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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逆天而行

灵宏掀开窗帘遥望着那在边的美丽景观,心中也暗暗赞叹,稍顷放下窗帘,转头正视着车厢内平置的那具尸首,一身土灰色的盔甲,上面血迹斑驳,尽是湿淋淋的污泥,胯部则斜插着一支羽箭,箭尖已自左后臀射入,穿过档部,直刺入右大腿骨,且透尖而出,灵宏法师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是何人下的毒手,竟狠辣至此,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阴毒!不止要取人性命,更欲断人子孙带!真是有伤天和,太损阴德!善哉……善哉!……”

此时那“尸体”已是黑红一片,湿哒哒的滴着血水,很快那原本干净整洁的厢板上已积了一大滩黑红的污水,朝上看去,这尸首年纪很轻,二十出头的模样,头发散乱,发梢上污秽不堪,一张国字脸苍白如纸,上面布满汗珠又或是水珠,黄绒覆盖的薄唇上已呈现一种深深的青紫色!

这人眉目还算端正,那脸孔却因极度的恐惧和疼痛而扭曲起来,十分狰狞,嘴角还不时溢出一丝血沫,伸手探鼻,灵宏法师面上一喜,气息虽然十分微弱,似有似无,但却还是一息尚存,并未气绝,再探手把脉,脉搏也是若隐若现,时断时续,但无疑的是此人心志十分坚定,生命力非常强悍,始终不肯吐出最后一口气。

“……也罢!……即然你求生之心如此强烈,又在此地遇上本座,也算是你我有缘!正所谓种善因,结善果!本座今日就将你救回,也算是积德行善吧!”说着,灵****竖起右手食无二指,轻轻在那支羽箭中末端磕了一下,喀的一声脆响,羽箭折断,灵宏接着将两截断箭抽了出来,伤口处的血液还未溅出,他已伸出双手抚了过去,二道浅白色的白晕笼罩着伤口,那伤口竟莫名的发出了滋滋地声响,一丝丝白烟腾起,那几处裂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很快在慢慢地向中心合拢!

灵宏法师屏气凝神,神情庄严而神圣,伤口上的那几圈光晕也在缓慢扩张,就象有无数条白色的丝练在流荡旋转,渐渐地那几处伤口慢慢合拢收口结痂,伤口周围黑色的血渍也在慢慢地挥发,渐渐消失无踪,那“尸体”突然间发出一声低低地呻呤声,继而全身猛地一抖,继而又恢复平静,一动不动,灵宏法师收起双手,那几圈白色的光晕也随之不见,转而他又再次伸手探在那“尸体”胸前,轻轻按了下去,一道无形的真气飞快地透了进去,几个呼吸间,灵宏再次收回右手,双手合什胸前,低诵佛号,

‘阿弥托佛!……本座已经尽力,是否能起生回生,就要看你心中那股求生的意念有多强烈了……“忽然间,马车又是猛地一顿,连带着那具“尸体”都向前一贯,灵宏法师不悦地掀开窗帘,“发生了什么事?”

适才那名护卫纵马奔了过来,恭声道,“国师大人,前方官道右侧突然出现一条深遂宽阔的峡谷,十分壮观宏丽,末将等以前也走过这条路,绝没有这条峡谷,因而大家才惊奇莫名,驻足赞叹!”

“噢?有这种事?”灵宏法师探头一望,心中顿时极为震惊,那远处约里许处的那条大峡谷,长约十里许,宽四十许,两侧峡壁耸立,犹如刀削斧切般齐整,峡壁光滑整齐,整条峡谷气势恢宏,无比壮观,峡顶上下寸草不生,焦黑一片,就象被烈火焚烧过似的,诡异非常,最重要的是这条峡谷方圆数里内灵气十分充盈,简直到了过溢的程度!

其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流转在空气中,整条峡谷的形状也十分奇异,就象是一把巨剑自谷中直插了进去,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再向峡谷西北方看去,又是一座黑漆漆的土丘,土丘顶端还有一占地约十余丈的黑色凹陷,象是被什么巨物硬砸出来的,四周通往各处丘陵的地面上更是深深浅浅布满大大小小的沟壑!

灵宏法师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半响,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不经意间扫到那具直挺挺的“尸体。”失口道,“莫非此地发生的异变与这个人有关?……,继而道,“传令下去,加紧赶路!”

“是,国师大人!”……“

这条灵气充盈的有些过分的山谷,若干年后被人命名为天剑谷!天剑谷方圆数百里之地,皆是山明水秀,生机盎然,树木葱郁,飞禽走兽,数不胜数,野花遍野,繁花似锦,景色怡人,一条蜿蜒的小河绕谷而过,而十数年后,各处迁涉而来的流民纷纷定居在天剑谷周围,建村筑寨,渐渐竟发展成一片十分繁华的集镇,人口多达数十万,更因其具有独特的历史价值和重要的战略位置,其后朝廷更下旨依谷建立了一座宏伟的城池,由当朝皇帝亲笔题名天剑城,以此城来记念开国帝王的郝郝武功!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边那灿烂炫丽,五光十色的七彩虹桥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苍穹中,日落西山,晚霞散去,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沌之中,那支长长的车队也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处,只留下一条条深浅不已辗转泥泞地车辙印迹布满在这条坑洼不平的官道上……

夜幕很快降临,晚风渐起,明月高挂中空,如水的月色却无半点温暖,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空气中的温度瞬时间便降了下来,嘶嘶的风鸣声中,西北方却隐隐传来一阵阵急促如闷雷般的轰响声,很快一支黑压压的骑兵大队已电驰而来,高速奔驰的骑兵大队溅起一团团污浊的水花,一阵阵战马的嘶啸声中,领头的数十骑兵猛地勒住战马!

“希……聿聿……”一连串急促激昂的马啸声中,当前几十匹战马纷纷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却紧抓缰绳,丝毫不惧,尤其是当中那匹通体火红如焰的战马更是昂然挺立,浑身散发着一股强横的王者风范,马上骑士却是娇俏可人的美娇娘,一身黑色的甲胄,英姿勃发,清丽脱俗!

刘倩紧勒马缰,扭头急切道,“刘统领!适才我们就是在此遭遇大批马匪围攻,而后王爷令我等先行突围!为何却不见王爷身影?……就连那二千骑兵也是踪迹全无?……”

刘海并不答话,策动战马四处游走了半响,仔细察看四周地形,而后方顿马回转,平静道,“这里的确发生过一场激战,而且非常惨烈,到处都是散落地兵器和铁甲,但却没有一具尸身,以王爷的武功绝不会轻易遇害……“

话音未落,百合已惊惧地大叫道,“你们看!那边什么时候冒出一条这么大的峡谷?……我记得适才并没有这条峡谷!”刘倩众人纷纷顺着百合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惊叹失声一片,这条路刘海众人都曾走过,绝对没有如此长遂宽阔的峡谷,但此时此刻,那条深遂的峡谷夜色中就象一条潜伏的巨龙,两侧峡壁巍然耸立,险峻非凡,气势雄浑,恢宏壮阔,让人惊叹不止!

沉默了半响,刘海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以末将估计,这条峡谷有可能是王爷与敌军激战之时所留下的,这条峡谷极有可能便是王爷大显神威时,手中赤血神剑所劈落的印迹!”

“什么?……刘统领,您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壮阔险峻的峡谷竟是王爷一剑之威?”花羽桐一脸不可置信的脱口道。

刘海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花羽桐,冷冷道,“王爷神功盖世,天下无双!有何事不可能?……你初来作到,又知道些什么?……,而后朝刘倩道,“王妃不必担心,以王爷之能断不会被区区二千马匪所害,末将以为王爷定已将敌军全数击杀,此时有可能已向青川赶去!”

刘倩闻听这番安慰之言,心中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十分担忧地道,“……王爷适才已和我们约了,脱困之后就前来与我们会合,怎会突然间不辞而别,只身前往青川!……再则即便王爷将所有马匪全部斩杀,为何竟不见有一具尸首?……我……”

虽然心中也尽是狐疑和紧张,但刘海依然一脸肯定地断然道,“王妃不必惊慌,王爷鸿福齐天,神威盖世,乃是战神下凡,凡事必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绝不会有任何不测!……王爷手中赤血剑,有通天彻地之威,神鬼莫敌之威,即使将所有敌人的体炼溶焚烧也是有可能的!……那些四处散落的铁甲和头盔就可以作证!……眼下之际,我们应该火速赶往青川,查寻王爷踪迹才是!”

花羽桐点头道,“刘统领所言甚是!如若王爷果然无恙,定会前往青川,我们只需在青川守候,必可与王爷碰面!”百合也附合道,“是呀!也许王爷等不及我们,一个人前往青川了!我们也该快马加鞭,追上王爷!”刘倩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吧!那我们就起程赶往青川,到时再查寻王爷行踪!”

