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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沧海水

如果早些就能料到你我之间的缘分不过是昙花一现,那我定会在相见之初就按捺下悸动的心,与你平静地擦肩而过。这样,就免了你我深陷爱河后,你撇我而去独留我在思念中沉沦的痛楚。可而今,曾经沧海,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该如何能让日子过得如同有你一般简单轻快?

一生一代一双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眼中明明只有彼此却终究跨不过浮在眼前的桥。

那桥唤作奈何桥。奈何桥的那一端,卢氏或许已经忘记前世的记忆。这一端,纳兰守着他们三年来的点滴记忆陷入了痛苦。

康熙十六年,是纳兰生命中无法回避的标签。

这一年的新春与初夏,纳兰与卢氏还在一起期待着小生命的来临。纳兰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了,一年前妾室颜氏生下长子富格,这个聪明漂亮的小男孩如今已到了呀呀学语的年纪。可纳兰还是觉得兴奋不已,因为这个还未长成的小生命是他与卢氏的孩子,生长了纳兰的骨和卢氏的肉,将要继承满人的威武与汉人的温婉。海亮,如果是个男孩那就叫海亮吧。从刚知道卢氏怀孕开始,纳兰就一直在犹豫到底要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

古代女子的生育是人生的难关。从周朝君主武丁的王后妇好,到康熙的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不管是来自富贵乡还是贫贱地,无数女性长眠在这一道鬼门关。她们以生命为代价将未来与希望带给世界,却留下了一生一世的思念和叹息在人间。

卢氏不过也是这个悲剧时代的一粟。

产后的卢氏一直被疾病纠缠着,从前她那苹果花一般灿烂的面颊深深地瘦削下去,腮边飞起的红晕也不见踪影,那苍白的脸颊只有在望向海亮时才会吃力地露出笑容。海亮,那是纳兰与她今生剪不断的牵联,是他们合而为一的来世。即使卢氏有一天离去,纳兰看到海亮便不能将她遗忘。

纳兰无暇遗忘,此刻的他陷入了重重矛盾中。

郎中的诊断使他明白也许他们只能走到这里。可另一方面,他又在为卢氏、为自己编织着童话。他说,他们要一起教海亮学语,看着海亮成家立业,他们还要一起慢慢变老。

海亮出生三天时,纳兰聚齐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地为海亮举办了“洗三”礼,迎接这个被期待已久的小生命。可叹的是,半个月后,卢氏去世后三天,纳兰又要亲自为她“送三”,来吊唁的依旧是半月前见到的那些人。这一迎一送,来往的不是金银玉器,而是生命,活生生的不能复制的生命。

命运何其残忍!它给予纳兰所谓的幸福,不过只是为悲剧的揭幕制造了可供破坏的素材,不过是通过对比使眼前的不幸更加撕心裂肺。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纳兰用这三个一将终生泣血写尽。

卢氏仿佛天生是为他而生。他考中进士后被皇帝闲置在家时的心灰意冷时,他与汉族士子们的交游难以为满人亲贵不解时,他想投身于千军万马却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时,都有她在。不仅因为纳兰是她的夫她的天,还因为卢氏懂得这个贵公子心底的寂寞。

纳兰太需要这样一个温暖而纯粹的拥抱了。旁人眼中,他是明珠的儿子、风流倜傥的纳兰公子,只有在卢氏身边他才是容若。她甚至不嫉妒纳兰与表妹的过去,不介意他们相识前他心灵上的走失。卢氏总说,有个能照顾他的女子本是好的。

在结局出现之前,悲剧和喜剧总是让人难以辨认,剧中时常响起温馨而浪漫的插曲。就在几个月前,卢氏与纳兰还在小佛堂焚香静坐,一人手捧一卷书,焚在香炉里的鸳鸯饼终日不熄。他们还在一起试品新茗,卢氏曾说她最爱龙凤团茶,因为龙凤团茶产于福建,自小生长在南国的卢氏从那茶里嗅出了家乡的味道。

人总在失去时候才回想起拥有时的美好。天生的一双人,还有什么距离比生与死更加久远?唐骆宾王说“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骆宾王代女道士王灵妃写给情人李荣的这首诗始终缠绕着浓浓的思念,却没有对命运呼天抢地的质问。

李荣被唐高宗召至都城长安,作为道教的代表与佛教论战,这场旷日持久的辩论以李荣败于僧人静泰为结局。其实任凭李荣再聪敏善辩,他的失败是早已注定的。唐王朝好佛世人皆知,佛教是他们心目中的正统,而其他教义都是旁门左道。名誉扫地的李荣灰溜溜地被贬回了四川老家,却意外地收到了远在长安的女道士王灵妃这封情意缱绻的诗信。

纳兰化用了这封信中的两句诗,却借不来相同的意境。此时的纳兰不仅为卢氏的离去痛彻心扉,也为命运的捉弄而愤怒。长相望,长相思,却终不得长相守。生活仿佛在纳兰前方挖了一个巨大的坟墓,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掉下去,让他以为原来的幸福不过是大梦一场。

