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的一击,无力的防备,可是黑暗中好像有一只手拉了他一下,自己向后甩出去好远,躲过了致命的一击,转身向后看去。唐,果然是唐,可是他竟然,竟然和湮信对接了一掌,他的幻灵何时如此强劲,短短的几天啊,他看来也突破了幻梦第二重了。尽管这样,唐还是口吐鲜血,也倒飞了出来,近距离对战,怕是没人接的了湮信的那一掌。“快走”,唐拉着厌江城,用剩余的幻灵制造了些许黑雾,两人一起逃了出去!湮信看着手掌上还未散去的丝丝幻灵,散发着黄色的光芒,又笑了起来。“老鬼,你怎么不去追了”?石壁上的那个老头说道。“我怎么不想杀他了呢?厌江城”,湮信静静的说到。逃出洞口,发现梦粲已经无影无踪,厌江城一阵恐慌,原来梦粲还是一直连着厌江城的内心,只是把她埋藏的更深而已。“不用担心,梦粲师妹已经被我从到旬翁那里,这里不安全,你快去和她会合,我随后就来”。“你怎么回知道旬翁”?厌江城不解的问到。“别问这么多,快去吧,我回来会告诉你答案的”。说着,又幻起灵力,拖着厌江城从崖壁上向上爬去,厌江城恢复了些许内力,努力的向上爬,回头望了望唐,一手吾着胸口,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了。爬到山顶,厌江城松了口气,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朝一样,心想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然后往回走去。天渐渐明了,朝霞强烈的穿透着黑色的阴霾,灰色渐渐褪去,仿佛那些事情,都跟着夜空一起退却,但这个不眠的夜晚又怎能死灰复燃。湮谷城的一个方形大殿,赤石红瓦,还有褐红色的圆型柱子,无不显示着大殿的庄严,尤其是门上方挂着明晃晃的巨大牌匾,天都殿三个大字,行云流水,威武雄壮,正如殿内坐着的湮信一般。偌大的殿堂内坐着湮谷城没大量的核心人员,除湮信外还有各个长老,内们弟子,等人物都分宾主而立。初等雪依旧轻纱掩面,一身紫衣的立在湮信后面,风尘,段峰,等众多弟子都立在台下,气氛有些凝重,静若无人。“怎么都不说话啊?说一说昨天晚上追寻厌江城梦粲的情况如何啊”?湮信故意拿着语气,明知故问起来。段峰上前一步,提手做礼,说,“回湮王,弟子们在追寻了一夜确没有发现厌江城二人的下落”。说话间低着头不敢看湮信的眼睛。“段峰,你来湮国多少年了”?湮信突然问道回湮王,弟子追随你已经二十年了。你练成幻梦二重也有三年时间了吧?怎么会?“啊”!厌江城一阵冷汗,抬头看了看初等雪,但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她都说出去了?这个初等雪呀,怎么不给留点余地呢?段峰突然单膝下跪,湮王“,刑场上是我故意输给厌江城的,而且昨天晚上也是我放走他们两个的,请湮王降罪”。此话一出,那些长老们都为之一动,议论纷纷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湮信本来就不知道,初等雪也不曾告诉他,被他这么一吓,反而自己召出来了。在湮国与梦粲面前,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湮国,为何还要拖拖拉拉的,做事是不能动感情的,尤其是对雪国。虽然他这么说,但湮信还是从心底喜欢段峰这个人,段峰的选择,像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啊。“弟子明白了,下次见到梦粲弟子一定亲手杀了她”。段峰镇定的说道。“嗯”,湮信嗯了一声,今天风尘领着弟子们继续追赶,但是这一次我要活的。“是,弟子知道了,但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既然他们都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为何还要追杀?而已为何还要活的”?“没有原因”。这是湮信最后的回答。
湮国的清晨有些微凉,但比起来雪国几乎常年飘雪还是温暖了许多。厌江城背负着重伤的身体,走走停停,怪石林立的荒野,厌江城来时候已经经历过了,没想到经历了一次湮国之后,尽然还对这条路多了些亲切感,偶尔回头看看,看是不是唐追了过来,可是荒野尽处,没有一个人影,厌江城多次想回去找唐,想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块走,但唐最后就给他那副坚毅的眼神,他了解唐那副咪起眼无所谓于天下的性格一旦认真起来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他相信唐。当厌江城来到旬翁的草屋的时候,发现旬翁已经死了,梦粲也晕死在了一旁。“发生什么事了”,厌江城提起幻灵救醒梦粲,而旬翁怎么也救不活。虽然相处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但仿佛他和旬翁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从不曾有这样的感觉,有种亲人去世的感觉,虽然厌江城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厌江城伤心的看着他,救命之恩,让我怎么相报!梦粲说唐吧她送过来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后来孤就来了!他们好像认识似的聊了很久,最后不知怎么确杀了旬翁,梦粲也是旬翁拼命保护下来的。“什么?你说什么?厌江城用力抓住梦粲的双肩,你说杀死旬翁的是孤,而不是湮国人?你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没有,是孤”。梦粲坚定的回答。厌江城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去了力气迷茫的看着周围,不知所以。旬翁临死之前对我说让你和唐不要为他报仇,那是他们前世的恩怨,旬枫去了湮国。厌江城紧紧的握着拳头,临死之前还要我着想,而我却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梦粲努力的站了起来说,“我们让他入土为安吧”!刚才还是晴朗的清晨,突然间下起了小雨,就连天空都带着悲伤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