当下大队骑兵继续启程上路,快马加鞭,疾速朝青川方向急驰而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蓝宇一路狂奔,却全然不择方向,没头没脑的一路风驰电骋,翻山越岭,穿涧涉洵,飞掠的身影如电似风,不过盏茶的功夫已是奔出了近百里之远,耳旁风声呼啸,头顶大雨倾盆,天际暗云翻滚,电闪雷鸣,但身上那股炙热如焚的感觉却丝毫也得不到一丝缓解,心中就象有千万只火焰在熊熊燃烧,全身都象沐在火海岩浆般灼热滚烫,那种撕心裂骨般的钻心的炙热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直欲发疯……

一路狂奔的蓝宇身上就象燃烧着一团耀眼的火焰,身后拖着一长窜炙热的焰尾,狂风暴雨中,就似一道贴地飞射的火流星,全身的衣袍早已灰飞烟灰,茫茫大雨中,蓝宇竟是赤身裸体在雨幕中疯狂的奔跑,倒拖的赤血剑依然红芒闪烁,烁烁生辉,赤红的剑芒划掠着地面,所过之处皆是火红一片,黑茫茫的荒山野岭中,那一连串闪烁跳动的火光在大雨的冲刷下却依然熊熊燃烧,十分诡异……

不知奔跑了多久,云已散,风已止,雨已停,轰隆闪烁不停的雷电也渐渐平息下来,蓝宇奔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身上的耀眼红芒渐渐敛入体内,全身却依然散发着一股股弥漫蒸腾的白气!

弥漫在蓝宇周身的白色水汽,就象是刚出笼的蒸锅一样热气腾腾,远远看去就象是一团飞速移动的白雾,行行复行行,足足奔跑了百里之遥,蓝宇狂掠的身形突然猛地一顿,转瞬便狠狠栽倒在一座山林的半山腰处,沉重的身形瞬间压倒了一大片枯黄的草丛,继而那一片草丛竟猛地腾起一股股火舌,继而汇成一团金色的火焰,滋滋滋地猛烈燃烧起来,足足烧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慢慢熄灭……

还好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雨,山上的树木草丛都已经湿透,四周也布满深浅不一的水坑,否则这小小的一处火头就可能将整座占地数十里的山林全布蔓延燃烧起来,到时必是一场冲天的森林大火,不将一切焚烧殆尽是绝不会停止的,蓝宇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百尺之地都是焦黑一片,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股枝叶杂草烧焦的气味,一股股青烟慢慢地向上升腾,而后迅弥便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只见他紧闭双目,双唇紧泯,象是十分干渴的样子,整个身躯皆暴露在有些昏暗的天幕下,远远望去就象一尊平置的白玉雕像,散发着淡淡晶莹的白光,神圣而庄严,右手仍紧握着那把烁烁生辉的赤血剑,但他的鼻间的气息却已全元,整个身体都挺直不动,象是一具失去生命的躯壳,唯独胸口处却依然稳沉地响起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那一阵阵低沉地心跳声,在夜色渐沉的黑幕中分外清亮,整座山林中万癞俱寂,只有间或间丛林深处传来一阵阵低沉地虫鸣声,空气中那一道道掠过林梢树间的啸啸风声,林海松涛随风起伏,摇摆不定,那一片片阴暗茂密的丛林黑漆漆、阴森森的,远远看去就象是一只庞然巨兽的张开的血盆大口,分外狰狞恐怖……

……

漫长的黑夜终于散去,浓浓的山雾渐渐褪去,红日初升,霞光万丈,大地重复生机,左夜一场瓢泼大雨,狠狠地冲刷着干旱的大地,被雨水洗涤一新的山林,焕发着生命的光彩,一道道灿烂的阳光透进密林深处,被雨水浸透的落叶层也更加沉厚契实,潮湿欲滴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快乐的鸟儿在枝头上吱吱喳喳地歌唱,可爱的松鼠和树熊伴着美妙的歌声,在树叉上欢快地来回跳跃戏耍,繁茂的枝叶树叉随着它们的跳动上下起伏摇摆不定,晶莹的露珠轻盈地滑动在厚实的叶面上,就象一颗颗天然流动的珍珠……

一只通体披着亮银色皮毛的小狗突然从丛林深处窜了出来,林中的一阵阵欢快美妙的鸟鸣声顿时嘎然而止,一群鸟儿惊然展翅高飞,扑拉拉一阵急响声后,树梢枝头布满的各种漂亮的鸟儿顿时消失无踪,那些小松鼠和树熊也慌慌张张地四处逃散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林草丛中!

那只银色的小狗迈着轻松而骄傲的步伐向山腰处缓缓行来,行走间顾盼自豪,威风凛凛,就象是一只林中之王似的,昂首挺胸,虎虎生风,颇有几分昂然气势,那小狗越走越近,终于来到焦黑一片的一块空地上,四周的树枝枯叶都已烧得干干净净,整块空地方圆数十丈,就象一座小型的广场,宽敞而空旷,在四周一片片参天密林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那银色小狗小心翼翼地向空地中间靠了过去,那空地上竟平躺着一具白色的人形雕像,动也不动,四周皆是干躁无比,无一丝水渍,终于那小狗来到了雕像身边,探过头去仔细观察着这个奇怪的物体,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全身****,没有一丝呼吸,但从胸口平缓有力的起伏来看,肯定还活着!

小狗诧异地围着那人转了几圈,不停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四周空气温度很高,准确的说是非常炎热,感觉就象暴晒在夏日的烈阳下,他身上的气息却是腥腥的、咸咸的,有点象是鲜血的味道,他的面容英俊,身躯挺拔,全身的肌肉一块块高高隆起,棱角分明,就象是用汉白玉精心雕刻而成,完美无暇,允满了高贵神圣的气质,但偏偏给人的感觉又十分阴寒,就象数九寒天里的冰雕冰柱般透骨冰冷,全身却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那小狗围着蓝宇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先用前爪扒了扒那柄红芒流转的赤血剑,而后又伸出舌头不停的在蓝宇如冠如玉的脸上不停的舔汲着,就象是找到了可口的食物般,垂唾欲滴!

蓝宇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静静地沉睡着,就象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那银色的小狗舔了一会,发现蓝宇依旧动也不动,似乎有些急切起来,低低地呜呜叫了起来,一双前蹄不断的扒弄着那柄赤血剑,稍顷又开始拔弄起蓝宇的头,左右摆来摆去,好象是想要将蓝宇从沉睡中唤醒,但蓝宇却依然如故,没有一点反应……

小狗愈发着急起来,围着蓝宇滴溜溜转了几个圈,突然眼珠一转,转身跑入了丛林中,过了好一会,那小狗又从丛林中钻了出来,嘴上却叨着一枝形状奇特的植物,黑色的枝茎,蓝色的叶片,上面还结着一颗红色的果实,那果实形状看起来就象是一朵飞腾的火焰,表面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凸刺,果实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红色露珠,分外艳丽,那小狗跑到蓝宇身边,伸嘴将那果实咬了下来,送到蓝宇嘴边!

而后竟通灵似的伸出两只前蹄拍打了一下蓝宇的两腮,本能的蓝宇的嘴竟微微张开来,那枚红焰形的果实落入了口中,咕噜一声,已被他咽入了肚中,几乎一瞬间蓝宇的身体突然散射出千万条耀眼的红光,将整片空地映得火红一片,就象是燃起了熊熊烈火,周围的空气瞬间便沸腾起来,四面密布的原本早已温透的树枝树叶竟发出了滋滋地声音,一缕缕水气迅速蒸腾起来,周围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上升,如烤如炙,就象是烈火溶岩般灼热无比,一波波烫人的热浪自蓝宇身体飞快地身四面八方飞散开去……

那小狗却似乎毫不畏惧如此灼热的高温气浪,依然紧守在蓝宇身旁,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看着蓝宇,似在等待着他的苏醒,但是很可惜,蓝宇依然全无反应,身上的红芒半柱香之后毫无征兆的全部倒涌入身体内,全身又恢复如初,依旧象一尊没有生命的白玉雕象,周围的温度也慢慢恢复,唯一的区别是此时四周方圆数百丈的树木草丛皆是干躁无比,原本那种潮湿阴冷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那小狗十分失望,焦急地来回在蓝宇身边上窜下跳,象是十分暴躁,却始终也想不出办法可以将蓝宇救醒。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轻快地脚步声,那小狗突地竖起双耳,双眼炯炯有神警惕地望着传来声响的方向,四蹄趴地,小小的身体竟躬了起来,允满了力量,就象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

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小狗看清了来人的样子,这是一个允满灵气的漂亮小姑娘,年龄大约十二三岁左右,一身翠色粗布衫裙,裙摆处还缀着几个梅花形状的补丁,梳着双丫髻,额前斜留着一绺流海,小凸脸,眉细眼圆,线条柔美,露在粗衣外的皮肤白晰细嫩,身材更是玲珑娇小,才发痛的****微微隆起,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但小小年纪已是突显出几分美人胚子的潜质!

她左臂挎着一只竹篮,迈着轻快地步伐走了过来,一看到这块焦黑一片的空气,小姑娘顿时愣了一下,继而又看到了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蓝宇,还有守候在蓝宇身前那只外表娇小可爱的银色小狗,但却警惕地望着自己……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那银色小狗依然十分警惕地望着她,但却没有采取攻击行动,小姑娘来到小狗身边,蹲下身子,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竟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你长的好可爱哦!……这是你的主人吗?”说着探头望了过去,小脸上刷地一下红彤彤地,忽地一下便扭过了头,“呀……”惊乎失声!

那蓝宇此时却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彻底回归自然了!小姑娘呆了半响,脸上的红云慢慢褪去,却是仍不敢回头,悄悄地用竹蓝碰了碰蓝宇,“……喂!……你怎么了?……”

蓝宇毫无反应,小姑娘加重力气,捅了捅蓝宇,“……哎……你醒醒!……你是不是病了?”蓝宇还是一动不动!小姑娘有点急了,冲那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小狗道,“你的主人是不是病了?……”

小狗竟通人性般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姑娘叹气道,“哎……我怎么会跟小狗说起话来?……你又听不懂人话!”那小狗生气地一瞪眼,前蹄猛地刨了刨地,呜呜叫了几声,象是抗议她对自己的种族歧视!