天为谁春!温润如玉的纳兰从不知道自己竟也有这般激烈的诘问,可是他能问谁呢。问苍天为何要他们相识相爱一场吗?纳兰不舍得质疑他们的相遇。有卢氏陪伴的三年是他最温暖的三年,他怎么忍心连这一缕短暂的阳光都拒之门外。

定是他的幸福得来太易,因此终不得长久。正如嫦娥省略了苦苦修行的过程,靠着偷吃仙丹即刻成仙,纵然能长生不老,却只得孤零零地呆在冰凉的广寒宫,用漫漫长夜寂寞地舔舐着不劳而获的悔恨。

与之相反的是发生在蓝桥的那段传诵千年的姻缘。唐长庆年间书生裴航科举不中后外出游玩,在蓝桥偶遇一名叫云英的美丽女子,顿时心生爱慕,遂向她的家人求亲。云英的奶奶故意为难裴航,不要金银珠宝,却要裴航找到她梦中神赐的宝物玉杵臼,并约定百日为期。裴航恨恨而去,回京后不再操心科举之事,成日在坊曲闹市探访这件玉杵臼,惹得众人都笑话他痴傻。裴航苦苦求索,几经周折,终有一日访得玉杵臼的主人汴老,老人家出高价要二百贯钱,要知道长庆年间正一品大员的月薪也不过十二贯。求宝心切的裴航四处筹资,毫不犹豫地买下了玉杵臼,终于在百日之期内娶云英为妻,从此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若能与卢氏再续前缘,纵使千金散尽又有何妨!纳兰不甘心卢氏这样离去,他期盼着他们的再次相会,哪怕只是见一面无言地相望也好。

听人说,乘木筏到海的尽头便是牛郎与织女居住的地方。他们在那里男耕女织,还有凡人曾见过牛郎在天河边放牛。“若容相访饮牛津”,纳兰给自己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假设。假如真有这样一处水草丰盛之地,他愿意放下尊贵的身份,从此不问世事,守护着他的妻儿,无论今生贫穷还是富有。

纳兰用漫长的人生交换卢氏的再生,这算不算因为爱一个人便低到尘埃?只是深情的假设与交换不过更衬托了真相的残酷。而真相大多让人痛得更加清醒。

比之清醒的痛,纳兰更应该醉倒在一片浑浑噩噩中。让那些逼真的记忆被无情无爱的死别一点点啃噬干净,让遗忘成为今生的救赎。

前路再无知己

爱是一种约定,这一生,我们会遇见无数的人,但又能与几人有约呢?纳兰于茫茫人海中,与表妹定情,可惜天不如人愿,表妹进宫侍奉帝王,与他今生无缘。就在他心思恍惚之际,他又遇到了卢氏。本以为,这将是他情系一生的女子,怎料到,属于他的幸福,依然那么短暂。

卢氏的离去对纳兰的打击很大,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无法摆脱挚爱逝去的阴影。世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天生就是悲剧家,纵使命运把名誉、才华、地位、财富都赋予他们,这些令旁人羡煞的宠儿也终究会走上一条孤独的路,

纳兰有着出众的才华,令人艳羡的身世地位,纵使遭遇了妻亡的变故,在常人看来也不至于黯然至此。但事实上,卢氏的去世或许只是一条引线而已,悲剧化的命运就像他身体里的血液,一生常伴,至死方休。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教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虞美人

残灯被风吹灭,炉子里的烟火也冷清下来,与纳兰相伴的只有他自己孤独的身影。从古至今,文坛从不乏借酒消愁的落寞人、羁旅客,纳兰也不能免俗,“借判叫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即使古今无数人重复着“酒冲淡愁”的行为,但酒从来都不是“消愁”的良药。飘逸洒脱如诗仙李白也只能登楼长叹:“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明代李开先在《后冈陈提学传》里也提到:“只恁以酒浇愁,愁不能遣,而且日增。”所以,纳兰的几盏苦酒下肚,酩酊大醉后也只能逃避一时,再醒来还是要独自一人面对现实。

现实中的世界是怎样的?聚少离多、难逢易散。

纵使世间的喧闹鼎沸如同《红楼梦》前几个章回中的贾府,但繁华落幕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感,僧道二人挟宝玉而去,只剩下“白茫茫一片旷野”,贾政还欲前走,前面却并无一人。苍茫茫一片大雪,遮蔽了短暂的欢愉,徒留巨大的悲伤。

纳兰容若的心里也有这样一片大雪吧!

