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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归零达道,承当智慧(6)

还有一个禅定。一心一意在参话头,这不是定是什么?紧紧咬住话头:“在哪里安身立命?”“在哪里安身立命?”这个就是定呀,还有什么叫定的!你参话头参到一心不乱,没有别的杂念,那不是定是什么?

最后一个是般若,也就是智慧。你参话头到紧要关头,最后“啪”的一下,智慧出来了,急中生智,这不是智慧吗?大家不要小看这个参话头,所有学佛的方法与规矩,统统在一个话头里面。你说慈悲喜舍,哪个不在话头里面?大家为什么要参话头?就是为了证明有这么一件事情,我们不是求菩萨保佑,而是为了参话头,为了做实验,为了洞开智慧。然后,我们再把这种明心见性的智慧,应用到日用平常,应用到企业管理,这是最终目的。

所以,千万不要小看这么一个小话头,它承担着人类的大智慧呀!我们在做实验,你们中间可以产生牛顿,可以产生爱因斯坦,可以产生将来为中华民族素质提升的一个脚印!大家每一次参话头的一个小脚印、一个小话头,可以承担起中华民族智慧的复兴,禅文化的精神就在这里。

阿基米德讲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地球。以中国文化为杠杆,以参话头为支点,参话头就可以撬起地球!但前提是,你必须用参话头把这种激情引爆出来。现在,你还以为参话头是小事情吗?诸位呀,你们把无量珍宝当作什么玩呀!能参话头、敢参话头、肯参话头、会参话头的人,就是智慧的人,你不会、不敢、不肯、不能,那你就是真正的白痴呀!

清风徐来香满天

从古至今,参话头就是中国禅宗的特殊方法。参话头非常重要,这是禅的生命。一般人现在谈禅,实在是乱弹琴。

社会效益必须有经济效益,经济效益必须展现社会效益。只要大家能够参话头,只要遵守游戏规则,不死也脱一层皮就行。这不是我了不起,我经常说我是狐狸,甚至我连狐狸都不是,可我后面的老虎伟大,我们禅文化了不起,我的老师了不起,我算老几!我现在深切地体会到鲁迅先生的心情呀,这么好的东西,大家还睡觉。现在时机成熟了。不管怎样,慢慢这个种子会传播下去,会影响到很多人,我们要把参话头变成一种真正的承担,先由大家开始。

大家不参话头,就等于你倒洗澡水的时候,把小孩子也泼掉了。我们给孩子洗澡就是要洗孩子身上的污垢,你为了保持水的洁净,把小孩子扔掉了,大家都是这样呀!人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所以不要怕湿脚。禅宗有一句话讲的太透彻了,说:饭罗旁边坐的都是饿死的人,大江旁边坐的都是渴死的人。你们参加一般的培训就是这种心理,我交了多少钱,马上要立竿见影,就是这样呀!你吃的都是渣子呀,真正的饭还没吃就饿死了。山东某县有个政府官员,用公款拿了三个硕士,今天到美国,明天去加拿大,花了公家那么多钱,拿三个硕士有什么用,他自己都觉得心中有愧呀!禅宗讲自力更生,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讲到这里,大家就知道禅文化的重要性。清朝以后,中国几乎所有的寺庙都是禅寺,你看吧,像柏林禅寺、广济寺等,这是以禅为主,可是真正的禅却丢掉了。日本的白隐禅师大概生活在清朝中叶,他死之后,日本也没有禅了,留下的只是形式,没有内容,没有参话头。日本的禅很漂亮,就是穿的衣服很漂亮,坐的椅子很漂亮,如此而已。

兴禅护国论

中国佛教自第六世纪传到日本之后,中日两国僧人来往不断,主要是日本留学僧来华学佛取经,当然也有一些高僧东渡扶桑,讲经弘法。除载之史册享有盛名的鉴真和尚外,唐宋以来,以明末清初的隐元禅师最具影响,他开启了日本江户一代的文化,奠定了明治时代的兴盛之机。江户就是现在的东京。在介绍隐元禅师东渡之前,很有必要略述一下中国禅宗对日本的影响。

