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刚才那阵法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还未等这四人坐稳,拓跋乾荒到迫不及待的抛出这么个重磅炸弹,那种表情就像是渴望着糖果的孩子,满脸的期望神色,等着别人的认可。
“大巧若拙,变化多端,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学来?”那手持羽扇的便正是刘家能够屹立于漠北土地之上的绝代军师,诸葛虔。手中的羽扇摇晃的频率丝毫不变,不只是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才能让人如此的淡定从容,比那卢岳也是不遑多让。
“承蒙先生夸奖,我倒还是要感谢先生。”
“都靠公子的悟性,老夫当年所教授公子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先生过谦了,以后还需多多倚仗您。”拓跋乾荒,一脸的恭敬,躬身拜谢!
“我师卢先生也应该到了,让我们等等他吧!”
“不急,小勇你去接一下卢先生吧!”此刻的尉迟秦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一派的注重庄严,大漠之上的横刀立马,唯有尉迟秦一人而已。
“哈哈,大家都到了吗,卢岳有要事来迟,还望各位恕罪!”卢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放在背在肩上的报复,疲惫的脸色依旧挡不住那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喜悦,顿时让这空档的定远楼,在一瞬间就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卢师,快坐。”口中说着,并随之倒上一杯清茶,递给这远道而来的卢岳。
之间这个时候略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甚至在心中也完完全全的卸去了,那天月色之下是否有一个人对他横眉竖眼,一顿的苛责。
自古以来,大智者无外乎是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此时的卢岳,要说用这句话来形容也不算恰当,更多的或许是心中的欣慰更多一些吧。这个当年跟在他身后每每求教而得不到满意答复之后哭着打滚的小男孩终于长大了,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学会了用他当年的驭人之术,来驾驭他手下的这批强人了。
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弟子还不值得高兴的话,那么在这个时间能够让卢岳真正开心的事情,那也真的就不多了。
半柱香的时间,就在这几人的谈笑中飘然而过。
而那边的卢岳也重新换好了衣衫。
飘然的走了出来,一派的仙风道骨,额下的长须无风自动,那高人一等的气息越加显露无疑。大漠之上这一派儒家的传承,那所谓的飘然若仙的浩然正气也就在这一人的身上能够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尉迟秦不成,过于勇武。刘湾不成,太过柔弱。拓跋乾荒也是不成,有些阴柔了,更多的是那样的一种深藏于岩隙树缝当中的毒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给予的致命一击。唯有这卢岳,就像是那天空之上的苍蝇,毫无顾忌,从那万丈的高空扶摇而下,携千钧之势,扫灭鬼魅雷霆。
那长条形的方桌之上卢岳和拓跋乾荒各坐一方,三大家主和刘家的军师分作两侧,尉迟勇在尉迟秦之后侍立,将一脸的恭敬之色展露无疑,更多的目光也悄悄的投向那长桌一方的拓跋乾荒,貌似要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一样。
“公子突发天荒令召集我等前来,不知道有何吩咐呢?”尉迟秦老成持重,首先开口问道,而刘湾和拓跋青红两人眼睛里也都带有这一文,便将目光齐齐投向这位大漠着上的第一公子。
“这次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有两件事情。一件便是这次尉迟家的事,第二件便是我托付给卢师所办的一件要事!”此时的拓跋乾荒,在不是刚才言笑晏晏的那般模样,像是瞬间的转换了一个人一般。或许这样的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拓跋乾荒,而那些拉拢人心的手段,只不过是这个公子在这世间所学到的虚与委蛇罢了。
听到此话的尉迟秦,本以为这件事情在刚才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没想到此刻又被再次重提。脸色也瞬间的额有晴转阴,桌面下的双腿也不禁有些颤抖。
“不知公子有什么见解?”尉迟秦那能滴出水的脸色和那冰冷的声音相得益彰,刚才由卢岳所带来的那股暖意也在瞬间消散。
“尉迟叔父,何必如此。此事我已查明大有蹊跷。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只不过,在事先还需要把话说的清楚和明白些?”拓跋乾荒一脸的坦然无畏,似乎对于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大有信心。
这也不禁的让周围在座之人心中升起一团迷雾。
“我听闻,那杨辛格是被一个叫做徐翎的人带进尉迟家的,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尉迟秦心中着实有些摸不找头脑,不知为何乾荒要提到这不相干的事情。本来出兵吕家早有打算,现在却要如此。
“那这徐翎从何处来?卢师是否可以给在座的各位解释一下?”拓跋乾荒的目光直勾勾钉在卢岳的身上,仿佛要将卢岳身体贯穿一般,那如同剑芒一般锋利的目光,若是换了别人,没有那一身的浩然正气,怎么能担待得起!
“徐翎,于年前来定远楼,与我深谈,深得我心。便带着一起去了尉迟家!”卢岳口中的话语波澜不惊,而尉迟秦此刻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想到是否如此,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埋起。
“那徐翎是何许人也,诸位可知!”
“不知!”卢岳答言,而其他人在此刻也只能点头。
“那我来告诉你们,这位徐翎人称徐家贪狼,也就是徐家有子名贪狼的那位,诸位可曾听闻?”
“什么?竟然还有此事?”尉迟秦的那张脸几番变换颜色,看起来甚是滑稽。不过在此时的定远楼上,却没有人敢去嘲笑。
“公子怎么知晓?”卢岳眉头一皱,心中也在思索,却思索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我曾经见过此人,那夜我也同徐翎还有吕家奉岐在那徐府之上一见。三五杯淡酒当中的徐翎纵谈天下大事。而我也差一点身陷囹圄,所以深知!”拓跋天荒此刻又恢复了那云淡风清的神色。像是说了一件多么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毕竟是曾经大漠之上勇冠三军的人物,尉迟秦表现的倒还好些。
而此时此刻的卢岳,确实身后冷汗直流。
多年来在这定远楼当中,虽然听闻了天下间的大事,可是却未曾真正的闯荡过这个江湖,却不知这江山代有人才出,竟然出落到了这样的程度,那中原之地的男儿,竟然完全不属于拓跋乾荒,所欠缺的唯有属于定远楼的这份底蕴而已。
不知道他年中原逐鹿,会是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