身处繁华却盼清净、夫妻情深却阴阳两隔,纳兰词中“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确实是他发自内心的。因为看他一生,似乎总是处于伤离别的状态之中。

上天对于纳兰的戏弄,似乎永无终结。每每在纳兰攀上幸福巅峰的时候,总会重新跌入绝望的谷底。

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便是思念最为浓烈之时,如果你还爱我,能否告诉我,如何才能够将你彻底忘记,这样我也就不会再悲伤。

纳兰在与思念卢氏的角力中,屡屡败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卢氏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化成血液,无法割舍了。

这就是自己的宿命,无法逃脱。

银床淅沥青梧老,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虞美人(银床淅沥青梧老)

“银床”并不是指银饰的床,而是指井栏,这里用“银”来修饰井栏,并不是夸张的写法,而是有典故可循。《乐府诗集·舞曲歌辞三.淮南王篇》在记载淮南王的奢华时有这样的句子:“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瓶素绠汲寒浆。”意思是淮南王在后园凿井,不仅井栏是银的,甚至连打水的瓶子都是金子做的。从这以后,人们在写到井栏时,多用“银床”或“玉床”指代。例如,李白的 “梧桐落金井,一叶飞银床”,李商隐的“不收金弹抛林外,却惜银床在井头”。

这个家里,卢氏的影子无处不在,她睡过的床,走过的路,抚摸过的花朵,还有她遗失在草丛间的翠翘玉簪。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纳兰对卢氏的爱与思念。

可是,再思念又能如何呢?阴阳相隔,生死离别。这恐怕是人世间最悲伤的爱情故事。作为男主角,纳兰深知伊人的芳踪已失,再也唤不回来了。

尾句“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点名全词的主旨。而今,天上明月依旧,地上却已物是人非,转眼间已过了十年光景,那被柔软如水的月华所包裹的,再也不是昔日相依相偎的恋人了。

能够携手看山看水的人不多,我们曾约好一起走过这风雨几十年,而今,我依然在路上踟蹰,而你,却不在。但我们的约定依然不变。我会走下去,直到生命尽头。那时,便可与你一起,再次携手。

最真的誓言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行动践行的誓言才会亘古不变。

无论爱的人死去多久,无论她的魂魄飘走多远,爱永远是不能忘怀的。

心灰尽

纳兰是甘愿沉醉在对卢氏的思念中长久不醒的。但明珠岂能任凭儿子就这样为一个女人沉沦下去。古人常言:“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是纳兰这样出类拔萃的大丈夫。

为纳兰续弦的事情已经提上议程,可是纳兰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人生两次真爱都无疾而终,他怎么还会有心力再去爱人。他自觉,那曾经为爱而生的炙热的心,已经变得没有温度,如同死灰一般无法被点燃了。

但堂堂相府的大公子怎能不娶妻?

在明珠的强行安排下,纳兰奉命续娶官氏,即瓜尔佳氏,图赖之孙,朴尔普之女。官氏温柔娴淑,是大家闺秀,亦为名门之后,明珠很满意。

可是纳兰却不动心思。

对于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他怎么能投注出自己的情感呢?可是父命难为,纳兰一向都听从明珠的安排,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定下婚期后不久,纳兰便迎来了自己的再娶。

成亲之日,贺喜的人几乎要踩破了相府的门槛,人们都觉得这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在他们看来,能够与这样有权势的家族结亲,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在那一场婚礼上,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唯独这场热闹中的主角纳兰,满心悲戚,而且丝毫没有喜悦之感。他不知道在红盖头底下的那个女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自己无法爱上她,今后如何共处?如果自己爱上她,会不会再失去?

不论纳兰做何担忧,他的婚姻生活还是再次展开了。一如纳兰所料,他与官氏虽然相敬如宾,相安无事,但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心动。

每每与官氏独处,纳兰都会想到曾经的卢氏。

不过几载,这个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摊破浣溪沙(风絮飘残已化萍)

这是纳兰为悼念卢氏所提的词:柳絮飘落水中化为点点浮萍,池中的莲花被藕丝缠绕。分别之时,手中握着一片芳香的花瓣,道声珍重,记取前生。人若太过多情,情就会变得淡薄,如今终于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后悔自己太多情。又来到让人断肠的离别之处,无限伤情,泪水也暗自滑落。

这位陪他走过人生青春年华最初阶段的女人,霸道在占有了纳兰的内心深处,那一抹不可被侵犯的领地。

词的上片以物开篇,“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这是多么无奈的描述,柳絮随风飘落,池中的荷花确实被莲藕牵绊着。以景喻情,格外伤情。这般景物就如同纳兰与前妻之间的感情,虽然已经是天人永隔,但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这扯不断的莲藕与荷花,就像飘飞许久不愿落于尘土的柳絮。

有着太多不甘心的纳兰,不愿意承认这段已经逝去的感情,他写这首词本就是为了悼念妻子,故而在上片结束的时候,他才会写道:“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可实际上,就连纳兰自己也清楚,唯有忘记,才有重生。记住前生的往事,则永远不能看到日后的阳光。

可是如果能这么轻易就忘记,纳兰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续弦官氏对纳兰很好,而且对纳兰的长子富格也很好,这样贤惠的女人,应该是不会去强求什么的。但从这首词中可以看出,纳兰对卢氏的情感,并不是轻易什么人能够替代的。就算官氏再好,也永远无法成为卢氏,无法成为纳兰心中的那份念想。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他悔当初的多情,如果可以少一分感情,那便是少一分牵挂。也不至于而今时过境迁,依然是“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看来,纳兰也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重新开始新的感情,忘记旧情。可是往日的美好就如同被施展了魔法的藤条,将他紧紧绑缚住,让他无法抽身。

多情公子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苦苦挣扎,犹如在风中久久飞舞的柳絮,终于支撑不住,掉落池塘,化作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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