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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段 夜雨

“你们杀了我爷爷”?旬枫不知重那个地方跑过来,背上背着简单的行囊,显然是出了远门,脸上津满了汗水和泪水,对眼前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厌江城刚想解释,一向沉默的梦粲确说出话来,“是我杀的”。厌江城疑惑的看着梦粲,以为是听错了。梦粲确又一次清楚的说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旬枫哭喊着。“很简单,我要报仇,”。梦粲凶狠的说出。在厌江城心里,梦粲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怎么了,这凶狠的表情是装起来的还是现实把她变的如此残忍?还有,她不是已经说了是孤杀的旬翁吗?为什么要替别人被这个黑锅?只是旬枫小小的身体靠在了门上,那种悲伤的眼神,就连厌江城都心疼,是啊,他才是个孩子,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旬枫突然提起幻灵,发疯似的向梦粲冲来。结果很显然,旬枫倒飞出了门外,然后努力的坐了起来,紧握着拳头。“想报仇吗?可惜你的力量还不够啊!虽然你这么小就能如此运用幻灵,但你想报仇,至少还要在修炼十年时间啊”!梦粲冰冷的回答。旬枫站了起来。小小年纪就能把幻灵如此有分寸的运用,而且身上竟然还有几分英气,头发乱乱的达到了肩上,厌江城欣赏的看着他,因为他们都一样,都是黄色的头发,而且旬枫的头发还要更亮一些。时间过去很久了,旬枫依旧站在那里,紧紧的握着拳头,盯着梦粲,好像在想着什么。“去吧,我不杀孩子,希望十年后你能有报仇的机会”。梦粲说旬枫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下了,默默的转过身,背着梦粲,“希望十年内,你不要死了!还有”,旬枫转过上半个身子,“两只手指指向梦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完后就转身离去了。旬枫走后,梦粲虚弱的几乎晕倒在地上,厌江城急忙上前扶着,梦粲躺在厌江城怀里,虚弱的说,这是旬翁最后的心愿,十年后旬枫必是人中龙凤。厌江城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旬翁,那样安详的躺在那里,心里疼了疼,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们把他入土为安吧”!蒽,梦粲点了点头然后就晕过去了草屋后崖的那个隐蔽的思域,厌江城把他埋在那个瀑布的旁边,离那个神秘的天下棋局有些近了,他经常来看这部棋局,希望这里能让他安详一点。梦粲的伤又重了许多,没想到那小小的旬枫也会有这么强劲的幻灵,让本来受伤的梦粲新伤加旧伤,厌江城在一旁干着急,毕竟他不懂一点医术,只能用本身的幻灵帮他调节错乱的气息。湮国的天气就是这样无常,蒙蒙的小雨灰灰的下了一天,一直到下午的时间还在不停的下着,厌江城终于把旬翁的坟墓做好了,还找来一块石头做成了石碑,拿出匕首站在石碑前想了很久,不知道怎样为旬翁命名,是师傅,还是长老?或者怎样留下这匆匆一生的痕迹。梦粲走过来说,“写朋友吧,旬翁最后说的三个字是厌江城”。厌江城猛然一惊,在微微的细雨下发现自己哭了很久。匕首是旬翁的,一般都是切菜用的,厌江城拿它写下了忘年老友旬翁之墓。“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完厌江城擦了擦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扶着梦粲回去了。天色以晚,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痕迹,梦粲身上的伤还是老样子,他们决定如果唐今天晚上没有回来的话,明天早上就走,毕竟湮国不是久留之地。希望明天早上会像今天早上那样的好天气,只是今天除了早上都在下雨。一只昏黄的油灯,火光一闪一闪的,晚上雨更大了,而且还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仿佛天地的怒吼,暴释着苍天的不公,旬翁的小屋在风中摇曳,四周的木头吱吱的响,但还是依然很坚固,而且这样的天气反而更加显得这个茅草屋的温暖。屋里就有一个床,显然旬翁和旬枫睡在一块的,可以想象的到以往哪些静谧的时光里一个个温馨的画面,都随着这场大雨变得支离破碎,往日不复了,让厌江城一阵心疼。梦粲坐在床边,还没有睡,换了这身湮国的普通装扮,多像一个文静的湮国小媳妇,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家,简陋而温馨,不惊风雨,可是,可是,世间风云变换万分,远没有厌江城刚刚下山时候那样简单。厌江城坐在桌子前看着一部旬翁没有看完的古卷,旬翁的小小的茅屋里有很多书卷,有他自己刻上去的,有些经典的著作,还有些简单的武学秘籍,厌江城随意拿着桌子上的那一把看着,窗外的雨刮进来,油灯一闪一闪的,打湿了手背以及手上的古卷。厌江城起身关起来窗户,屋内又安静了许多,哪些风雨之声似乎又遥远了些许。“要不我们在这多住几天?这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况且你的伤势”,厌江城还没说完梦粲就打断了他的话,“想留你可以留下,我必须走”。一句话把厌江城撇开了,他们之间那些模糊的距离似乎又变得那样遥不可及,不过厌江城倒也无所谓,“你去哪,他反问道”?梦家族,“国怕是出了什么事了,况且孤他老人家也不知怎么了,我们去雪国好像也不安全了”。“必须去”,梦粲坚定的说。“为什么”梦粲把头扭开,躲过厌江城的目光。“我想回家看看”厌江城一阵心凉,心想何时你才会变回像从前那个梦粲,或许永远变不回从前,但我可以等,五年,十年。天很晚了,快睡吧,我睡凳子上。说完厌江城躺在一个长凳子上,把头扭开,背对着梦粲睡下了,只有外面的风雨还在不停的施虐着黑夜。

