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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说实在,我开始心里不习惯”公社“”大队“这样的叫法,但慢慢地就习惯了。我们大队党支部书记依然是小山,大队长是严家辉,副大队长是新任命的丁一松,妇女主任是傻傻,民兵队长高大年,供销合作社长杨鸿庆,会计吴星星,出纳是我的小媳妇海云。海云和章珍妮又都怀孕了,她们俩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饭量也一天比一天大。有一天,公社突然宣布吃饭不要钱了,尽管到大队的食堂去吃饭。这让我一分惊奇。难道真的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吗?难道真的到了物质极大丰富,人们的觉悟极大提高的程度了吗?

那些日子家庭主妇不用做饭了,大家到食堂吃。这样的好事情,把主妇们乐得笑口常开。东边邻居豆芝更是乐开了花,她索性借着白吃饭的大好时光,给儿子波波娶上媳妇。我知道自从小抗敌娶了海云,豆芝就替儿子找理发师徐传荣的女儿徐水娟。水娟是个满脸长着白癜风的姑娘,人很胖,屁股大得好搓麻将呢!波波币喜欢水娟,对母亲豆芝说:“我不喜欢白头婆,她太难看了。“母亲豆芝说:“难看有什么关系,只要会生儿子就好。晚上灯一关,什么好看难看,还不都一样?“渡波眼泪汪汪地说:“我不要。我与她住一起肯定就像住在坟墓里一样。“母亲豆芝冷冷一笑说:“有得住坟墓已经不错了,还怕住不到呢!“豆芝不管波波同不同意,便开始为波波做结婚准备了。她与丈夫李小龙商量,把自己的卧房腾出来给儿子做新房,并找来泥工、木工、电工在家里忙活了起来。一有空,她就把平时攒下的一块块布,全部拿出来。她要给波波和水娟缝制结婚礼服。母亲豆芝女红手艺不错,她做的中式衣衫上那些葡萄扣,编织得非常精致。我年轻时有一什长衫上的葡萄扣,就是她帮着编织的。豆芝倒是并不嫌弃我是”右派“,有事没事她总爱找我聊天,也不怕李小龙吃醋。

那天,豆芝与我笑着说:“海云被你们小抗敌抢走了,我又急着抱孙子,水娟虽然不理想,但终归是个女孩子,看她屁股那么大,一定很能生孩子。娶回家的婆娘,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豆芝自己也是个女人,但她的观念在我看来是不对的。我说:“波波不喜欢,你别勉强他。“她说:“这家里我说了算,喜欢也要娶水娟,不喜欢也要娶水娟。“豆芝确实比较霸道,也不讲道理。

几天后,我看见豆芝为波波缝制了一件藏青蓝中山装,为水娟缝制了一件红袄儿。章珍妮和海云看到红袄儿上精致的盘扣,都惊叹豆芝的高超手艺。她们为自己没能穿上这么漂亮的红袄儿而惋惜,我对她们说:“将来咱们家条件好了,给你们一人做一件红袄儿。“我这么一说,她们就笑我夸海口,不切实际。

自从小山宣布吃饭不要钱的政策,我们做活也不记工了。什么以产定工、财务包干、定额记工,一律不要了。大家都以冲天的干劲,饱满的热情干活就行。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有活哪里干,哪里有饭哪里吃。队与队之间可以互相支援,大力协作,不讲报酬;仿佛共产主义精神大发扬了。但这只是表面的轰轰烈烈。干劲冲天,千出实际效果的工作成果并不大。譬如,我们小队每天晚上队长出工铃一打,临时组织突击拉粪,几十个人拉一个大胶轮车,送上一两回粪,然后回到食堂大吃一顿,直吃得口里发哼声,走不动路。这样不吃倒灶才怪呢?有一天,生产队里开会,我实在忍不住说:“我们不能这样共产,这样下去迟早要吃空的。“我话音刚落,队长和几个社员马上回击道:“许长根,你还是戴帽右派,要好好劳动改造,不许乱说乱动。“临近春节的时候,豆芝把家里布置得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豆芝选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给渡波和水娟举行婚礼。婚礼开始时,新郎波波穿着簇新的藏青蓝中山装,左边的上衣口袋上别着一朵绢绸红花。在两个姐姐的陪同下,到理发师徐传荣家迎娶新娘水娟。新郎波波一脸的冷漠,水娟却是满脸高兴。她穿着豆芝给她做的红袄儿,满头插着鲜艳的红章玫瑰。大冷天,她穿着单薄的红袄儿,心头却是热乎乎的。她没有坐花轿,解放后结婚的年轻人,已经不作兴坐花轿了。