小姑娘见这只银色的小狗这么可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伸手就象那小狗抱进怀里,抚摸着它柔软晶亮的皮毛,那小狗挣扎了几下,终拗不过小姑娘的执着和温柔,无奈的钻进了小姑娘怀里,却不安分的伸着前蹄不停的向后指点着,嘴里也呜呜直叫,象是在请求小姑娘救一救蓝宇!

那小姑娘微笑着点点头,旋尔又发愁地皱起眉头,这人光着身子,又昏迷不醒,行动不便,加上他身材又这么魁梧健硕,自己力气这么小,又如何可以将他抬下山去?托着腮帮想了一会,小姑娘突然眼睛一亮,脱口道,“对了!我可以让铜娃他们来帮忙呀!那小狗也呜呜叫了几声,使劲地眨眨眼睛,象是同意小姑娘的决定,于是那姑娘抱着小狗便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足足有一个时辰之后,那小姑娘抱着小狗又回到了山腰处那片空地上,身边还跟了四个面黄肌瘦,身材瘦小,衣衫破烂,象叫花子的少年,长得最高的那名少年也仅仅与小姑娘比肩,身上的麻布衣衫,补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许多地方都磨得毛了边,腰带处还油光发亮的,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涮洗衣衫了,一到地方,那小姑娘看也不敢看那空地中躺着的蓝宇,别着脸道指点着四名少年道,“铁蛋、铜娃、银锁、金钵……你们几个用这张麻布把他包裹起来,抬下山去!”

那叫铁蛋的正是长得最高的那个少年,闻言上前自少女手中接过一块破烂的麻布,几步走到蓝宇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回头道,“玉珠姐!这人身材好高大,差不多顶我们三个人的身高了,又这么健硕,一定沉死了!……要是把他抬下山去,还不得把我们几兄弟活活累死?”

那叫玉珠的小姑娘听到铁蛋一付不乐意的话,飞快地扭过头来,一板小脸道,“铁蛋!你们四兄弟之中,你年纪最长,为什么总是不听大姐的话?……如果我们不把他抬下去医治,就算他不病死,也会被柴狼野兽给撕了吃掉,咋们如果见死不救,白白害这人丢了性命,你又于心何忍?”

那铁蛋嘿嘿一笑,“玉珠姐你别生气!……我又没说不抬,玉珠姐的话我们几兄弟一定会听,你们说对吧!“那三名少年忙不迭地点头,飞快地拥了过去,四人合力,很快就用那块麻布将蓝宇包裹了起来,不过也只能说是勉强遮盖起来,蓝宇的肩膀和小腿全部露在外面,没办法!

那块麻布实在太小太短,而蓝宇的身材又实在太过健硕高大,那四名少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才好不容易将蓝宇抬了起来,那把红闪闪的赤血剑却是再也拿不起来了,无法,只好由玉珠来扛了,那小狗也十分懂事的跳了下来,紧紧跟在众人身后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抬抬歇歇,从已时一直走到申时,玉珠五人一狗才将蓝宇从半山腰给抬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是一座建在山脚的小屋院,三间茅顶木屋,不过三尺的竹栅栏,破烂的大门虚掩着,上面斑驳不堪,看起来摇摇欲坠,玉珠五人合力将蓝宇抬进了左边的厢房中,平放在土炕上,扯了条同样单薄陈旧的棉给他盖了上去!

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喝了几口水后,玉珠又吩咐铁蛋道,“你们去村里将孙郎中请过来,给他把把脉,看看究竟害的什么病!……喏……这是十文钱,就当出诊费吧!“那铁蛋犹豫道,“玉珠姐,这可是你所有的积蓄了,现在全都用了,那以后该怎么办?马上就要入冬了,粮食也没有多少了!”

玉珠眉头也皱了起来,半响叹气道,“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只要我们勤快点,多上山挖些野菜、山茹什么的,总能熬过冬去,等到开春就好了!”

铜锁四人也纷纷附合道,“没错!我们几个也可以上山去打些野味,晾晒成干,即可以当吃食,剥下的皮毛还可以拿到村集上去卖,换几个铜钱来买粮食!”那铁蛋点点头,接过那十枚光亮亮的铜钱,小心的塞到腰带里,旋而又抬头道,“玉珠姐!那村东的孙郎中,出了名的贪钱如命,我只担心这几个铜钱他还看不到眼里,可能不会出诊!那该怎么办?”

玉珠道,“那也没办法!……只好求求他,让他发发慈悲吧,医者父母心,我想他会答应吧!实在不行,就把家里那件皮袄拿给他当诊金吧!”

铁蛋断然拒绝道,“不行!那件皮袄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遗物,怎么可以送给他?!”“我也不舍不得,但……”玉珠看了看静静躺在炕上的蓝宇,眼中尽是善良的目光,铁蛋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带着三个兄弟走了出去。

玉珠静静坐在炕沿边上,扭头望着窗格外灿烂的阳光出神,那小狗腾地一下自炕下跳了上来,玉珠伸手将小狗揽入怀中,边摸着它的皮毛连幽幽道,“也不知道你的主人到底害的是什么病?……还有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珍贵的宝剑在身?”

说着又望向那放在炕下土桌上的那柄赤血剑,一丝丝阳光射进屋内,映射在那血红的剑身上,反射着一丝丝晶亮的红芒,整个屋内似乎都瞬间温暖起来,给人一种春天般的温馨感觉,但那赤血剑上带着的那股浓浓的血腥杀气,又让人不寒而栗!

小狗温驯地窝在玉珠柔软清香的怀中,舒服着****着前腿的皮毛,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不时地望向蓝宇,突然间蓝宇的身体猛然一阵搐动,全身皆拱了起来,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双拳紧握向上胡乱的击打着,双腿也在猛烈的踢腾,身上的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玉珠先是一惊,急急向蓝宇望去,继尔粉脸一红,纤嫩的玉颈都红透了,羞涩不已地扭过头去……

那蓝宇此时又是****着身子,身上原本包着的麻布竟全部碎成了黑色的灰屑,飞溅了一炕,更恐怖的是那下身那条庞然巨龙已面目狰狞,直挺挺的昂然耸止,紫红的龙头油光锃亮,那龙口都在微微张合着,整条巨龙在微微地抖动着,样子十分恐怖!

蓝宇的全身都通红一片,隐隐散发着丝丝灼热的气浪,身体已呈现一种半透明状态,周身百脉经骇,五脏六腑都是隐约可见,那枚跳动的火热心脏,坚强而有力,小腹处还有一团象火焰的红色光团在缓缓转动,迸射出一片片闪亮的晶芒,那遂渐飞升的高温气浪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玉珠羞涩不已,心如鹿撞,不敢回望,也不敢起身离开……

那怀中的小狗却突然间猛烈的吼叫了起来,急切地抓挠着玉珠的胳膊,玉珠一急之下,转头一看,顿时惊在当场,那蓝宇的身躯此时已是火红火红,就象一团熊熊燃烧地烈火,滋滋地声间回荡在空气中,整个屋子都是红光一片,一股股热浪不停地自蓝宇身上身四周狂涌弥漫,玉珠心里又惊又骇,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跳下土炕,直奔外屋打来一盆凉水,把毛巾打湿浸透,拖着水滴,便想给蓝宇敷脸,不料手还未伸至蓝宇额头,冷不丁已被蓝宇一把抓了过去,就象一只小绵羊般抱在身上。

毫不停歇的双手齐动,本能地快捷无比的,又似轻车熟路般,三两下就将玉珠一身的衫裙包括肚兜亵裤都给扒个光净,几乎只是一转眼间,玉珠又惊又惧的叫声还未散去,全身已是光无寸缕,细滑白嫩地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那微微隆起的****就象是两朵含苞的蓓蕾,粉红的两点突起娇艳欲滴,纤细圆润的腰肢已被蓝宇掌握在手,虎腰一挺,猛叩玉门,那巨大灼热的龙头便朝玉珠浅布着稀疏芳草的幽境挺了上去。

哧地一声轻响,那硕大无朋的龙头已硬生生挤入了狭窄紧凑的****之中,玉珠啊地一声尖叫,俏丽的秀面已痛得扭曲起来,不停的吸着冷气,全身紧紧绷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蓝宇的胸肌,却又完全不知所措,一双美眸中晶莹的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扑蔌蔌往下落,那种梨花带雨的委屈神情即使铁石心肠之人,也不禁为之心痛,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不过可惜的是蓝宇似乎毫无所觉,依然紧闭双止,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舒爽,不过看在旁人眼中就是允满****的狰狞模样,象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疯狂野兽,正在凶残的啃食着白嫩柔弱的小白兔!

