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晚,是这样的悲凉,带着一份忧伤,却又让人忍不住想拨开它那一层隐藏它的薄雾,一睹它所有的底细。
娄俞月脑中只剩下风择刚才下的命令,他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他就是这么绝情的吗?
她苦涩地笑着,原来自古皇帝都薄情这句话是真的,是她自己一直不相信,哦不,是不愿意相信,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
娄俞月的眼底都是绝望,也许她自杀的心情也有了,到现在她不能自杀,也不能自暴自弃,她要留着这份仇恨,报复在风择和乌颜身上!
她还在陷入沉思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她要带到庭院处,她不知道她是该笑还是该哭,风择说要杖责她,而且还是当庭,所谓当庭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罚。
她苦笑着,此时晚上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也会有很少的人看到她丢脸的样子,想想一个当初还是高高在上的最高妃位的妃子,此时却要像宫女一样当庭受责!
娄俞月也猜到了风择的心思,他也许就是为这乌颜出气,若是不是为了乌颜出气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女子出手?
若是他出手的话,不是直接满门抄斩就是直接推出午门斩首,又怎么可能是这种小小的杖责?而且这一顿责罚……还是为了给她警告……让她丢脸……
那几名侍卫面无表情,手握着黑色剑鞘的统一佩剑,看起来像是铁面无私的,他们说话也是一点起伏的情绪也没有:“月妃娘娘,皇上命属下们带您去受罚,娘娘请随我们来吧。”
他们低头看着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的娄俞月,丝毫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因为他们已经看惯了这些,多少比娄俞月还要可怜得多的女人,他们都没有动过心。
因为他们的行为是遵从国家的命令,他们的命是风择的,他们皇宫中的锦衣卫都是风择曾经在战场上一起的兄弟,有着不同的感情。
娄俞月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无论怎么狼狈,无论下场怎么样,她都不能把自己的形象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弄毁了。
她板着一张高冷的脸色,好像是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当初她小时候以为她最可以信任的人是自己的爹娘,可是当初她是多么激烈的反对着自己不愿意来这皇宫置之中,爹爹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劝说娘亲来劝说自己。
自己迫于无奈只好来到皇宫,她后来爱上了风择,风择对她的关心让她感觉风择是这世上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现在呢……谁也没有了吧,她只是一个工具,是一个爹爹要获取利益的工具,是风择对乌颜思念的工具,他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能相信的,只有她自己,只有靠她自己太才能有出路!
娄俞月被侍卫带到庭院中,以前她觉得俞月宫庭院的风景花草是很美丽的,让人看着心情感觉挺不错的,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些花草就像是看她笑话的那些人一样。
娄俞月看到庭院中站了好几个行刑的人,说是当庭杖责,也没有多少人敢看,那些宫女想看也怕娄俞月日后报复躲回房里。
而那些路过俞月宫的宫女太监,谁敢看呢?一个在皇宫里已经传满了她从性格温婉变到嚣张跋扈的流言,谁不怕她的报复呢?
娄俞月看着这阵仗,看来风择打算是决心给他一个不放水的教训是吗?这些拿着板子的人,不是太监,而是在负责禁军营处罚违反军纪的锦衣卫的士兵。
看他们的手臂足足有娄俞月两条手臂一样粗,看起来都觉得恐怖,而且一共有六个人,他们军中有个规定,每次受军棍的时候,怕行刑的人防水,就会十杖换一人,而这么多人,风择也是打算要这样来打她?
为了给乌颜出气他不顾及一下她的感受?不顾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让一些打那些皮糙肉厚,常年经历战争的军人的人来打她这个瘦弱女子?
她只想看着天笑笑,风择啊风择,你要我是该多么恨你,要把我在心里对你的爱意都被恨意代替完才行是吗?