直到多年以后,厌江城还会思念那场夜雨,只不过以后的每一次下雨都没有这么宁静。昨夜那场雨一直下到黎明才停,梦粲还没有睡醒,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伤的太重了,只是那湾浅浅的秀眉还在一皱一皱的,又做噩梦了吗?又害怕了吗?我愿倾尽一生,来治你内心的伤痕,厌江城偷偷的看着她,心里说道,傻丫头,你知道吗?太阳刺眼的光芒,证明着已经快到中午了,梦粲刚刚从茅屋里出来,厌江城已经做好了简单的饭菜,可是梦粲还是没有吃。反而坚持要走。“走也好,湮国弟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搜到这里”,厌江城站起身。梦粲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厌江城跟在后面,心想,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梦粲精神了好多,看来用不了多久,身体就能回复正常了。只是他们没有出去多远,厌江城回头看看这个陌生又熟悉又陌生的茅屋,心里诸多感触,有种离开家的感觉,不舍之情隐秘其中,但是他不能留下,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牵绊围绕着他,就算很累了也不能停下来。况且他终于找到梦粲了,而且梦粲就在他身边,梦粲是他幼时的梦想,是他摆脱孤独深渊的人,而且一直都是。一只湮马拖着一个人从身边走过,之所以是拖着,是行为马上的人受伤极重,在马上趴着,血滴顺着马身流下。梦粲走在前面,看都没看一眼,厌江城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是唐。“等等”,厌江城转身朝那匹马追去,梦粲也跟了过来,“是唐,但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厌江城看看梦粲,“我必须马上给他治疗,否则他会活不过今天了,我们晚几天再走好不好”?“好”。厌江城高兴极了,冲着梦粲满意的点点头。“我先回家,我在家里等着你,我出来久了我爸妈会不高兴的”。说着把头转向远方不让厌江城看到眼中流漏的悲伤。厌江城白高兴了一场,低头想了想,梦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就剩下梦粲一个人,梦粲想回去看一下残局处理一下后事,也是应该的。然后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我过两天就去找你,但是,但是你要好好的,不要”,看厌江城说话有些艰难,梦粲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想不开是不是”?“恩”,厌江城轻轻的恩了一声,看梦粲的反应?“放心好了,要死的话我早死了,不会等到现在了”,然后冲着厌江城笑了笑,可是谁都能看出来,这笑,是苦笑,然后转身就走。“等一下”,说着,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匕首,说“这个匕首是旬翁的,虽然他经常用来切菜,做饭所用,可是这把匕首极其锋利,不是普通的材料所做的,你拿着它在身上,防身所用”。梦粲没有犹豫,接过匕首,看了看厌江城,说不出的表情,只从离开梦家族的那天,他们的关系开始模糊起来,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在和厌江城有所沾染了,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一切都是那么事与愿违。接匕首的时候,手腕处红绳编织的系着一刻骨头样子所做的手饰,配着梦粲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美丽。“你还带着它”,厌江城看了看说出。“恩,当带着成为一种习惯,他就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说完拿着匕首直径而去了。厌江城心里暖暖的,让人记着的感觉好好啊!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处也有同样的一个,那是三年前梦粲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厌江城在天成宫后山里的深处,和一个朋友徒手杀死了一只熊,取其牙齿,稍作加工而成,为了这个生日礼物,厌江城差一点丢掉性命,而一起杀熊的另一个人,把熊卖掉换取了许多梦币,厌江城爱抚的摸了摸,好怀旧的从前呀,而那个朋友拿着哪些梦币就消失了,是呀,当爱一个人成了习惯,他会不会成为记忆的一部分呢?厌江城牵着马,拖着唐,又回到了旬翁的茅屋,本来要走呢,现在又回来了,旬翁,看来我又要多陪你几天了,厌江城心想。唐一晕就是好几天,而这些天,跟着唐回来的那匹马一直留在门外,静静地连叫都不叫,另厌江城很是欣慰,想着以后有时间了也要养一匹像这样的漂亮的湮马,但这是湮国的马,他要养一只雪国的马,一只白色的雪马。而厌江城在这段日子里,除了照顾湮马,上午用幻灵加上一些简单的药草给唐治病,下午就去旬翁的小菜园转转,找找看有没有药草或者已经成熟的蔬菜,偶尔还拔拔草,晚上就坐在茅屋门口看星星,人们说夜空的星星是你思念人的眼睛,那一颗是你的眼睛呢,梦粲,下一次找到你我们就退隐山林好不好。如果你嫌这里太冷清我们就去外面的集镇里面买下一个小店,你做老板娘,我做给你帮忙的店小二,但是我们做些什么生意好呢?开酒馆还是卖首饰灵器,我们在哪里开呢?湮国还是雪国?到时候唐肯定羡慕的不得了呢!厌江城有些花痴的想着,但是这个暗浮流动的幻梦大陆,一不小心就会被转入万劫不复的黑色漩涡,怎么能平静下来?第十一天的时候唐醒了,在这中间旬枫回来一次,他给唐送回了一些疗伤的药,也没有把厌江城当做敌人对待,他说他大概想清楚了旬翁的意思,并且已经加入了湮国城府,成为湮信门下的新一代的弟子,决定努力修行,不会孤独旬翁的厚望。厌江城本想对他说修行之旅不是那么好走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旬翁用生命给他的决心自己怎么好意思打击他呢?况且他天赋异禀,如果有好的机缘成为梦仙天师也不一定。说完就走了,并说以后会经常回来看爷爷。唐醒了,甚至能扶着墙走出屋外,沉默了许多,有时候能看着外面的小路发呆一个时辰。厌江城纵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想想还是等唐在好一些的时候再说吧。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着,只有流金岁月无声消散着,一晃,厌江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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