轻轻吐了一口气,蓝宇开始猛烈的挺动着腰杆,那强劲无匹的力道,让那条巨大坚挺的龙身在玉珠狭窄柔嫩的****中凶猛地驰骋起来,哧哧哧一声声密集的抽插声接连响起,玉珠则是痛得连连惨叫,就象是有人用利刃在她的身体内不断的抽插绞转,那种一阵阵钻心刻骨的撕裂般的疼痛允满了整个身体,一丝丝血线自交合处不停的溅了出来,滴在蓝于的腹胸处却转眼就消失无踪,全部被灼热的气浪蒸发一空。

蓝宇双手紧抓着玉珠的细腰,狂风暴雨般在她的体内冲驰,玉珠柔软纤滑的胴体在空气中上下耸动,前后摇摆不停,划着一道道娇艳诡异的弧线,看起来就象是一株暴露在风雨中的鲜花,令人不堪目睹,那小狗却聚精会神地趴俯在一边,仔细地观看着这场风暴般强猛地盘肠大战,丝毫也无半分上前阻止的意思,风雨交加,雷电齐鸣,玉珠尖利的叫声愈渐响亮,蓝宇挺动的速度也越来越猛烈,似乎想要一举将玉珠柔软的身体刺穿。

到最后玉珠的嗓子已经叫哑,再也叫不出声,只有无力地垂下了头,任由自己的身体就象一只无助地布娃娃般在蓝宇地身体上左右摇摆,上下起落,那溅出的一丝丝血线也终于慢慢停止,似乎已经有一些润滑,那玉径中竟传出一阵阵低低的水声,咕唧咕唧的声音随之响起,那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的巨龙却带着一丝丝血迹,布满青筋盘绕的龙身之上,更显狰狞无比,时间一分一妙过去,蓝宇挺动的频率突然间再次加速,刚猛的力度,每每都将胯上的玉珠挺上半空,就象是挑起一只牵线的木偶般强横有力!

啊……啊……呜……呜……嗯……哎……啊……“沉静了许久的叫声再次响起,但那声音中却隐隐有一种快乐的感觉,是痛苦中的一丝隐隐地快乐,玉珠紧闭美目,娇躯上密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一股股清甜的处子幽香弥漫在空气中,伸出双手紧紧抓扯着蓝宇的肩膀和胸膛,就象是落水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终于玉珠娇柔的身躯突然间倒躬起来,就象一只满撑的弯弓,双手紧紧抓住蓝宇的双臂,十根纤细圆润的玉趾也倒绷起来,粉脸上一片嫣红,就象晚霞时分那天边的火烧云,檀口中尖锐地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如此高分贝激昂的叫声,让一旁的小狗都惊地站了起来,一股股蕴含着纯正阴元的清泉如洪水奔急泻而出,通过龙口直射入蓝宇小腹之中,那种凉爽的感觉就象炎炎夏日喝了一杯泡满寒冰的柠檬茶一样,那种清凉透骨的感觉让人全身舒爽畅快,那一股股阴元飞快地涌进蓝宇丹田之中,继而便被吸入了那团缓慢旋转的真元团之中,刚一吸入那股阴元,那火焰般的真元团便突然间犹如吃了兴奋剂似的疯狂加速起来,飞驰如电般高速运转,四周游离的真气也快捷如飞般被吸入那真元团之中,很快随着一股股真元陆续透入丹田中被真元团不断地吸收溶合,那旋转的真元团的大小也在不断地增长加大……

慢慢的那种火红火红的颜色与在渐渐变换,遂渐变成了淡黄色,随着一波波如潮水般自身体各处经脉中涌入的真气,那真元团旋转的频率也在不断加速,渐渐已无法看清它运转的轨迹,周围则溢起一圈圈如涟漪般炫丽的五彩光圈,一片片耀眼夺目的星芒闪烁在丹田中,那真元团已渐渐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球状,通体呈现一种透明的淡黄色,散射四方的光芒也更加闪亮,就象一颗光芒璀灿的行星,很快那颗淡黄色的真元球已暴涨至人头大小,却突然间静立不动,平悬于丹田半空中,四周旋转不定的五彩光圈和那一片片耀眼的星芒也跟着静止不动,一切都突然间静止下来,诡异莫名!

猛然间,那悬停在丹田半空中的真元球突地暴炸开来,轰然声响中,一蓬蓬耀眼的五彩晶芒闪亮了整个丹田,一圈圈如恒星爆炸般形成的五彩光环,一波波向外荡漾扩散,旋而四散迸射的五彩星芒又以快若闪电的速度向丹田正中倒涌而去,很快便形成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圆球形,旋转的速度也不断加快,随着一波波如涨潮般向中间汇聚的股股真气的汇入,那小球也在不断加大,但形状却也在不断的改变,慢慢地竟聚合成一具人形的物体,大约半寸大小,眼耳口鼻皆具,四肢齐全,就象一个袖珍的小人儿……

那小人的模样竟与蓝宇十分相似,而且那小人儿还在不断的吸收着丹田中允盈如海的真气,高速旋转的身影就象是一只被疯狂抽打的陀螺,身体也在不断的长高,渐渐已有了一寸大小,直到丹田内几乎所有的游离真气都被他吸食一空!

那小人儿飞速如电的旋转速度终于渐渐缓了下来,通体已呈现一种半透明的金黄色,向外绽射着炫丽夺目的万丈金光,小金人通体晶莹惕透,玲珑如玉,全身的皮肤细腻圆滑,就象是剥壳的鸡蛋,溜光水滑,弹指可破,双眼紧闭,薄唇紧泯,双手捏着一种奇怪的法诀,神情庄严圣洁,一双可爱的小脚丫象是踏在一片五彩的华光之上,缓缓流转,慢慢的旋转……

小人儿身体外隐隐旋转着一圈如水波般荡漾的金色光环,周围的丹田中却尽是弥漫着一片片晶莹闪亮的五彩星芒,整个丹田中光芒耀眼,闪亮夺目,处处流光溢彩,光怪流离,犹如一层层五彩的波光在四处荡漾冲刷,美仑美焕,就象是一个深遂无垠的小宇宇在缓缓运转,拱卫着中空那个金光灿灿的小金人,一切都如梦如幻,美丽无边。

蓝宇疯狂地抽插也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又恢复了静止的状态,玉珠也脱力般扑倒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肌肤浸满了细密的汗珠,娇躯微微起伏着,娇喘连连,美眸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珠,一双柔夷仍然紧抓着蓝宇的肩膀,纤纤十指狠狠扣着蓝宇的肩肉,象是要插进去一样!

两人的身体此时仍紧紧的接合在一起,亲密无间,那巨龙仍怒挺着杵在玉珠饱受摧残的花径内,轻轻的颤动着,玉珠的娇躯也随着巨龙颤动的频率同样轻颤着,双手更加用力的抓掐着蓝宇的肩膀,不过好象蓝宇的肌肉太过坚契,竟是丝毫也无法得以寸进……

那皮肤上更是一点红印也没有,玉珠突然睁开秀目,张开樱唇,探首在蓝宇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是同一时间,蓝宇虎腰突然突然猛地痉挛似的快速挺动起来,一股股灼热如火的暖流自那龙口处向玉珠花径深处疾射而去,象一波波滚烫炙热的岩浆不停的浇灌在那柔嫩细腻的花蕊中!

玉珠娇躯猛烈地抖动起来,鼻间无意识的呻吟出声,狠狠撕咬蓝宇的樱口也不禁松了下来,全身就象抽干了的水袋,瞬间垮了下来,再也无一丝力气,软绵绵地趴俯在蓝宇身上,娇喘连连,而蓝宇却象又睡了过去,双手竟放了下来,那小狗此时也跑了过来,趴在蓝宇头边,关切地望着他,玉珠似感觉到身边的响动,微微睁开双眼,就看见了蹲在一边的那只小狗,那一抹嫣红仍未褪去的小脸上腾地一下红透了,象熟透的密桃般,娇艳欲滴,弹指可破!

玉珠一脸羞不可鞠地试着要爬起来,但那条可恶的巨龙仍留在她体内,死活不肯出去,几乎耗尽了她身体内所有的气力,玉珠才好不容易地从蓝宇的身体上挪了下来,躺在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恢复着体力,下身仍是一阵一阵地抽痛,就象千万只针在扎自己,那种撕裂的感觉象恶梦般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深处,此刻玉珠才似明白过来,刚才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究竟在自己身上作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两行痛苦的清泪已悄悄滑下玉珠那张秀丽的脸庞,嗒嗒地滴落在炕席上,自己竟莫名其妙的失身于这个只余半条命的人,而且过程还是如此的粗暴狂野,一生的贞洁就毁于一旦,该怎么办?以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下意识地抬起右臂,那颗原本点在小臂内侧的朱红色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了,该怎么办?

玉珠扭脸望向蓝宇,后者仍沉沉地睡着,原本已无的呼吸竟重又正常起来,平缓而有力的呼吸声,却象一声声惊雷炸响在玉珠耳边,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也象是震天动地的鼓声敲响在玉珠心头,仔细端祥一下,这人长得还真俊,高大挺拔,身材健硕,眉目俊朗飘逸,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魅力蕴含在他眉眼唇角之间,那种特殊的气质荡漾在他的身上,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昏死在山上?忽然间,玉珠觉得自己对他的那种刻骨的仇恨竟突然有些淡了下来,不行!我一定要恨他!恨死他了,无缘无故毁我名节,玷污我的身子,毁了我一生的清白,我该怎么办?杀了他?对!一定要杀了他,这样才可以保存我的名节!可是?

