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湾,和青红也应该快要到了,小勇不如你给他们个惊喜怎么样?”拓跋乾荒一脸的高深莫测,却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看着有些茫然无措的尉迟勇,尉迟秦只能在背后悄悄的推了尉迟勇一把。
尉迟勇这时候才醒过神来,单膝跪地,说到:敢不从命。
拓跋天荒随手将手中的指令旗交给尉迟勇,随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好好干,能不能当前锋官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转身和尉迟秦两人走向远处的定远楼。
只留下心中忐忑的尉迟勇呆立在原地。
看着手中黑色的小旗,尉迟勇那波动的心灵像是找到了什么安慰一般,本来因为激动而变为潮红的脸庞,也渐渐恢复了那在千军当中指挥若定的神色。
回首看着这些赤赙着上身的兵士,那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太阳的光芒,那本来平静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再看一看那乾荒公子远去时从容而坚定的步伐,尉迟勇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此仗只能胜而不能败。
站在整个战场的最前端,尉迟勇吐气开声:三军听令,骑兵左三队右一队退出半里开外,结成流云针,待我令旗飞起为号,左三路正面插入,右一路迂回包抄,务必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步兵前头200人结成拒马阵,剩下依旧按照刚才阵势,现在休息片刻,原地待命。
众军士轰然应诺。那些马背上的儿郎们也呼啸着骑马赶去预定的位置。
闭目养神的尉迟勇,终于在此刻明白了自己大哥和乾荒公子的不同,一个是勇则勇矣,却缺少那一份谋略,虽然可以用六千面对着两万的兵士,打出破釜沉舟的一击,可是到最后却难免如苍鹰击殿一般,身陷囹圄。而乾荒公子则不同,即使是在面对着那样的窘境,虽然不可能一战功成,但是至少能够固守待援,至少可以将六千兵士中的一半带回到他们生长的土地之上,而不会到最后全军覆没。
这便是一个勇士和一个智者的区别吧,在看到这闻名已久的乾荒公子之后,尉迟勇心中尉迟鹰那凛然的地位就这样轰然倒塌,而被另一个人所取代。而男人所谓的成长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他们为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然后努力的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的过程,便是成长的路径,或许这个人最开始并不是那么的伟岸,但是,随着慢慢的成长,他们心中的人物也会在不断的更替,而这一次尉迟勇知道,他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他在一生当中都可以视之为目标的任务,那就是拓跋乾荒。
看着远处滚滚的烟尘,尉迟勇知道战斗的时候到了。
那崩起青筋的双手,将手中的令旗直接举起,身后的士兵,那兵器和甲胄相撞的声音,似乎是在附和着那面旗帜,而森然的杀气也就在这一个升腾起来,让身在阵前的这位主将,心中都有一些胆寒的感觉。
缓缓的退入道整个阵营当中,在那早就搭好的高台之上,俯视着远方那滚滚而来的烟尘,还有那明眸皓齿的女子,衣袂翻飞的少年。
手中的令旗忽地向下一翻,那二百名早就蓄势以待的士兵,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坚定的向前走着,仿佛过来的不是铁马一般的洪流,而是大漠之上经常刮起的一阵柔风。没有人能够阻挡,没有人值得他们害怕。
远处还在谈笑自若的刘湾,此刻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
侧身对身边的拓跋青红说到,你看那高台之上的是不是尉迟勇那小子,看来是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了,不教育一下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你看怎么办?总不能打了乾荒公子的脸面不是!”
“呵呵,打了倒是最好,这许多年来我还没胜过他一场呢,看来这次要遂了心愿了,哈哈!”
“千万别阴沟里翻了船,我们拓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们刘家还不是一样。”
“那你看如何?”
“三环套月,直破中军,定远楼再会!”
“好!”
只见身后的兵士们,有条不紊的开始调转自己的马头,隐约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圆圈,而向前推进着。每一处都是头,而每一处也都是尾。每一个圆圈都和别的圆圈交叉相连,而隐隐的似乎又形成了三个大圆圈。刘湾和拓跋青虹各占一方,中间一个掌旗官,看样子是刘家的军师一般的人物,坐着一个撵车,手中摇着鹅毛羽扇,倒真有三分诸葛军师的模样,又有三分属于鬼谷的玩世不恭。
眼看还有不到百米就到了前方就是尉迟勇所摆好的拒马阵,二百人分两拨,依次排开。五十余米的一道人墙就这样横亘在着大军的前方,将运出的定远楼渲染的更加恢宏壮丽。
之间处于阵中的那手持羽扇的军师,突然间打出了一个貌似难懂的符号,就如同那初二三的上弦月一般。
左边的刘湾和右边的拓跋青红心领神会,原本整体推进的阵势,顿时两边尖角,就如同那初二三时候的月亮一般,大军成了一个弓形的状态,两边正好将那二百人所组成的拒马阵,弄成一个半包围的状态,百米的距离一阵的冲锋,只是还不足二十秒的时间,那首先派出的二百士兵就这样被那大军完全包裹,而没有丝毫再去挽救的可能。
身处于高台之上的尉迟勇,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任由着二百名士兵灰飞烟灭。
拿手中的黑色令旗高高抛起,半里之外的士兵们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命令。那血量的唱到在此刻也终于得以展现锋芒,而刚才压抑了太久的怒气,也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磅礴。
一个个大呼小叫的冲杀上来,倒是叫这两边有些单薄的上弦月,在这样的时候,突然的变得不再那么合适。
坐于中军的那军士,手中的玉山此时却以开始画圆,原本的满月也将要在此刻凸显,再次形成三个带圆圈之后的梁军队伍,就如同那哪吒三太子脚下的风火轮,一路向前推进,带起滚滚的烟尘。
而就在这时,尉迟勇手下的额步兵那九子连环阵也已经布置妥当,人中有人,到中藏刀,也让这做与中军当中的军师有一些不解,却也有些无奈。只是在这时候却临危不乱。那三个大圆圈,在这一刻确实彻底的散开,而形成八方的队伍,原本尉迟勇那聚力已久的左三路起兵,此刻面对着如此分散的人潮,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而迂回在后方的那一路马队,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哪中军之中的车马上手持羽扇的军师。
八路的大军此刻已经将拿九子连环阵彻底阻塞,但是却也生生的为这二位主将开辟出了一条阳关大道,那定远楼的牌匾此刻也更加的清晰。
看着楼上作者的拓跋乾荒和尉迟秦两人,刘湾和青红抬手致意,一番微笑顿时让这大漠之上的天空沾染了写异样的色彩,甚至是两军对垒之中的杀气也消磨了不少。还有那得胜之后的浪荡,也在这一瞬间展露无疑。
“报”
“说”尉迟勇一双虎目当中有些懊恼的神色。
“以擒获敌方军师!”
“好”此时看着刘家的军师笑意不减的走到自己面前,尉迟勇赶忙跑过去深施一礼。
“小侄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请兄自古出少年,无妨,无妨。走吧!”
一行四人,定远楼之上,那空着的座位也在此时被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