在敲锣打鼓中,波波和他的两个姐姐把新娘迎接到家里。婚礼仪式结束后,大家就到食堂去喝喜酒。豆芝的算盘从来不会打错,这喜酒她只拿出少许的钱。食堂里乱哄哄的,大家说:“共产真是好啊,免费吃饭真是好啊!“有人喊起了口号:“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有人说:“想结婚的,趁早到食堂来吧!“波波在母亲豆芝的催促下,给每一个来喝喜酒的人敬酒。有人提出要他与新娘当众接吻,他挥挥手说:“乡亲们你们好好地吃,好好地喝,好好地唱,好好地跳吧,就是别让我出丑,我拜托各位了。“波波说完,给大家鞠了一个躬,然后借故上茅楼,溜走了。开始谁也没有发现波波溜走,后来新娘水娟发现波波不在,着急地说:“波波不见了。“酒席上的人,骚动了起来。豆芝对众人说:“别紧张,波波一会儿就回来的。“但波波的两个姐姐还是与她们的丈夫一起,溜出击寻找波波了。没有新郎在,酒席很快散了。那些酒足饭饱的社员,打着饱嗝回家去了。波波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们,把全公社的茅楼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波波;这让他们感到了不妙。宴席散后,水娟回新房时,发现波波在洞房里割腕自杀了。波波的鲜血淌了满地,染红了新婚的家具床单。

水娟感到十分恐慌,哇的一声叫喊,眼泪汩汩地流淌下来。豆芝见了儿子的尸体,十分吃惊,哭得撕心裂肺,喘不过气来。李小龙见状却哭不出来。他望着已经断了气的儿子,满脸痛苦地握紧拳头对豆芝说:“你把儿子逼死了,你高兴了吧?“第二天,全公社的人都知道波波自杀了。某些喝过波波喜酒的社员,十分惋惜地说:“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好好一个人没有了,生命轻若鸿毛。“豆芝家门口支起一个灵棚,办起了丧事。豆芝把李小龙藏多年的棺材,拿出来给儿子睡。当波波被人抬进棺材时,水娟哭喊道:“波波啊,你太狠心了。你撇下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与你一起去了吧!“水娟说完,就用她的脑袋撞棺木。我把她拉开,她就冲我砸拳头。砸完了,她坐在地上哭。她的哭声足那么悲伤,直哭得我流泪。

夜晚的月光流淌在水娟身上,哭成泪人儿的水娟显得非常美丽。

她脸卜的白斑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就像月亮投射到她脸上的银球。就在这个时候,民兵队长高大年的小儿子高阿兴突然走到水娟面前,蹲下来拉着水娟的双手说:“别哭了,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哭不值得。我娶你,你嫁给我吧!“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大家望着高阿兴把水娟从地上扶起来,望着他们四目相对、脉脉含情的场景,都觉得高阿兴是一个了不起的小伙子。这时人群一片寂静,仿佛高阿兴那瘦弱的身体,在瞬间就像勇士那么威武强壮。

高阿兴的母亲雪梅愣怔了许久后,突然缓过神来,拉着阿兴的农袖道:“阿兴,阿兴你怎么了?水娟比你大那么多,你莫不是中邪了吧?“高阿兴推开母亲道:“我没有中邪,我神志清醒得很,我就是要娶水娟。“高阿兴的态度十分明确相坚定,这让水娟感动极了。这个比她小六岁的小伙子,才刚刚长胡须,本来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却成了她的救世主了。她不再哭泣了,望着阿兴就像鸟儿望到了自己的巢穴。她突然觉得阿兴就是她生命的依靠,就是她的亲人。她满怀期盼和感念,眼睛里流淌着融融的爱意。

葬礼完毕后,豆芝和雪梅都哭得泪人儿似的。雪梅对豆芝说:“你儿子不死,我的阿兴就不会这样了。“豆芝说:“我现在里外不是人,谁知道他这么倔要寻死呢?“两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哭,我都不知道安慰谁好了。这时,海云挺着大肚子,突然唱起我们获港村的民歌来:小小荻港村呀,住呀住上门东南两栅相迎去往来呀北栅么有人去风水墩呀风水那个墩来,和呀么和孚洋么里行到外行呀,外面真闹猛吃菜徐华园,喝酒徐华馆要吃点心高老头圆子店呀还有么丁家豆腐坊呀,炳生那盘客栈介钱最惬意缝工铁机厂呀,机器轧米厂墙门堂里大开绸丝厂啦大姑娘上去手针线呀,要个好工钿演教大佛殿呀,有佛天宝殿三官殿边,俯首关帝庙呀山门呀斜对叫谷池潭呀,十景那个堂前么风呀么风景亭呀,风呀么风景亭海云的歌声非常动听,两个女人止住了哭。豆芝对雪梅说:“海云若是嫁给我们波波,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雪梅说:“这也怪不得海云,谁让你们波波那么窝囊废。“豆芝说:“你们阿兴才窝囊废呢!“两个女人叽叽咕咕地吵着。一路上,理发师徐传荣一声不吭。但到了大家各自回家时,他对豆芝说:“我把女儿领回家去了。我一定让她孝满后再嫁人。“豆芝说:“嗨,儿子都死了。我管不了太多,由你们吧!“阿兴与水娟一路走着,理发师徐传荣并不反对把女儿嫁给阿兴。