他已经……而且他现在好象也只有半条命了,这样杀了他好象有些趁人之危!……不管那么多了,我好心好意救他回来,他却恩将仇报,毁我清白!……现在就杀了他,否则待他醒来,到时再想动手可就难了,他那么强壮,一定力大无穷,恐怕加上铁蛋他们四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打定主意,玉珠紧咬银牙,挣扎着撑起了身子,无比艰难地穿戴好衣物,还好这个坏蛋没有撕破我的衫裙!玉珠忍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剧痛下了炕,刚刚站到地上,忽然觉得下身的疼痛突然间竟减轻了许多,只是一瞬间,她似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千万条温暖的气流,飞快地流转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随着那一股股暖流的流转冲刷,身上的疼痛也随之飞快地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舒畅,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之中,隐隐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上似乎正在慢慢溢出一些象是汗液的粘稠物质,全身的骨节也在隐隐发出一种沉闷的响声……

试着迈动双腿,莲步轻移,行走间那原本强烈无比的钻心彻骨的疼痛竟是越来越淡,来回慢慢走了几圈之后,竟然已完全没有那种撕心般的疼痛,连一丝浅浅的痛感也消失无踪,试着抬腿踢了几下,竟丝毫无碍,而且全身似乎允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身轻如燕,十分轻灵,更奇怪的是自己的感观也神奇的清晰了不少,屋中所有的事物看在眼中总觉得与往常十分不同,就连空气中飘浮的尘埃都隐约可见,那种有些呛鼻的尘味清晰入鼻子,屋外的声音也是清晰入耳,听觉也变得十分敏锐……

没事了?完全好了?这怎么可能?刚才还疼得钻心刻骨!……可是……这……玉珠一时间竟有些懵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事,心里隐约间觉得这些事可能都与那炕上的人有关,但又想不明白这其中会是什么原因?犹豫了半响,玉珠狠狠心,抓起了一把半尺长短的柴刀,慢慢地回到蓝宇身边!

那小狗正舒适地卧在蓝宇头旁,闭上双眼,就象是睡着了一样,样子象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小小的尾巴轻轻地翻动着,玉珠轻轻地举起那外表看起来灰秃秃却十分锋利的柴刀,刀举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玉珠心中在不断的挣扎,杀?还是不杀?杀人是要偿命的!但如果不杀,自己的清白之身岂不是白白被这个人给糟踏了?……

左思右想,玉珠也拿不定主意,算了!不如等铁蛋几个回来再商量?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干脆现在就杀了他,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就没人知道了!……终于,心中合计了良久,权衡轻重之后,玉珠终于决定去做这一生中最重大的一件事,那就是杀人,而且是杀一个卑鄙无耻、恩将仇报的小人……蓝宇。

决心已定,玉珠脸上现出一种毅然又坚决的神情,手中紧握的柴刀狠狠地划着一道弧线向蓝宇的脖颈劈了下来,嘶嘶的破空声中,那锋利的柴刀已劈至蓝宇脖上五寸许处,突然异变横生,蓝宇身上猛地毫无征兆地现出一层金黄色的光罩,当的一声脆响,那柴刀被反弹而起,强猛地力道,让玉珠抓握不住刀柄,那柴刀也脱手飞出,余势未减,疾速地劈向侧面的墙壁,哧地一声闷响,那长约半尺的柴刀竟穿透了木板砌成的墙壁,只余半截刀把露在外面,仍在嗡嗡地震个不停,半响方才静止下来!

那小狗突然间猛地跳了起来,四蹄趴炕,头部前倾,身体躬起,目光凶狠地盯着玉珠,啮着锋锐的牙齿,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地咆哮声,象是对玉珠的行动十分的震怒,而后者则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那层金黄色的光罩,就象是昙花一现,瞬间已消失无迹,仿佛从不没出现过一样,玉珠已经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蓝宇依旧沉睡如初,呼吸平缓,胸口也在十分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那刚劲有力的心跳声也是清晰入耳,一切都平静如初,但扭头看看墙壁,玉珠又无力地叹了口气,那把透壁而入的柴刀,仍静静地插在那里,证实着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是确实存在的,为什么会这样?……

杀都杀不死他?……难道他不是人,而是神仙?……一想到这,玉珠忽然间又恐惧起来,刚才的镇定和坚毅霎那间如冰雪遇阳,瞬间便融化一空,心中开始惊悸不安,如果他是神仙……不对!……神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昏死在山腰处,现在还依然昏迷不醒?……

正当玉珠心中傍惶不安之时,屋外传来一阵急快地脚步声,那声音很熟悉,而且很远,甚至还在院子外面,但玉珠却听得很清楚,那是铁蛋四人的脚步,为什么是四人?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肯定是四个人?玉珠不明白,但心里却很肯定,一定只有四个人!

脚步声很快就越来越近,进入了院中,四人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屋子,转进东厢,来不及多想,玉珠一把扯过那条单薄的棉被,飞快地盖在蓝宇身上,那条棉被此时却是热乎乎的,象是被火炕烘烤过一样,一入东厢,那铁蛋便气喘吁吁道,“玉珠姐!那孙大夫真不是个东西,收了我们十个铜钱,还是不肯跟我们出诊,说是要照顾怀孕的夫人!根本就是胡扯,谁都知道,他老婆压根就不能受孕!一点治病救人的仁心都没有,真是枉为郎中!……”

玉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不说话,铜娃挥了挥手中一个土黄色的纸包,“还好,他给我们开了副药!……说是可以包治百病,活血去淤,舒气通络……还有……哎……总之是吃了这副药,甭管害什么病症,肯定可以把人救醒!……”

金钵取笑道,“二哥你又忘了!那孙铁嘴还说这药可以凝气养神,滋阴补肾,止血生肌,万试百灵,包你药到病除,四体舒泰!”“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药如果真这么好,他会只收我们十个铜钱?”银锁气呼呼插口道,玉珠沉默了半响,开口道,“既然药都抓了,你们就去把药煎了吧!煎药的方子带了吗?”

铁蛋接口道,“没带!俺们都不识字,拿了也没用!那孙大夫说了,温火慢煎,三碗水熬成一碗药就成了!他还说只要把他开的药喝下去,就是一条腿迈进鬼门关的人,都铁定可以拉回来!”

铜娃讥笑道,“他当然这么说!只有一条腿迈进鬼门关的人可以拉回来!要是两条腿都迈进去了呢?……再说谁知道到底这人害的是什么病,有几条腿迈进去的?你看现在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能不能醒过来还真是难说……我看那孙郎中纯粹就是满嘴胡诌,信口雌黄,反正怎么说都是他的理!……”

金钵点头道,“二哥说的对!孙大夫压根就没有给这人把过脉,又如何知道他的病情如何?根本就是想骗我们的钱!”四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玉珠忽地嗔道,“你们还在这胡扯些什么?药都抓来了,还不赶紧去熬药!”铁蛋嘿嘿笑道,“玉珠姐!又没有药罐怎么熬呀!”

“你真笨!没有药罐就不能煎药吗?谁告诉你的!……以前你们病了,我是用什么熬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铜娃猛地拍头道,“呀……对了!我记得了,以前玉珠姐都是那只小瓦坛给我们煎药的,就放在灶台边的土裘里!”

“那还不快去煎药!……对了,别忘了用那口小水缸的水,那是山里的清泉水,用来煎药最好了!”尽管心中对这个无耻色狼愤怒无比,但天性善良的玉珠仍是不忘嘱付铁蛋用清甜优质的水源来为蓝宇煎药!

铁蛋高声应了,领着三个兄弟出去忙碌去了,四兄弟分工合作,打水的打水,拆药的拆药,取碗的取碗,生火的生火,在外屋忙个不亦乐乎,嘻嘻哈哈的说笑个不停,东厢里的玉珠却是一脸愁容,心中怎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到底该怎么收场?

那小狗似乎也感觉到,玉珠身上的杀气已经消失无踪,于是继续趴在蓝宇身边,不时的伸出舌头****着蓝宇的耳朵,样子十分亲呢,不停的嗅着蓝宇身上的气味,象是十分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又或是气息,一双大眼睛咕溜溜地转,身上银色皮毛也在隐隐闪烁着细微的光芒,亮晶晶地油光水滑,灵巧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一口摸一把……

玉珠试探着向那小狗嘘了口气,那小狗抬头看了看她,似犹豫了一下,这才跑到玉珠身边,后者欣喜的把他抱入怀中,抚摸着它一身闪亮柔软的皮毛,长长的睫毛却在不停的闪动,一滴滴惆怅地清泪滑下脸颊,那小狗竟懂事般地伸出舌头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干,一双前蹄也轻轻地拍打着玉珠的胳膊,象是在安慰她似的!

这么有灵气通人性的小狗,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又喜又愁,秀眉禁不住又簇成一团,外屋此时已生起了火,开始煎熬那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一股股淡淡的药味飘了进来,味道微微有些刺鼻,这些根本就是最普通的药草,什么药到病除,起死回生,那孙大夫纯粹就是一派胡言!玉珠心里暗暗骂道,继而又自怨起来,为什么还要关心他?管他死活!

自己本就不该将家里仅余的十枚铜钱拿去给他买药,自己一片善心,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引狼入室!平白地把自己的贞洁给毁了!……这个大恶棍!大混蛋!……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泪光朦胧中,玉珠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那睡得象猪似的大恶棍,却猛地一惊,惊呼失声,“啊……你……”

一声尖叫,把外屋煎药的四兄弟全部惊动了,四人飞快地跑了进来,那小狗早已从玉珠怀里窜了出去,直奔向蓝宇身前,不停地低声叫着,声音十分欢快,小尾巴不停的摇摆着,象是在讨好蓝宇,而后者则圆睁着双目,奇怪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待目光扫到那小姑娘时,稍稍停顿了一下,感觉这小姑娘似乎跟自己十分的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总之好象有一种非常亲切地感觉,继续看去,是四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那种营养不良的叫化子模样,脸上也是脏兮兮的,黑一块白一块,就象戏台上的小丑一样,但脸上却都是一种发出内心的喜悦的神情……

蓝宇也有些感动,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身在这里,但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很可能是这几个少年救了自己,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到身体并无不妥,依然劲力允沛,蓝宇翻身坐了起来,棉被滑落,露出了他****的胸膛,玉珠又轻叫一声,扭过头去,脸上飞快地升起朵朵红云,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件衣衫给他穿上!”