我跟大家讲过,日本人从十二、三世纪引进禅文化的参话头,由此产生《兴禅护国论》,他们认为禅能保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宋朝时期的日本人,就是整个以禅为中心。日本人永远是找第一流的来学习,隋唐时期,派遣唐使、遣隋使到中国,开始把中国的各种宗派统统传到日本,后来到宋朝是以禅为主。七十年代,日本有个铃木大拙,被认为是国宝。为什么这样说呢?为什么是国宝呢?去年日本人说:50年内日本要岀30个诺贝尔奖金得主。这是日本人呀!去年日本有个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他是在一个小实验室工作,结果他得奖的时候,是他太太从收音机中听到,获奖者怎么和自己的丈夫同名同姓,还在同一单位工作,这真巧。你想想看,就这么一个诺贝尔奖得主,不显山不露水,这就是日本人。日本的遣唐使、遣隋使不辞千辛万苦,他们请到了什么?你看日本有没有谈孔子?没有谈孔子,日本只谈王阳明,只谈朱舜水,连孟子都不谈。日本人写的《论语的故事》了不起,是不是?可它谈的也不是孔子呀!大家都知道,从历史上看日本是一个非常精明的民族,从唐到元整个以禅为主的民族,所以才缔造了日本今天的民族性。日本是个岛国,资源匮乏,也不像以色列,有美国在支持,有全世界犹太人的支持。日本靠什么力量呢?就是禅文化!大家看,虽然日本人只得到我们的一点皮毛,也就是从“神人”身上随便搓下的一点泥巴,然而就已经这样了不起了!

在日本历史上,禅宗一直都受到重视,尤其是受到武士阶层的欢迎,禅宗强调个人的修养和戒律,它通过坐禅以求心性的开悟,又从道德和思想两方面,作为武士修养的依归。就道德而言,禅教诲人们,一旦承担人生道路之后,呼唤不回头,牢笼不可住,这就是禅的本分、禅的承担。美国的西点军校也把禅的精神拿过来,在学校中推广打坐,培养其荣誉感和责任感。就思想而言,禅认为生死不二,当仁不让,见义勇为,因此武士便皈依了禅。当时日本优秀的武士都是戒行自素的修道者,禅则培养他们如何成为这样的人。就这样,禅宗受到当时日本统治阶级的庇护,成为他们的精神指南。

十三世纪以来,从足利到德川时代,中国禅僧接踵渡日,创建许多丛林、名刹,从而使禅宗思想进一步渗透到日本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日本人现在的建筑美学都是我们唐朝的建筑精神的体现,唐朝时候非常注重环境的。从明治维新以至于今天,日本轻视中国、看不起中国,带有很深的偏见,日本看不起我们的经济、科学技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们没有禅宗了。

农禅精神

我这里有一份策划书,好象与参话头无关,实质上关系密切,它的题目是“福建百丈茶禅中国文化中心开发项目建议书。”你们看我是怎么写的:“为了提高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思想领域的地位,为了打造福建省成为中国与世界的茶禅中心,使之成为国际、国内文化旅游的亮点和热点,我们建议全方位的规划与开发。唐代百丈怀海禅师是将印度佛教中国化的革命者,他所创立的禅宗丛林制度,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崇尚劳动与生活,提倡真修实证不染虚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精神。提倡真修实证就是参话头,这使得中国的禅宗更具有中国文化的特质,百丈在中国禅宗史上的地位仅次于六祖慧能。因此,面临WTO规则的施行与成熟、十六大精神的贯彻与落实,此时此地来恢复百丈禅师的主寺,有其特殊的时代意义和文化意义。”

这个是我给统战部写的,因为福州有百丈的主寺,我写这个就是为了提升中国文化在世界思想领域的地位。当中国共产党敢谈禅文化的时候,全世界就改变了,因为禅文化是不得了的智慧。日本人怕你中国就怕你这禅文化,一旦禅文化在中国流行了,也就相当于我经常讲的,当北京人能够遵守交通规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闯红绿灯的时候,日本人就开始害怕了,美国人就开始害怕了。培养遵守秩序,从我们零修开始,从禅文化培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方法。你儒家有吗?讲道理谁都会讲呀,我们讲道理讲了五千年,你还讲下去吗?我们国家经常提倡南泥湾的精神,什么叫南泥湾的精神呀?最后都要回归到禅的实践中。

我们这七天里,最重要的是道德的开发,把自觉、道德从内心培养起来。我们一定要自觉。道德是自觉的,道德不是外来的,不是人家拿刺刀逼你,你才遵守。

零修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发挥自觉的精神,自觉的精神必须要用参话头来体会。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落实到参话头,你不参话头,表示你根本没有一点责任感。你既然报名参加了,你不参话头干什么?你既然学佛,就是要做佛、成佛,不然你学佛干什么!要不你学天主教、基督教去吧!

你来零修就是要参话头,引爆激情,顿开智慧。不引爆激情、不顿开智慧,你来打七干什么?讲理论、讲历史、讲宗教,北大有的是,你们可以去上课呀,我王老师不是给你讲理论、讲历史、讲宗教的,我讲这些是为了证明禅文化的了不起!