但他对阿兴说:“我决定让水娟去城里姨妈家住上一年。若你真爱她,到时你再来娶她吧!“阿兴一听要与水娟分别一年,心里有点沮丧,但为了能娶水娟,他说:“好,我一年后去城里接她回来。“豆芝家婚礼和丧事办完后,已到了年巳亥年的大年初一。大家忙着过年,很快从波波自杀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年后我们的大锅饭打破了,公社不再提供免费吃饭。一切义恢复了刚成立人民公社时的包产、包工、包成本。大跃进时代,我们公社决定建一些土坯房,作为公社和大队办公用房。建土坯房要先运土,再让土耙弄成一个大圆圈。

圈里放进水,撒上稻秸,泡一夜,第二天才能合成泥巴。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劳动定量,完不成定量,不能收工。很多社员要到入夜才能回家,草草地洗洗,累得衣服也不脱,就睡下了。第二天,早早起来,又立即出工。

小风林和小抗敌干运泥,我于合泥。通常天才放亮,我就开始干活了。这时候,土圈里的水已经冻起了一层薄冰,连同稻秸冻在一起;和泥的人,要赤着脚下去踩泥巴。才一伸脚,冰冷的泥水就会冷得全身打颤。再踩下一脚,薄冰连同被冻在上面的稻秸,就会像钢刀的利刃那样,划破我的双脚双腿,还没有踩泥巴,泥堆当中的水窝儿就泛起了一片血渍。冰水从伤口渗透迸我的骨头里,疼得全身打颤。但我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地踩泥,以剧烈的劳动暖和身体。这是一种办法。踩了一会儿泥巴,果然身子就暖和多了,双腿双脚上的伤口,也似乎不疼了。

这时,我觉得下身已经不存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章丹凤十分心疼地说:“这样下去,你的脚就会出毛病,不如告病请假两天?“我说:“这怎么成?我还是戴帽右派,表现不好,何年才能摘帽?“这中旬,我忽然被摘除了”右派“帽子。但仍然叫做”摘帽’右派…与从前不一样的,就是不要监督劳动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那种笼罩在我额头的乌云,顿时消散了。全家人的精神,也轻松些。月初,海云又生了一个女儿。我给她取名“许静儿”。希望她长大文文静静。小抗敌见海云又生了女儿,嘴巴翘得可以挂油瓶。我说:“生男生女都一样,牛女也可壮门楣。”我就是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就像花蝴蝶一样,使家里的空气生动而新鲜,家里的孩子一个个多起来。我把向高美丽要回来的蚕房,拦成了四个房间,让小风林和章珍妮带符?指儿搬到那里去住丁。他们腾出来的房间,我让小抗敌与海搬‘进。这样小抗敌海云依然与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晚。我竹抑儿的啼哭声,就像听着催眠曲一样。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大大和阿六头。想起我的大媳妇刘虹和我的大孙女许晴,还有我从前的小妾红悔。这事儿我一直没与章丹风和儿孙们说,也暂时不再打算去许村找我的大儿子大大和六儿子阿六头。

我不愿意因我这个摘帽“右派”的身份,而影响到他们一些什么。

小静儿刚满月,章珍妮在七月初就产下了一个女儿。我又多了一个孙女,心里喜洋洋的。六指儿的学名叫“许建新”,我就给他的妹妹取学名“许建平”,小名叫“平儿”。平儿小眼睛,小鼻子的,哭起来的声音倒是十分嘹亮。有时我累得直不起腰,有时遭遇村里人的白眼和小孩朝我这个“右派”扔石头时,我只要想着我的这几个孙儿,仿佛就看到了希望的田野。

这年到了冬至,我们公杜的土坯房已经全部造好。但一个不好的苗头出现了,全公社这年的收成比往年低了许多。为什么会这样呢?

依我看是基建战线过长,劳力浪费过多,计划以外的事搞得太多,人口增加太多,还有干部生产瞎指挥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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