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走到她身边,做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和蔼的与她平视:“有什么不痛快,都说出来吧。”
阿离又低下头,似是难以启齿,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才开了口:“下午,我险些被于烈欺负,千算万算,我从没有想到还会有着档子事。”
教父很是通透:“于烈已入你囊中,你又如此美丽,不动心就不是男人了。”
阿离十分痛苦:“我不想和我不爱的男人如此亲密。”在神仙鱼酒吧外主动的去吻于烈,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那天会家后刷牙数遍,仍觉口中怪怪的味道。
“仇恨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仇恨愈深,付出的代价愈大,复仇成功的那一刻你的快感就愈加强烈。”教父很是耐心。
阿离心有不甘:“可有捷径?”
“没有,其他任何事都有捷径可走,唯有牵扯到世间男女之事,自古无捷径。”教父颇有经验。
阿离不语,半晌方道:“这种事情可否避免?”
教父哑然失笑:“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如何避免?”
阿离叹气:“那我要如何是好。”
教父胸有成竹:“看你驾驭于烈的能力,驾驭的好,他即是你终身俘虏,驾驭不好,你只有忍。”
“忍?”阿离又叹气,和不爱的男人卿卿我我,还要一脸不露声色的甜蜜“忍不了怎么办?”
“忍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的仇恨,倘若你可以放下仇恨,就什么都不用忍,但是,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要后悔,这世上没有回头路。”因为阿离的犹豫,教父面露不悦。
“不,教父,我的仇恨放不下,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阿离口气坚定了。
教父这才面露笑容。
当阿离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黄妈已经在客厅摆饭了——素炒菠菜,清蒸河蟹,松仁玉米,红烧排骨,凉拌豆皮,外加一大汤盆湛清碧绿的荷叶虾仁汤。
黄妈招呼阿离:“你们总算谈完了,我特意弄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不晓得你在忙什么,每次来都瘦好些,女孩子不要总是减肥,营养跟不上,老了就有罪受了。不要总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罗嗦,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
阿离咕咕笑:“我哪有减肥,只是工总太辛苦而已。”
“天塌下来也要吃饭。”老黄妈的人生观世界观中统共吃喝睡两样大事,此外别无纷扰。
阿离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椅上有个可爱布艺的粉色小猪猪,不禁抱起来玩。
黄妈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呦,看我这记性,常洛这孩子刚刚回来,他说着小猪是给你玩的,让我交给你,我怎么就忘了呢,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常洛回来了?”阿离眼前一亮“他现在人在哪里?”
黄妈看到阿离那期盼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听见常洛名字就和花痴似的。”
阿离抱住黄妈胳膊撒娇:“老黄妈,好黄妈,世界上最最好的黄妈,快告诉我,常洛在哪里?”
黄妈自阿离手中挽救出自己的胳膊:“不要闹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摇晃,你的常洛现在在二楼他的卧室里收拾一些衣物,说是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回去。”
阿离只听到黄妈说常洛在他卧室里,后面的话再也无心听,转身直奔二楼。
“常洛常洛常洛……”阿离一边打门一边连声叫。
“请进。”不用问,常洛也知道来者是阿离,这世上只有阿离才会这般一叠声的招魂似的唤他。
阿离应声而进。
常洛的卧室永远那么简洁,简洁的像廉价的小旅馆,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个大衣柜,一个大书柜,仅仅这些。但是每次阿离进来都东张西望,常洛笑着问她:“你找什么?”
阿离理直气壮:“找点新鲜东西,从小到大你的房间都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信你就这样出嫁和尚似的清苦一辈子,哪天被我翻个女人出来,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