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她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
“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出了这样的事情翎王这下该提高警惕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狐狸精,接近王爷都是有目的的,咱们东翵差一点就毁在这样的人的手中了。”
“翎王真是不该,差一点就摊上灭国的罪名了……”
周边的喧嚣声不绝于耳,项云晚想要假装没听见却发现很难,那些贬义的言语见缝插针似的不断的往她的耳朵里窜。扬手想要捂住耳朵想要将那些烦扰的声音赶去却不小心的扯动肩上的伤口。项云晚痛得想要哭泣却被让强忍下来,咬牙抬眸,不想在他们面前脆弱,目光却在不经意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落了半拍。
君士?
项云晚定神想要看清楚些,转眼间站在人群中的那道熟悉身影却已经不见,让她不禁怀疑刚才所见的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低下头,项云晚双手无力的握着囚车的木栏,露出血迹斑斑的双手。
难道真是幻觉?是她潜意识里的幻觉?可是,若是幻觉的话,为何她会觉得这么的真实?双手环胸脸色微寒目光犀利,那是君士惯有的动作神态啊!
忽的眼前一阵昏暗,项云晚的脑袋晃了两下,甩甩头想要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楚些,却发现双手双脚已经软弱使不上力。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项云晚咬牙看着视线内渐渐模糊的景物,身躯随着囚车的颠簸摇晃一下,然后往后倒去。
与此同时,无数只飞镖‘咻咻咻’朝囚车两侧的护卫队射去,尽管有所防备却还是被飞镖射中,最前端的六人瞬间倒地。
飞镖的速度之快,快到就算护卫队里高手众多也只是躲过。那些护卫见同伴倒地,抬头警觉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全数默契的围着两辆囚车,刀出鞘。
不知何时,街道边的屋檐之上出现无数个黑衣人,锋利的刀剑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围观的群众慌恐的乱成一团,慌乱散去,独留几个身材高大面色严肃的便装男子往前走。与此同时,伏在屋檐之上的黑衣人一窜而出一跃而下,在便衣男子与护卫开打之时亮起刀剑,与其厮杀。
尽管护卫队人数众多,但比起黑衣人与那几个武功极高的便装男子,护卫队很快的便落下势力,不稍多少的时间,护卫队的人便全数死在来人的手上。
直到最后一个护卫见红落地,便装男子长剑一挥将横锁在囚车木栏上的铁锁斩断,迅速的将昏迷过去的项云晚与小幻劫出,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将人搁在肩上正想离开,江辞便带人堵住他们的去路。
转身,身后亦是如此,几名便装男子脸色沉了一下后退几步,黑衣人立即扬剑上前护在他们身前打头阵。
江辞半眯着眼右手紧紧地握着剑柄,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气。目光对上小幻,见她拧眉轻微的朝他摇摇头,江辞假装视而不见的别开脸看向昏迷得被人搁在肩上的项云晚,脸色暗了一分。
黑衣人扬起手中的剑朝江辞这边袭来,江辞不慌也不忙,像是酝酿了极久的逼人寒气倾巢而出,长臂一挥,长剑横过黑衣人的身躯,不过是几招之内,黑衣人便全数倒地,留下那几名便装男子目光畏缩的看着他。
“聪明的话就将人留下,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剑不留情。”
“这个女人,我们要定了!”
“可不可以将人带走,那要看你们的本事!”
话音刚落,江辞的长剑便再次出击,只是那几个便装男子的武功也不弱,再加上他们有项云晚在手,尽管输了,也有人质。面对势如劈竹的江辞,他们选用了最笨的办法,威胁。
“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杀了她。”
原本被搁在肩上的项云晚如今变成人质被便装男子禁锢与身前,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卡在她的喉咙,便装男人扯着嘴角看着江辞,“她要是死了,你们东翵……”
“那我要是告诉你她不是北煌后裔呢?”
“休想骗我,你们知道,我们未必会不知,江辞,少了她,你们东翵一定会灭亡,哼!”
“废话真多。”
尽管心里紧张万分,但江辞的脸上却佯装着无所谓,扬起双手不耐烦的朝挟持项云晚的便装男人攻击,在他慌神之间将人解决,同一时间扬手旋身将就要落地的项云晚接住,再一个飞踢将便装男子踢开。
转身迅速的往后退,替换上前的属下护在江辞的身前扬剑相向,毕竟是人多势众,江辞这边的人没有花多久的时间便将人搞定,扶着小幻一瘸一拐的上前走。
将昏迷的项云晚把横抱起,江辞回头看看小幻,对上她愧疚伤痛的目光,心一紧,默默的别开脸,寒着脸往前走。
“把她带到地牢,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是!”
转身,刹那的伤痛却是永恒的疤痕。江辞的转身让小幻的情绪彻底的失控,泪水像是绝了堤似的不断的往外流,她,愧对于他。
不管在心里暗暗的说了多少次对不起江辞都听不见,就算听见了又如何?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其实能说明白的,爱一个人,她没有做到不相隐瞒。
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幻的心疼了,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变小,泪水却还在往下落,一颗一颗。对不起,江辞,对不起……
直到江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小幻这才甘心的跟着护卫走。与此同时,屋檐暗处跃出一道身影,最后落在囚车顶部的木栏上。
“哼!”
来人冷哼一句,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看着地上血迹斑斑,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站直身体看着江辞离开的方向,轻哼一声。
沈翎,我们的协议你没有做到,作废!接下来小晚就由他照顾。
东翵皇宫,一个束缚了无数人自由的地方。华丽富饶的琉璃宫殿圈养了遗失的纯与真,朱红色的高墙内禁锢着人们的梦与想,虽至于外面相隔不过一道墙,却好似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一进宫门深似海,说的不过如此。
风景太过美丽,古色生香的建筑物极具特色的以木质品为重点,环绕过一个个宫门殿前,行走的人却不多。
辰时,阳光将黄色的琉璃瓦照得闪闪发光。此时此刻,议政大殿内聚集了文武官员上百名,顿时将宽敞的大殿变得有些挤。
一个个面带难色的低着头,尽管官服在身,名义上是皇帝的左右手臂,在重点的事务上却没有几个能帮得上忙,更别说是替沈砌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