到来报这个案?”那时候我还在崇拜陈二,觉得他说什么都有道理,狂点头。现在我知道,陈二一直结不了婚,和他对女人过分的洞察有关。

哑巴周壮十八号夜晚和十九号整天都没回家。他经常不回家,一出去就是好几年。有一年还被一个马戏团带走,他喜欢里面那几只猴子和马。他给人家干活,做牛做马,马戏团打发他一碗饭就行。后来周大爹是到贵州把他弄回来,在家里锁了好一阵,一开门他照样在外面溜达不肯回家。

二十号早晨,陈二去所里上班,路过一条弄子,瞥见哑巴周壮从一家黑网吧钻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哑巴!”陈二要把哑巴带回所里问问情况,哑巴没听见他喊。待看见陈二冲着自己走来,哑巴脸色一变,朝着巷子另一头跑。陈二运动员出身,起初没把哑巴周壮放在眼里,追了一阵意识到自己年龄毕竟不小,而哑巴二十来岁,细脚伶仃,身上无一丝赘肉。这一追好几里地,陈二眼看支撑不住,好在老彭横在前面,有如从天而降。陈二赶紧招呼老彭动手,老彭摆开了架势在前面拦截,哑巴低头跑步也不往前看,一头顶在老彭下巴上,搞得老彭牙齿差点咬了舌子。

陈二独自揪着哑巴周壮回到所里,让他坐在值班室的长椅子上,也不铐他。老彭挨半小时才赶到,所里的人见老彭手上扎了绷带,问他怎么了。他说:“哑巴咬老子一口,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其实是打了一针破伤风。众人这才注意哑巴的存在,围着他,看着他笑起来,并七嘴八舌地议论,小哑巴为什么要咬人?拒捕是吧?为什么要拒捕?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哑巴杀的?……哑巴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哑巴周壮眼巴巴看着眼前一帮人弹动着嘴皮,神色慌张。他害怕来派出所,虽然听不见,但他也隐约知道,来这里准没好事,说不定会挨一顿胖揍,而且挨了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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