铁蛋嗯了一声,转身想出屋,却又回过头道,“我们没有多余的衣衫给他穿,再说他身材那么高大!我们的衣衫他怎么可能穿得下?”玉珠一想也是,起身下炕,快步走出西厢,转眼的功夫,她已抱着一堆衣衫走了进来,塞给铁蛋,“你们帮他把衣衫穿上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铁蛋傻笑着把那一堆衣衫放到炕上,“这位大哥!要不要我们几个帮你穿衣服?”蓝宇和气地笑道,“不用了!我身体已经无碍了,自已来就行了!”说着把那堆衣衫拉过来,一件件开始穿戴起来,好半响,蓝宇方才穿戴妥当,下得炕来,身上是一套土灰色的精练袍衫,衣衫非常陈旧,而且有些瘦短,手腕和脚腕都暴露在外,样子有些不伦不类,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障木味,脚下也是一双旧得不能再旧的灰麻鞋,脚趾都险些顶了出来,全身上下都是补丁摞补丁,有点象是地位十分尊崇的丐帮无数袋长老,简单理了理头发,用一条细麻绳扎了起来,俗语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蓝宇穿上这身灰衣麻鞋,那里还有半分往日高贵亲王铁血统帅的威风气势,整个一荒山野森山民樵夫,虽然面貌依旧俊朗飘逸,身体依然高大挺拔,但原本那一身浓烈如血的杀气却象是全部内敛似的,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脸上的神情也很平和,唯独那双如夜空寒星般的双眸,依旧烁烁有神,闪闪生辉,开合间神光四射,预示着他绝非一个普通的樵夫或是猎户!

这一身的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不止是十分的不合体,而且非常粗糙,丝毫没有一丝贴身的感觉,身体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不过蓝宇却丝毫没表现出来,拱拱手道,“多谢几位小兄弟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容后图报!”

那铁蛋四兄弟都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推辞道,“大哥不必谢我们!其实是玉珠姐在山上发现了你!……”

“噢?……那……玉珠姐现在何处?容在下当面道谢!”

“玉珠姐……玉珠姐……”那金钵已扯着嗓门叫了起来,很快玉珠便来到东厢,不悦道,‘你吼什么?……怕我聋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金钵有些委屈地看了看玉珠,实在不明白往日一向温柔和善的玉珠姐为何变得如此暴躁。

蓝宇仔细打量了一下玉珠,感觉到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自己十分熟悉的气息,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但又摸不透其中的关键,而后者也一脸不善的瞪着自己,象是和自己有什么仇怨似的,于是忙堆上笑脸,拱手一揖道,“多谢玉珠姐仗义相救!有机会,在下定当报答玉珠姐的救命之恩!”

“哼!……不必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救你!你不必谢我!……要不是你的狗那么机灵可爱,我才懒得理你死活!”

蓝宇闻言一愕,“狗?……我的狗?……”

“那不是你的狗吗?”

蓝宇一扭头,一道银影已凌空跃起,他看得真切,真的是一只小狗,十分的可爱,全身的皮毛都是银色的,顺柔丝滑,快捷无比的朝自己扑来,将小狗接住,蓝宇仔细打量了半响,这狗很平常,只是个子十分短小,但又十分可爱,眼中灵气十足,有点象是前世的宠物狗的模样,但同样的它的身上似乎也有自己的气息,亲切而熟悉,小狗也亲呢地用头蹭着蓝宇的胸膛,蓝宇摸了摸小狗的头,后者竟舒服的哼了起来,十分的享受这种抚摸,蓝宇微笑道,“这狗真的很可爱!也很有灵气,不过它并不是属于我的!”

“什么?不是你的狗?……那它为什么一直守着你的身体不肯离开!还央求我救你呢!”玉珠一脸不信的反问道。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姑娘!……它的确不是属于我的,以前也从未见过这只狗!……不过……你说它一直守着我,还央求姑娘救我?……真的吗?”

“那当然!我骗你作什么?……你又身无分文,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玉珠没好气地道,继而用十分低微的声音咕噜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好过救回一头白眼狼!哼……”

“姑娘你说什么?什么白眼狼?……姑娘是否认识在下?”蓝宇将玉珠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犹如在耳边回荡,奇怪的问道。

“……啊?……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从来没见过!……也没什么白眼狼!你……你肯定是听错了!……看样子你还真是病得不轻!……铁蛋!……快把药端来,让他喝了!”

“哎……知道了,玉珠姐!”那铁蛋答应一声,就出屋把药端了进来!

那药好黑好混,又粘又稠,就象是芝麻糊,黑不拉唧的,冒着一丝丝热气,散发着一种十分苦涩,还有一点刺鼻的味道,一看就知道肯定难以下咽,蓝宇皱着眉端着那碗药,那陶碗的边缘参差不齐,布满大大小小的缺口,真不知道用这种碗吃饭,会不会弄得自己满嘴血淋淋的,心里非常不想喝,但再看铁蛋和另外四个少年一脸的期待的表情,蓝宇也只好硬着头皮,闭合六感,一口将那碗药灌进肚中,不错!什么异味也没有!

甚至是什么味道也没有,自己的味觉似乎失灵了,但蓝宇心中知道其实不是这么回事!而是自己的能力又有大幅的精进,以至于可以随心所欲的闭合六感,不知自己的六识是否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开启闭合呢?将碗递还给铁蛋,蓝宇道,“多谢了!不知几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那铁蛋接过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没有姓,只有名字!我叫铁蛋……他们几个是我的兄弟,叫铜娃……银锁……金钵!……我们都是孤儿,无父无母,一直住在村西口的土地庙中,幸亏玉珠姐心善,经常接济我们,给我们做饭洗衣!……”

那铁蛋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老底全部揭了出来,长长的说了一大堆,铜娃三人不断的点头附合,蓝宇也听得津津有味,暗道这叫玉珠的姑娘还真是心地善良,看这房间的摆设就知道家境也是十分拮据,却仍肯帮助这四名其貌不扬的贫穷孤儿!但是不知道为何,蓝宇总是觉得那玉珠似乎对自己十分的看不顺眼,总是在挑着刺,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她了!

蓝宇正胡乱猜想着,那玉珠却不乐意铁蛋的喋喋不休的说话,一把抱起小狗,不悦道,“铁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就差把祖宗八代都交代给人家了!……他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就跟他这么熟络!……”

“玉珠姐……我……”

“你什么你……帮我带着小狗,现在都快酉时末了,天就快擦黑了!你们是不是不饿,不用吃饭了?”

“玉珠姐!我来帮你抱小狗!……”那银锁已抢着抱过了小狗,不过那小狗却在他怀里使劲地挣扎,皱着鼻呜呜地叫,象是十分不乐意他来抱自己,眼睛还渴求地望着蓝宇,象是在乞求他来解救自己!

蓝宇哑然一笑,这狗还真是有意思!真够通人性的!于是笑着道,“银锁!不如让我来抱吧!”从银锁手中接过小狗,那小狗顿时安静下来,舒服地窝在他怀中,调皮地吐着舌头,就象是在对银锁扮鬼脸,铁蛋四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玉珠也轻笑着走出厢房,出去做饭去了。

厢房中只余蓝宇五人一狗,玉珠已开始在外屋张罗着做饭,蓝宇抱着小狗走到那张破旧的方桌前,一把掂起了赤血剑,那剑身欢快地发出一声轻盈悦耳的龙吟时,微微地震动了一下,象是在欢呼蓝宇终于醒了过来!

赤红色的剑身上流转的华光也象水银般轻盈地流动,一阵阵经芒闪烁,屋内已有些昏暗的光线顿时亮了一下,蓝宇欣慰地笑了笑,他感觉到此时赤血剑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更加的深刻了,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难以分割开来!

铜娃羡慕地说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不是闯荡江湖的大侠剑客?……”

金钵也十分崇敬地说道,“大哥一定会武功吧?……这把剑好威风、好漂亮!”

好漂亮?居然有人会如此形容饮血无数,威力无匹的神兵利器?!蓝宇心中暗自发笑,那赤血剑光华也猛地一盛,轻轻地跳动几下,象是在抗议有人居然会如此无视自己的郝郝威名,真是无知透顶!

铁蛋道,“大哥!你是不是会武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什么?蓝宇疑惑地望着铁蛋,搞不懂他究竟想说什么,银锁接口道,“什么大哥!应该是大侠才对!看这把剑这么威风、这么锋利,就知道大侠武功一定非常高超!……我大哥的意思是大侠可不可以收我们为徒,也教我们行侠仗义的武功?”

“噢?原来如此!……”蓝宇恍然点头,旋尔又摇摇头,原本见其点头后,铁蛋四人都是一脸狂喜,但还没来得及高兴,蓝宇又开始摇头,四人刚刚开始兴奋的脸上又是暗淡一片。

蓝宇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但那银锁仍一副不肯死心地模样追问道,“大侠!为什么不可以教我们武功?是不是我们的资质不好?”

蓝宇摇摇头,那铁蛋道,“那就是我们的年龄太大了?”蓝宇仍然摇摇头,金钵不甘地道,“那是不是教我们武功要收很多银子,你怕我们没钱给你?”

蓝宇失笑道,“我又不是开山立派,收徒弟又怎会要银两?”

铜娃大惑不解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教我们武功!我们可以拜你为师的,以后都听你的,一辈子孝敬伺候您!”

铁蛋肯定的点点头,“没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我们都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但这些道理我们还是懂的!大侠您就收我们为徒吧!将来我们练好武功,就可以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一个锄强扶弱的大侠客!”

