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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炎凉之态,世所不免,然不如陶斋之甚。李季皋侍郎常述其反复,以为笑乐。光绪三十二年,侍郎使于奥,陶斋以考察政治之命至。方议为慈圣弭谤,谈笑甚欢;忽以奥人供应不周,多方责难。侍郎曰:“公之官有大使之级,而公所奉之命则非也。”不欢而散。侍郎畏其谗,先以情上达。陶斋归,果有媒孽。那相笑曰:“休矣,已为被告而犹不知耶!”乃大沮丧不复言。次年,侍郎简苏臬,致书陶斋,时为江督,久置不答。侍郎陛辞,据实上闻,且述前隙。慈圣曰:“彼恶敢然。”次日奉旨调豫臬,旋得陶斋贺电。自是数日一讯,属托其弟端锦。端锦者,河南侯补直隶州、充陕州盐厘局总办,通省第一差也。丁嗣母忧,求许夺情。陶斋书言:频年亏累,赖弟盐局岁助八千。既知其事不行,犹请缓三月离差。卑鄙不堪言状,直至其弟去而止。是后音问又绝。宣统初元,侍郎闲居京师,辄携二妓至御河桥旅店小饮,即都人所云“六国饭店”也。时伦贝子犹未得志,辄来聚饮,兴尽即去,不相邀,亦不相送也。一日,贝子引陶斋入,略一周旋,若相识,若不相识者。次年,侍郎从涛贝勒考察军事归,一夕,贝勒由电话中言端四求见,俄顷即至。嗣后数日必一来,食云则食,坐云则坐,如晋平公之于亥唐。是岁九月,粤督袁海观制军将告归,谋缺者众。陶斋忽邀侍郎夜饮,宾主二人而已。膳毕尽出所藏四王、吴恽名迹,互相鉴赏,侍郎曰:“此诚美矣,犹不若余藏廉州册为尽美。”陶斋曰:“犹有佳者。昨观公斋,非缺烟客一家耶?”出烟客画轴,悬之于壁,相继而上,于俄顷间而太常之画满壁。陶斋曰:“公择其尤者,当举以相赠。”侍郎笑曰:“三日中,粤督必简人往。俟公失鹿之后,如有所赐,必拜登。”陶斋惭而止。三年,陶斋卒以重贿得以侍郎候补督办铁路。时侍郎长兄伯行方为邮传部侍郎,用兄弟二人名公饯之。陶斋不允亦不辞,署于简端曰:“无暇。”翌日,送振贝子至英,与过于东车站,侍郎揶揄之曰:“公平日为吾食客,不速而来者屡矣,闻余宴客而自至者亦屡矣。今以侍郎候补,固无以加于我也,胡为乎若是?”时送客者众,咸问其故,侍郎具述简端批语。陶斋笑谢曰:“是日适有伦贝子之约,然则公仍赐食否?”于时伦亦在侧,遂合为一局而饯之。

九州故壤,疑皆蛮族旧居,其强盛之故,始于异类之入主。舜东夷,文王西夷,钻研故籍,犹可得其侵陵兼并迹象。所谓揖让征诛者,特古史文饰之辞耳。胡羯、氐羌、鲜卑、沙陀、契丹、女真、蒙古据有中土。南面御下。至今除蒙古尚有遗族外,其馀诸国,皆尽其所有而俱来,未几,即与之俱尽而不复见。茫茫禹域,真亡国灭种之利器矣。推原其故,以小量加诸巨量。譬如一杯水对一车薪之火,不特水不胜火,而火犹将胜水,其势然也。清自满洲崛起,君临天下,悉主悉臣,鉴于前代之事,满人不求文学,惟重骑射。八旗兵分防各省,扼诸险要,画地而居,不与居民杂处,不与汉人联姻,备之未尝不周。然二百年间,满人悉归化于汉俗,数百万之众,佥为变相之汉人。并其文字语言,为立国之精神,虽俄于波兰,英于印度,法于安南,百计摧残而不能去者,满洲人乃自弃之。皇帝典学,尚知国语,馀则自王公大臣以下,佥不知其为何物矣。清末满大臣带领引见,太后前则易,皇帝前则难,以太后不通国语也。宣统三年,伊克坦入直,主重国书,未可谓为识时务者,盖已晚矣。

辽、金、元、清四代起于北荒,有语言而无文字。彼中哲人,仿梵经之法,造为字纽声母及合声之法,以成一朝文化,诚为有益无损。若本有文字而惮其难读,欲废彼取此,是犹苦衣冠之繁重而欲反于裸体,恶宫室之造作而欲复归于巢穴也。果如所言,试设身以想,则中国文字,与西南蛮族奚异。王小航自日本归,造官语字母,为欺人之计,犹可说也。劳玉初尚知礼教,乃立简字学堂,诚不知是何居心矣。玉初选资政院议员,与东西洋归国学生争论,无夫奸法律甚力。是时淫风流行,廉耻道丧,仅争末节,何济于事!孟子曰:“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放饭流ヱ而问无齿决,是之谓不知务。”