按照道理我一句话都不跟你讲,一上来就给我参,不参我拿刀子刺你!你没有参话头我就打你三百板,你敢不参吗?是不是这样,你就参了?我拿你们当白鼠,你不参话头,我就电你一下。你说你在参,我拿大脑一显微,发现你没有参,我就电你,你是逃不掉的。逼着你参!参!参!就像赶入绝境的小白鼠。日本人看不起中国,为什么?这是逆反心理,因为中国太了不起了,凭什么好东西都在中国呀!

止、定、静、安、虑、得

所谓的参话头,在禅而言,它是至关重要的实践的方法。实践出真理,任何理论都是靠实践来检验的,理论的正确性、可行性是要靠实践,从实践出来的,也就是实证。

另外,智慧也是实证出来。知识可以经验累积,知识是数量,智慧是质量。大脑β波那是经验的累积、知识的累积,是为学日益,是经验知识的必然王国。庄子《齐物论》、《逍遥游》讲的是解脱,是为道日损,就是要把人类知识累积的这种束缚力量通通打破,进入到自由王国。“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而我们就是那个嗜欲深者,整个是南辕北辙!

什么叫做道?什么叫做佛?我给大家讲清楚,道和佛只不过是冲出经验牢笼的一个方法,所以它能够自在、能够解脱、能够自由。自由解脱的人,就是得道的人。怎么个自由法?怎么个自在法?不是诸位的什么自由自在,不是知识逻辑上面的什么自由自在,而是在智慧上的自由自在。所以,真正的智慧就是自觉觉他,自然而然地觉行圆满,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我们是自己的囚犯,禅的方法就是打破牢笼、枷锁,整个自由。这种自由不是法律定义上的,不是文学上面的,不是社会道德上的。这种自由是来自真正心性上的、智慧上面的自由。庄子、老子等古人谈的道,就是自由之道。也就是儒家讲的,“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可以随心所欲,可是随时随地循规蹈矩,也就是又民主又团结,这是α波的最高的能量所致。“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要有方法,什么方法呢?儒家本来就有方法,荀子有方法,孟子有方法。孟子的方法就是: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荀子的方法就是:心壹而静。《大学》、《中庸》里面恰恰是儒家的心法,“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止、定、静、安、虑、得就是我们零修里面的参话头的过程引述,《中庸》里面谈到的也是这些东西。

参话头就是借假修真,就是我说的:引爆激情,顿开智慧。我们参话头最重要的是过程,你越投入到这个虚拟的话头里面,你越进入到白痴之态,你那个智慧越出来,这个就是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你那个投入就是疑情,疑情越大,你越远离β波,你越能进入α波,越能进入非线性思维。

一份疑情,一份灵光

大家注意一下,你参话头就是既要你做“妓女”,又要得“贞洁牌坊”,又要你用β波,又不让你用β波,这个火候自己掌握。你光用β波就死,可是你不用β波,又提不了话头。所以,参话头太厉害了,这是二律背反的定律。

你要善于用β波,不要用逻辑推理。你一用逻辑推理,“天地之大,在哪里安身立命?”宇宙中哪里有啊?什么叫天?什么叫地?就完了。你要善用β波的特性,而达到α波进入非线性思维。所以我一再提醒大家,要进入到游戏规则。这个时候,你就要善用β波,用、用、用,一直不间断地用,大脑自然而然会疲劳的。疲劳了,你休息一下再参,一直做到β波消耗完了,整个大脑起了变化,焦急、疑虑、困扰,就是不准你用推理,不要找答案。越是闷的时候越不要找答案,随时你都会出灵光。

诸位在参话头当中,就是要像神经病一样,唠唠叨叨的就是一句话:在哪里安身立命?最后连天地之大都不要,只要你存有这个念头,连“在哪里安身立命”都是多余的。第二天、第三天大脑里就一个:在哪里安身立命、在哪里安身立命、在哪里安身立命。这个时候,我们的大脑是自动交换的,你那边逼急了,很简单,有一个东西会出来,出来的东西就是α波就是非线性思维。

我们有应急能力,大脑有应急能力,自动交换的。就等于在一个屋子里安装一个应急灯,光线一暗,“叭”一下,灯就自动开了。如果有光线,应急灯就灭了。我们大脑比应急灯的能力要灵敏几千万倍的,应急灯很厉害的,一旦停电,它“叭”,就亮了,大脑要比应急灯灵敏何止千万倍,我就是要整死你的β波。所谓“打得念头死,方得法身生”,β波就是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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