蓝宇无奈地笑道,“其实我自己的武功也是慢慢摸索着练,一切都是一知半解,所知道的并不多,否则也不会走火入魔,昏倒在山上,试问我又怎么敢开门收徒!如此岂非是误人子弟?严重地话还有可能会损人性命!……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收徒!”

蓝宇倒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习练天魔录以来,他一直是照本宣科,以书中记载修炼,所有的一切都是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原本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偏偏那李长风,不只自已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习练起武功来,也是进境神速,日进千里,对什么事都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就连他对自己徒弟的要求也是高的离谱,妄想到自己的传人也会如同自己的一般聪慧绝仑,资质惊天,因而在天魔诀尾录中记载的也只是功力进境每一阶段的大致描述,含糊不清,不清不楚,什么都让蓝宇觉得是一知半解,半猜半疑的修炼,加上蓝宇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学识也非常浅溥,若不是有赤血剑的相助,再加上有李长风留下的那股强横的真气给他易筋洗髓,脱胎换骨,还有那许多的珍稀药材增加功力,改变他的体质开通他的慧根灵窃,恐怕蓝宇早就走火入魔,灰飞烟灭了,如何还会修炼到今天?更不可能突入天魔诀第五层功力的境界!

前几次的危机暂且不提,皆靠那神奇的赤血剑的相助,才让蓝宇避免了暴体而亡的悲惨命,得以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只说这一次,蓝宇的遭遇更是凶险无比,天魔诀第四层境界,给让修炼之人心中产生强大的心魔,心中充满无穷无尽毁灭和杀戮的欲望,对鲜血和屠杀甘之若怡,乐而不疲,很容易便会走入魔道,为心魔所控制!

加之蓝宇根本不知控制自己的心境,也不知道压制心中杀戮的欲望,再加上赤血剑的推波助澜、火上浇油,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功力的进境,以致疯狂地吸收那些战死骑兵的亡灵,甚至还不断地吸纳天地间蕴含的最强横无匹的雷电灵气,到最后险些被允盈狂涌的真气撑得暴体而亡。

幸尔他命不该绝,千均一发间,灵光一闪,将那些强横的能量转移劈落,顺带着体内的功力也借机突破关口,进入天魔诀第五层的境界,但可惜的是他的意识却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若是无外力相助,恐怕今生今世他将永远就这样沉睡下去,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活死人,而且是一个蕴含着无穷能量的活宝藏,等待着有缘人的开启!

当蓝宇昏倒在山腰时,全身经脉中尽是允满了完全失控的一波波强横而允盈的真元,这些真元就象泛滥的洪水一样,不停在他体内周身百胲,四处冲驰击荡,不断的强化蓝宇的经脉,慢慢地修复那些破损的经脉,并且在遂步在拓展他的经脉的宽度,加强经脉的容量和坚恝度,虽然这些真元的行动毫无半分规律可方,运行的轨道也是一片混乱,但毫无疑问的这些碎裂的真元全部来自那丹田中的真元球,而且最重要是他们发挥的作用是相当大的,蓝宇体内的经脉已经再次被加宽,此时他体内的经络和经脉已经象海洋般宽广无限,而且十分坚恝,绝对经得起任何狂风暴雨的侵袭!

而蓝宇原本丹田中的那枚真元球严格来讲已不只只是真元而忆,而是类似于道家修炼有成的金丹,只是又不是完全相同,其间蕴含的能量属性却是这世间至刚至阳的属性,如烈火如岩浆,加之又融入了最强大的雷电的能量,更是强横刚猛,举世无匹,早已将蓝宇的体质锻造得如同雷电一样至刚至阳,体内游窜的一股股真元也如水银般闪亮耀眼,盈含着强大的能量!

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切,蓝宇无缘得见,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强横霸道的强大能量,他更是根本不能控制和掌握,幸尔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坏,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走运,竟罕见的遇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炎神兽……也就是那只银色皮毛的可爱小狗狗喽!

这种神兽乃是远古神兽,乃万兽之王,其能力之强大仅稍逊于传说中的天地之尊……万兽之皇……五爪金龙!远古五大神兽之中,天炎神兽排名在凤凰、麒麟、玄龟之上,仅次于金龙!当然这些都只是这个世界的古籍中所记载的神话故事而已,传说中天炎神兽,体壮如山,四肢若柱,力大无穷,声若惊雷,虽然平时脾气十分温驯,但就象龙一样有逆鳞,额有独角,可引雷电,触之即怒,一旦爆发起来,就会天崩地裂,风云变色,雷电交加,劈电喷火,威力无穷无尽,但相传这种神兽早已经灭绝于世!

不过蓝宇却神奇的在这里碰到了他,顾名思义,即然名为天炎神兽,当然应该是火属性的!这天炎神兽不止可以喷出可以溶铁化石的火焰,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利用额顶的独角吸引天雷,并将雷电的能量储存在体内,并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发出体外,用来进行攻击,威力十分强大,成年的天炎神兽若全力攻击的话,随时都可以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将一座数百里方圆的山岭瞬间夷为平地,所有的森林树木、沙砾岩石全部焚烧成炭,其威力丝毫不亚于天雷天火之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他唯一的缺陷便是十分的忌水,一遇到水所发出的攻击力便会大打折扣,能量消耗也会加倍,因而才会排名在金龙之下,否则天地之尊……万兽之皇的威名就非他莫属了!

或许是蓝宇命不该绝,又或许是上天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原本早已消失在天地间的远古神兽,竟离奇地出现在这片非常平凡的山林之中,还恰巧遇见了蓝宇,机缘巧合之下还间接地帮了蓝宇一把,也算是蓝宇福缘深厚,否则还真是消受不起那天炎神兽的一果之恩,那火焰形的果实,名为朱焰果,是一种纯火性的果实,内含地核中最纯正、最强大的火元素,生长在地心中的溶岩之上,果实内蕴含的强大的至刚至阳的热量,可以溶化岩石,又岂是凡人可以承受的?

这股宏大而纯正的能量涌入蓝宇经脉之中,虽然可以将他体内原本就是纯阳纯刚的真元锻造炼化的更加精纯,更加庞大,同时也将蓝宇体内的经络、经脉拓展得更加宽阔,更加坚固,甚至同一时间也将蓝宇的体质改变成至阳至刚的火属性身体,大大巩固了他的功力境界,以后很难再会走火入魔,而且更加有助于他修炼天魔诀,但正所谓孤阴不长,独阳难存,阴阳原本就是一体两极,缺一不可,物极则必反,过刚则易折!

正因为蓝宇体内允满了雄浑庞大而又最纯正的至刚至阳的真元,但却偏偏少了一股至阴的元气来梳理和引导体内四处奔涌流窜的强横真元,就象是病急下重药,但却少了最重要的一副药引,始终不能获其全功!蓝宇依然昏迷不醒,体内的真元也始终不能汇聚至丹田,结成元婴!空有宝山,而不得用,就是蓝宇此时的写照!

幸尔蓝宇意外的遇到了玉珠,还为其所救,更幸运的是玉珠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九阴之体,也就是体内蕴含最纯正的至阴至寒之气……纯阴之体,当然这种阴元必须是处子之身才会保留,而且若非纯阳之体的男子与其交合,则必被其阴寒浸体,百脉凝结,冰冻至死!

蓝宇运气好的出奇,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是被身体的本能驱使,毫不犹豫的吸收了玉珠体内那股至阴至寒的元气,体内的杂乱无章的那些强横的真元也终于被那股阴元引导着汇入了丹田中,自动地运行着天魔诀,阴阳溶合,水乳交融,最后一举突破关卡,进入了第五层境界,而蓝宇的元婴也终于结成,至此,他才算真正地跨入了修仙成神的金光大道!

而玉珠也是因祸得福,虽然清白的身躯莫名其妙的被蓝宇稀里糊涂的夺了去,但却也被动地接受了蓝宇体内真元阴阳溶后之后的一股蕴含着强大纯正能量的本命精元,从而被初步改变了体质,洗筋易髓,脱胎换骨,奇经八脉,五感六识,都被大大地扩展和加强,为以后的修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自已身体中发生的这一系列剧变,蓝宇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体内的真元如今非常顺畅,非常强大,运行的速度比往常要快许多,吸收体外灵气的范围和速度也在不断加剧,其中蕴含的能量也非常雄浑、非常浩瀚,有一种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天灭地的强大感觉,身体的感觉也更阵的玄妙,一阵阵轻飘飘的直欲乘风飞去!

六识和感观能力也更加细腻,更加精远,眼中看到的周围的景物不只十分清晰,十分细致,更重要的是那种奇妙的感觉与往常大不相同,所看至的任何事物,只要心念一动,甚至可以透入其中,将其内的物质分解开来,就连空气中飘浮的颗粒、尘埃,甚至是水分都可以将其分辨开来……

空气的颜色其实并不是透明的,其中飘荡着五颜六色的元素,就象是暴露在阳光下的水泡,五彩斑斓,炫丽多彩,美仑美焕,心中原本允满的那种杀戮毁灭和嗜血的欲望,也象冰雪消融般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重未有过的心境,平静而祥和,感觉非常的舒服,周围的一切事物都那么赏心悦目,心性也再没有那么容易暴躁,那么容易震怒,对人对事都可以心平气和,但身体中允盈的那种强大的能量却依然存在,十分的清晰……

一道道犹如水银般流转冲刷的精纯的真元,蕴含着比以前更加强大的能量,迅速而有序的运行的体内经脉之中,沿着天魔诀心法的线路稳健而有力的运行着,那体内的小金人,蓝宇本不应该知道他究竟为何物,但心中却莫名其妙非常清楚地知道,这其实正是自己的元神凝结而成的元婴,是自己的本元精华,全身的核心所在,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全身所有的精华都汇聚于此,周身经脉所有运行的真元都是出自这颗元婴,就象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停的自外界吸收灵力,汇聚成一股股强大的能量,而后源源不断地供给自己身体百骇以无穷无尽的能量!