侍卫看着她站在那里,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两个人上来,两个侍卫上来打算要把娄俞月直接把她摁在刑凳上。
娄俞月直接把宽大的袖口一甩,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和这夜色的风一样,清凉清凉的:“滚开,本宫自己来,用不着你们动手,别用你们的手来碰本宫。”
她一只腿横跨过去,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上半身趴在长凳子上,两条腿直接放在两边,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凳腿,死死地咬住牙关。
几名侍卫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拿着板子的侍卫站在娄俞月的两边,又有两名侍卫上前,碍于之前娄俞月对他们的触碰极其反对,他们不得不得询问她的意见:“娘娘,您的双腿也必须要在长凳上,方便属下施刑,但是可能您会掉下来,要不要属下让人摁住您?”
娄俞月想了想,还是答应吧,到时候痛楚来到的时候,她可能哭爹喊娘了,让人摁住自己也好。
她就轻轻点头,两人立即会意,一人将她的腿放到长凳上,紧紧地摁压住她的小腿,还有两人一人各抓住她的手臂,压住她的肩膀,娄俞月整个人就像是待斩的鸭子。
娄俞月闭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眼睫毛不断地轻颤,她其实也是很怕痛的,但是事情摆在你面前了你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板子带着风声降落,痛感在娄俞月的臀部炸开,娄俞月吃痛地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都已经有血漫了出来。
可是他们哪管这些,三个人感觉到她的颤动只能是摁得更紧,两个挥板子的人看准地方就是一下子下去,旁边的人一个个数报数着,每一个数目都让娄俞月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只有三秒的时间让娄俞月喘息,快要到第十下的时候,娄俞月开始大幅度的扭动挣扎,换来的却是更重的板子。
到了第十下结束的时候,她感觉到所有的束缚已经被放开,她被痛感刺激到开始大声地哭泣着,她在痛感面前坚持不了。
他们开始换人,也给了娄俞月休息的时间,娄俞月感觉这个黑夜很漫长,她想跑可是刚有这个意图的时候,侍卫已经看穿了她的企图,说出的是残忍的事实:“若月妃娘娘敢离开刑凳,那就重来一次,这是军中的规定,皇上说要按军中的规定来做,现在请月妃娘娘脱下外衣只剩下亵衣,刚才的十下只是给娘娘热身适应。”
娄俞月感觉整个人好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毕竟还是皇命难违,她还是脱掉了衣服,薄薄的亵衣在冷风中闲得有些单薄了,脱下外裤的时候有些艰难,因为臀部肿大了一圈,过程也是一场刑罚啊。乌颜只是穿着一点点衣服……把她的身材都已经暴露出来……他对乌颜的身体产生了欲望的幻想……眼前似乎还出现了幻影。
只有一身薄薄的亵衣,贴在刑凳上仿佛是赤果着的,她现在才没时间考虑这么多,她现在只懂得,还有更大的痛苦等着她。
新的一轮刑罚又来了,十杖换一人,娄俞月都是在痛楚的眩晕中度过,打完直接被丢到佛堂里,只是有人丢给了她几瓶药,她也只能自己上。
她咬牙切齿,握紧拳头,今天的痛,她要加倍还到乌颜和风择的身上!不然她就对不起她自己这个人!
远在乌国的乌颜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是谁在背后骂她?难不成是风择?说起风择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不过好像也不算久,也只能算是短短几天吧,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感觉这么久呢?哎呀……真是的,好好的想他干什么了?一大堆公事要忙居然浪费这些时间去想他,当真是丢人!
她刚想上床睡觉,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能来找她呢?光着脚丫就蹦哒哒去开门,就看见夜颜的那副惊呆的模样。
“这么冷的天还光着脚丫在这里跑来跑去的,不怕着凉吗?快给我去穿好鞋子!着凉了怎么办才好!”
夜颜看到她这样毫不顾忌什么的就光着脚丫出来,要是让别的男子看到了怎么办,要知道,女子的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看的。
说实在的……当他看到那圆润小巧的脚丫子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些反应……似乎对乌颜起了欲望……动情的欲望……
趁着乌颜去穿鞋子的空隙,他咽了咽口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浴火,那种悸动让他口干舌燥……看着乌颜的背影,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乌颜只是穿着一点点衣服……把她的身材都已经暴露出来……他对乌颜的身体产生了欲望的幻想……眼前似乎还出现了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