沈子培方伯以提学使调署皖藩,履任之始,正值项城退归林下,视皖抚宁州朱经田中丞蔑如也。督抚年终密考,为司道黜陟之机,光、宣末造,难稍疏忽,而大体弗改。抚藩交恶,以是方伯终不即真。未几,张文襄逝世,内援既断,益觉吾道之孤。方伯自此终年请假,不履抚署,而其他酬应如故。杨杏城侍郎出任南京博览会审查总长,路过安庆,方伯特为出城往晤,尤足以惊俗眼而启群疑。未几,卒自请解职去。二公负气,各不相下,君子之过,其是非得失,未易判也。熊成基兵变攻城,二公在围中,同心协守。及变兵败退遣散,时乞入城购物,中丞拒之,方伯曰:“儿辈敢为非耶?”中丞曰:“纵之至内,且恶作剧。”卒不许。论者谓方伯颇渐染于近代学说,临事之时,未若风尘俗吏之能断。观于辛亥长沙一役,可以鉴矣。鼎革以还,中丞复出,任为直隶都督,颇为名节之玷。然李陵曾言:“身之不死,将有为也。”陵后无所表见。中丞仕民国,为直隶督军。宣统复位,敌众匿津租界,谋为不利。中丞侦知之,遣逻卒伏其屋侧,将擒而治之,且制止不使通电,绸缪牖户,不遗馀力。适政府以张少轩兼直督,移中丞入京,为民政部尚书,夺其权,于是纵敌生患,事遂不可为。其后敌军露布,声中丞之罪,云“几为所制”,而中丞之心事见矣。方伯先入都,辄大言曰:“今后毋谈光、宣往事为也,宜取法雍、乾,严明政体。”及败南归,慰同侪曰:“何气馁之有?今科不中,下科再来。”方伯之志,始终不挠。其列科宜在言语文学之间,论事功则逊中丞甚远,不能以成败论也。昔许涵度护川督,冯蒿庵居其属下,颇受窘辱。定兴在枢府谈川事,心为不平,曰:“许涵度市井耳,梦华书生,焉能与接。”庆邸时坐室中阅文牍,若闻之,若弗闻也者,讠言曰:“市井犹能治事,书生何所用之?”后之史官,如作中丞,方伯列传,老庆之言,不可以人废也。

明太祖初从郭子兴,马皇后为子兴养女,明得天下、犹奉祀弗衰,不以为辱也。亦不闻太祖以是之故、在郭军中为人所轻也。黔宁王为明太祖养子,分封南服,与国同休,未为下也。贵阳陈制府即真为庆邸干女婿,朱纶即真为载振干儿,论其先世阀阅,互通亲好,未出情理之外,而况事涉渺茫乎。江侍御闻贵阳制府之将入枢廷,宁州中丞继直督,欲阻之而计无所施,急而出下策,举此二者以劾庆邸,迫胁政府,不得不为之中止。犯上为作乱之萌,于此可见国势之衰弱而将亡。暧昧之言竟形章奏,于此亦可见中国之污点。而类此之事,如李伯行之为倭主甥婿,康有为之进媚药,在今日闻者,当为失笑,而当日言之凿凿,虽知其谬而莫敢为之辨。孟子曰:“言无实不祥:乃凶兆也。”然侍御以是左迁、告归,遂不复出,为清末侍御中第一完人,未始非福。

军机大臣无一定之缺,以四人为常,创立于雍正七年,怡亲王、张廷玉、蒋廷锡、马尔锡本只四人。近世能记忆者,法越战役之后,礼亲王、额勒和布、张之万、许庚身、孙毓汶五人为最久。十九年,许庚身卒,徐用仪以吏部侍郎学习行走,仍为五人。日、韩事起,恭亲王、户部尚书翁同、礼部尚书李鸿藻、候补侍郎刚毅、礼部左侍郎钱应溥,相继入直,同时九人之多,而旧人陆续皆出。枢府中,例有一名位居末,者钞录秘密文件,京语所云“摩棹子”者,徐、钱二公即其人也。刑部尚书廖寿恒、礼部尚书启秀,继钱后亦与斯选。太后复训政,大学士荣禄、协办王文韶、刑部尚书赵舒翘入直,仍留礼王领班。西安行在惟荣、王、赵三公随往。赵既得罪,鹿傅霖以侯补尚书入,瞿鸿机以工部尚书入,复为四人。回銮之后年馀,荣禄薨,庆亲王奉命入,时仍四人。日俄事起,王文韶出,蒙古荣庆以礼部尚书入。又次年,天津徐世昌以候补内阁学士入,长白铁良以户部侍郎人,至是凡六人。迨三十二年官制改革,军机处定为实缺,庆亲王、瞿鸿机同奉朱谕,仍为军机大臣。更以长白大学士世续及闽县林绍年由广西巡抚以侍郎用同入,至是复为四人。次年,瞿、林相继出,醇亲王入,鹿傅霖复入,张之洞、袁世凯又同入。两宫上宾,醇王摄政,袁世凯出,那桐以大学士入。宣统初元,张之洞薨,戴鸿慈以法部尚书入。二年,戴、鹿相继卒,贝勒毓朗、内阁学士吴郁生入。未几,吴出,大学士徐世昌复入,仍为四人。次年,废军机处,而国旋亡。