天魔诀第五层境界,蓝宇并不是没有体验过,当日他强行运起天魔解体大法,将功力自第四层强行提升至第五层,以之为动力可以催动赤血剑,运用碎虚仙诀劈开空间裂缝,仅以元神附剑穿梭时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第五层境界与前之境界之间的区别究竟有多大,说之为天壤之别也不过分,但仍然没有现在这种似乎一举手一投足间,都与天地自然溶为一体,挥手间就可以摧毁面前一切事物的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

蓝宇两次进入天魔诀第五层的感觉和进境完全不同,虽然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究竟为何,但隐约间他也猜到了这可能是和自己的境界稳定程度有关,由于上一次是快速求成,以燃烧生命、抛弃肉身为代价,并不是循序渐进,潜心修炼而成,因而即使功力可以短时间内飞速提升,破关而入,但境界十分的不稳定,而且层次也要差上许多,与现在的感觉根本就是完全不同,仅仅是功力的提升,而体内的元婴却来不及形成,肉身就承受不住突然暴涨的功力,而导致暴体而亡,灰飞烟灭!

因而虽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就可以破碎虚空,返回前世,但蓝宇却仍不敢冒然行动,以免重蹈前次复辙,再次失去肉身,时空隧道中那种强横的可以毁灭一切,撕碎一切的巨大拉扯力,他至今仍记忆犹新,如在眼前,那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因而不得不防啊!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蓝宇又如何不明白!

因而他决定,必须待自己将第五层天魔诀的境界巩固稳定之后,才可以考虑返回前世,至少也要达到第五层中端以上的境界,否则的话,其中的凶险仍然难以掌握,绝对不可以冒险,因为他不知道若是再次失去肉身,还会不会如此幸运,可以找到一具合适自己的肉身,更何况又要再次重来,重头再练一次天魔诀,那又要耗费多少时日,自己的血海深仇又要待何时可以得报?恐怕未及自己神功大成,那陆小天早已老死久矣!?!

见蓝宇沉默不语,铁蛋不甘心的求道,“我们都不怕死!……只要大侠肯收我们为徒,我们一定会努力练功,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即使日后我们练功不得其法,以致走火入魔的话,也绝不会埋怨您半句,一切都听天由命,与您无尤!”

铜娃三人也大声附合道,“大哥说的对!只要能练武功,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更加不会怕死!生死由天定!再说,我们兄弟几个现在过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终日辛劳奔波,却仍然三餐不继,这样的生活即使活到八十岁,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倒不如搏一搏,跟师父习武练功,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一番作为,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回!”

蓝宇很欣赏地看着这几个矮小瘦弱的少年,虽然外表平平无奇,饱受生活的折磨,但仍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胸有大志,不肯向困苦的环境低头,也算难能可贵了!不过欣赏归欣赏,真让他收几人为徒,还是不行的!一是他不想误人子弟,这几名少年总算是对自己有恩,自己又岂可不负责任地收他们为徒,若是日后练功有个差池,非死即残,至轻也得来个重伤,那自己岂非是恩将仇报?

二是他也不愿麻烦,不愿有太多的牵绊在自己身边,带着这几个少年上路,不止行动不便,教导起来更是劳心劳力,自己从未带过徒弟,实在不知该怎么调教!更重要的是若是收他们为徒,那没个十年八年,恐怕他们也不会有所成就,自己身负重任,此时神功已入第五层境界,照这个速度精进下去,或许用不了半年,就可以达到第五层中端的境界,那时自己就可以划破虚空,返回前世了,又岂可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呆下去,但若是到时自己一走了之的话,收而不教又有些不负责任,跟那未谋面的便宜师父成一个德性了!那也是蓝宇不愿看到的!

因而,蓝宇还是摇了摇头道,“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收徒之事兹事体大,应该慎之又慎!我现在实在是无暇考虑!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几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日后若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到西昌来找我,不论什么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金钵失望地咕噜道,“我们又不想要你的报答,只是想跟你学一身好武功,可以行侠仗义,作个威风八面的大侠客!”说着又羡慕地望了一眼蓝宇手中的赤血剑,铁蛋几人也是一脸失望的神色,泄气地坐在炕上发呆,屋内气氛顿时有些沉重起来,外屋飘进来一丝丝饭菜的香味,但铁蛋四兄弟仍然一脸颓然地仰望着屋顶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下,一轮圆月高挂中空,洒下一片片清冷的光芒,外面冷风嘶嘶,林木草丛沙沙作响,随风轻摇,频死的昆虫悲哀的低鸣着,一点点交汇成一首乐曲,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闪闪生辉,透过茅屋顶那一条条漏缝,丝丝如水的月光透了进来,蓝宇把赤血剑放在桌上,贴着桌子坐了下来,那破旧不堪的登子发出吱吱的声音,象是不堪蓝宇如此沉重的负担。

屋里一片昏暗,外屋已燃起一只灯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随着卷入屋中的凉风轻轻摇曳,灶中的柴草噼啪烧得正旺,一蓬蓬火光映得外屋时明时暗,玉珠起身关上了外屋的门,将饭菜端入了东厢,二盘黑乎乎的菜,一不盆黄不拉唧的饭,一一放在桌上,而后将那支灯盏也端了进来,屋内顿时光亮起来,铁蛋四人仍是一脸闷闷不乐的神情。

放好碗筷,玉珠轻声数落着四人,“你看你们那德性!……学武功,当大侠!……哼……你们以为大侠那么容易当?……白日做梦,就算你们肯勤学苦练,也得有人肯教才行!……人家不教,就一脸不高兴!没出息!当不成大侠,学不成武功,天也不会塌下来!……

人说施恩莫望报,人家可以不义,我们可不能无礼!……来,快下来吃饭!……今晚,你们几个就住在东厢吧!……夜里可能有狼下山!……”说着,玉珠不怀好意地望了眼蓝宇,言下之意已是再明白不过了,后者很可能就是那只偷溜下山的狼,而且还是一只大色狼!

怀里的小狗已经睡着了,蓝宇就当没听到玉珠数落自己的话,轻巧地把它放到炕上,铁蛋几个也依言跳下坑,搬来几个小木敦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铜娃不解地道,‘玉珠姐!夜里有狼下山吗?……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这山上的狼好象都被村里人给打光了!……“

玉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盛了一碗饭递了过去,“吃你的饭吧!……就你话多!……没有狼就不能有老虎吗?……山里的野兽多了去了……你能打几只?……”

那铁蛋一听来了精神,接口道,“玉珠姐说的对!开春的时候,村东头的周五叔就是上山打山猪的时候被一只吊晴大虫给咬掉半条腿,滚下山坡这才逃过一劫,后来被村里几个精壮的大叔给抬了回来,当天夜里就断气了!”

金钵一听怯怯道,“耶……老虎要真的下山了怎么办?……村里的老猎手都对付不了它,我们几个……”

那铜娃抬手朝着金钵的头上就是一记闷锤,“胆小鬼!……我们有五个人呢!家里有弓有箭,有斧头有柴刀,你怕什么?……老虎来了,就射死他!肉切了来晒干当腊肉过冬,扒了皮还可以卖不少银子呢!……再说了,有这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在家里,就算山里的老虎一齐下来,也让它们有去无回!”

银锁看了看蓝宇道,目光中允满期翼地问道,“……你……你杀过老虎没有?”

蓝宇笑笑道,“没有!……我很少上山打猎!……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平原上杀……杀些猎物!……”

玉珠盛了碗饭重重地摞在蓝宇面前,“在平原上打猎?……你的本领还真是高!……居然可以把山林中的野兽引到平原上宰杀!了不得……武功计谋都是一流啊!……铁蛋你们几个可要多向这位大侠请教一下才行!……日后不用上山,也可以打猎了!……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大侠尊姓大名?”

蓝宇丝毫也不介意玉珠的冷嘲热讽,虽然心中也很是不解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反感,甚至有引起厌恶敌视的感觉,捧起那碗饭扒了两口,又放了下来,实在太难吃了,口腔中那种粗糙的就象是在吃草嚼蜡,令人难以下咽,“在下姓蓝,名宇!”

玉珠将蓝宇皱眉的表情看个真切,不悦道,‘蓝公子想必是出自豪门望族,锦衣玉食惯了,肯定吃不下这些粗陋的山野饭菜,真委屈公子喽!“

“噢……那倒不是!只是我现在不太饿!”

铁蛋四人此时已埋头苦干起来,一心与碗中荞麦饭搏斗,吃得香喷喷、美滋滋的,就象是在吃珍馐美味,转眼间已将碗中饭扒个干干净净,将碗底都添了个干干净净,仍意犹未尽地瞅了瞅那饭盆,可惜的是里面也是溜干溜净,蓝宇见状把自己的饭推给铁蛋,“我不饿!这饭给你们吃吧!”

铁蛋望了望蓝宇,又看了看玉珠,后者面无表情的扒着饭,很斯文地夹起那黑乎乎的菜茎送入口中,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着,根无无视铁蛋征询的目光,犹豫地铁蛋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将客人的饭拿来吃,蓝宇鼓励地推了推碗,“你们几个把饭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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