光绪二十七年,废大阿哥溥伤。其时,醇王已聘定故侯熙元之女,慈圣不许,特指大学士荣禄女与王为婚,册封福晋,意中已有立储之事矣。王在邸,方倚福晋以自结于上,敬而畏之。两宫龙驭上宾,王摄政,福晋势益张,颇以簋不饬闻于外。宣统三年夏,五贝勒载涛演剧于邸中以自寿,王生母太福晋并诸王公皆往。福晋方有娠,弗与焉,微服入市观剧,且饮于肆而返。或奔告王,王大怒,驰归责之。夫妻反目,太福晋亦不能制。次日,王怒不息。出,乘车击窗,窗折。至海子,乘船击几,几又折。是日,臣僚章奏,多被严斥,辄批云“著不准行”。京师传为笑柄,谓王犹是对福晋口吻也。

宣统之世,武进结于泽公,运筹帷幄之中,声势煊赫。授邮传部尚书,与闻国政,平生志得意满之秋,莫逾于此。当时路政纷歧,莫可究结,粤路收股及半而造路无多,悉资浪用。川湘两省田租入股,等于加赋,集赀亿万,权操诸三数巨绅之手,颇有人言。武进于是主张铁路干归国有,枝任民为,尽塞以前弊窦。然未审历年祸患潜伏之深,彼人死命必争之处,川乱以成,鄂变随起,而事遂不可为矣。创议之时,项城时在彰德,闻之,矍然曰:“不意杏荪魄力之大若此,余久有此意,而未之能行也。”然则英雄成败,殆有幸有不幸耶。

湖广总督瑞,满人中之健者也。以苏松太道陈臬开藩,皆未赴任,而办清乡。袁海观制军督粤,入觐见项城。项城曰:“萃如胡久不履新?”制军曰:“殆不欲再坐官厅、上手版矣。”项城曰:“胡能尽如彼意?”制军曰:“彼心目中,未必有政府在也。”项城颇妒。及晋抚恩寿罢,内意已定瑞,枢臣荐宝,慈圣不悦,曰:“予用一人,尔何勒焉?”项城颇言:“山西方有事,抚臣为一省首领,远调需时,谁负其责?宝升任,驾轻就熟,较易为理。上意重用瑞,何处不可者,奚拘于一地?”因之瑞沉滞年馀始简苏抚。时陆文节钟琦为布政使,瑞谓之“造粪机器”,传为笑柄。移督湖广,自司道以下,尽以其所爱,易其所不爱。湘抚忤其意,密举余寿平中丞代之。是年,蜀中民变,中丞未奉其命,遽以师往援,瑞叹曰:“厮养之卒,使持手版迎客,则举措皆失其度,今而知司使之贤者,固未可专方面也。”骄妄类如此。及武昌乱作,瑞仓皇出走,登楚豫师船,匿于江中。城内军士尚未尽叛,与变兵相持一日夜,闻总督遁,乃降。大军北下,互战方酣,瑞登轮遁至九江,于是全国瓦解。

辛亥八月庚子朔,越十八日丁巳,武汉之乱作,翌日闻于朝。己未,政府及各部大臣入见,环求起用袁世凯,王不许。庚申,辛酉宫门抄,言官有三数封奏,留中不发,意亦为是请也。壬戌,忌辰也,镇国公载泽与庆邸过于寿皇殿之院下。泽曰:“侄意,须项城一出。”庆曰:“屡言之而王不听,奈何?”泽曰:“侄请独对。”力争之。出曰:“王许我矣,命勿告政府。殆欲出自己意,以示惠也。”未几,王果召庆入,下诏起用袁世凯。庆出,复召泽入。庆辈不知所以,坐于直庐以待。泽出,宣王之后命,曰:“使朝臣中与项城习者赍诏前往,促之速来,善为我辞焉,勿介意于旧事也。”遂令阮忠枢往彰德。及归,要约多端,王悉曲从。朝廷之情见势绌,于是毕现。

泽公先与项城不谐,自盐政改革,长芦盐运使张馨庵都转时有献替,大得其宠,积渐疏通意见,其间已早融洽。乱作,都转往来于京、津之间,泽公因有起用项城之议,其事虽不可知,其迹已略可寻矣。武进为泽公谋主,当此之时,若似乎不闻不见,然于起用项城之事,亦大有力焉。鼎革后,武进致书孙慕韩中丞,使密陈当日之事,为示好之意。项城曰:“彼与我角力有年矣,今尚有目,作此言耶!”中丞失色而退。盖武进初意,欲乱事即平,汉冶萍不至受损,不知并宗社而亡之也。洎乎国破家亡,求保区区资财,为卷土重来之计,仍遭呵辱,是岂彼所能料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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