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要成为你的梦想
《火影忍者》560集，在秽土转生被解开的那一刻，所有被复活的人都快要消失了，断在消失之前，用尽所有查克拉发动了可以控制魂魄的灵化之术，奔赴到他爱人纲手所在的战场，救下了危在旦夕的她，他们说了很多怀旧的话语，可我只清晰地记住了断对纲手说的这一句：“我在那边等你，但别来的太早，因为你是我的梦想”
第一节
“雪君啊，你知道最近谁在为我们的实验做贡献吗？”爷爷微笑着问道
“爷爷，这件事情您不是不让我过问吗？”
“你已经长大了，需要多打理些事情”
雪君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尉迟恭。
爷爷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做事还真是毛躁，不让大人们省心”
雪君知道爷爷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如今，无论是谁，他都不想再退让“爷爷，对于您的事业，我不想插手”
尉迟恭听他这么一说，面有不悦“我的事业，将来都要你来继承”
“那只是您一厢情愿而已”
尉迟恭压住怒火“孩子，你得听我解释啊，我本是要拿那个叫靖宜的孩子做实验的，可当时你不愿意，后来，有个家伙就找上门来，说他愿意，我本还不愿意，可他说他是靖宜爱的人，我觉得此事有点意思，就答应了他。”爷爷说着说着面露喜色，最后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雪君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惨无人道的爷爷，匆忙转身要离开，结果未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了下来。
“你想去哪里啊？”爷爷诧异地问道，“你该不会要去救他吧？呵呵……”爷爷干笑两声。
“是，我就是要去救他！”
雪君话音未落，爷爷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拄棍使劲敲打着地面，在场的人们都吓了一跳，如果在场的是尉迟隆，大家丝毫不会感到惊讶，可，老爷子从来没有对少爷发过火啊。
“在靖宜面前，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珍惜，你要去救他，好啊，你去吧，我看是你能救出他，还是我能将他俩一起毙了！”爷爷忍着怒气，但语气中仍不免透着恶狠。
“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对您对我有什么好处呢？”雪君的语气淡淡的，近乎悲哀，“是不是错就错在我尉迟雪君看上了吴靖宜，别人的爱都是温暖的，而我的爱呢，只能带给我爱的人伤害，甚至是死亡！哈哈……”他苦笑着，“也许最大的错是因为我是你的孙子，是因为我生在如此高贵如此残暴的尉迟家。”他咆哮起来，脸上布满愁苦。
他从身后掏出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尉迟恭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中爬满了血丝。
“爷爷，对不起，如果我逃离不了尉迟家的命运，那么就让我结束它吧！”雪君眼含泪光，“谢谢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他扣动扳机。
爷爷的额头，渗出汗珠。
“雪君，不要冲动”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近乎哀求，“再给爷爷一次机会吧!”
雪君听到爷爷如此低声下气，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滚落下来。
“砰”子弹改变轨迹弹入了房顶，房间里的人都趴下了，唯有爷爷和雪君还站在，雪君抱着自己的手腕，手腕已明显的红肿一片，那是爷爷拿起拄棍用尽全身力气敲打的痕迹，爷爷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到摔在地上的手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去拿药，给少爷敷上！”爷爷吩咐身边的人，接着又把头转向雪君，“你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以后我绝不会再干涉！”
“爷爷……”雪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爷子向门口的人递了个眼色，他们随即关上门退下了。
“雪君，爷爷其余的不说，就问你一句，关于靖宜你到底打算怎样？”爷爷眼睛微微眯着，表情很严肃。
“爷爷，我不想惹您生气，更不想让您伤心，但是今天我必须说出自己的感受，我不想要爷爷和爸爸那样勉强的婚姻，我知道爷爷一点都不幸福，爸爸也是因为妈妈留下的痛苦而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您们的爱最后都变成了痛，您们明明不比别人少爱一点，您们明明比别人爱得更多，可是最后为什么会这样？”雪君的语气很平稳。
爷爷专注地听着，眼睛依旧微微眯着，牙齿在嘴里微微颤动着，“爷爷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尉迟家的男人可以垄断整个市场，却不可以笼络一个女人的心？”
“获得一个人的心怎么能与获得市场的手段一样呢，爷爷？”雪君苦笑，“爱不是占有，爱不是投资就会有回报！”
雪君说完看向爷爷。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我只想问你靖宜到底怎么办？”爷爷的口吻恢复了冰冷。
“放她自由，如果她最后回到我身边，那才叫做命中注定，那样的婚姻才会有幸福，才是我想要的！”雪君看着爷爷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知怎的，爷爷先把目光移开了，接着散漫地看向窗外，也许是被雪君坚定的目光灼伤了，也许是被他坚定的话语唤醒了。
“爷爷，我知道您比谁都希望我可以幸福，我会幸福的，您放心吧！”
雪君向爷爷跪拜之后起身离开了。
他迅速地跑去温泉地下室，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闷热潮湿夹杂着另一股怪味迎面而来，瞬间让雪君有些窒息，他走进空旷的房间，听见病态的呻吟声。
“江靖树，江靖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谁？”他听到一声低沉无力的回应。
“是我，尉迟雪君。”
“雪君……”
“我来救你出去。”就在他拖起江靖树的身体的那一刻，异常地心惊，他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骨骼和冰凉的体温，他唯有在心里祈祷他没有来晚，否则靖宜会……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里真的有些怕了。
果然，他出来的很顺利，爷爷并没有派人阻止他，他将江靖树放在车子的后座，连夜开向庙里，第一直觉告诉他，那里是最安全的。
江靖树被安置在寺庙后院静谧的小屋里，雪君向康宸交代了前因后果，精通医术的康宸为江靖树注射，这一刻让两个男人惊呆了，他的手背上胳膊上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孔，肉都硬结了，钢针被顶弯了还是没有扎下去，行医多年的康宸此时不知从何下手。
“选脚背吧。”雪君建议道
康宸轻轻地为他脱下鞋子，将液体注射进他的体内。
康宸将屋中的暖炉子点着，待屋中的温度回升后，雪君端来一盆热水，为江靖树脱下衣服，可他浑身鲜血淋漓的伤痕再一次让他们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康宸从他的药箱里取出一瓶消炎水倒在热水里，拿起毛巾为他擦拭身体。
“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康宸欲言又止，他了解雪君此时的心情。
为他换上干净的棉衣，盖上棉被后，两个男人在床边静静地守着。
窗外飘起了雪花，很美丽的雪花。
康宸为他配好了中药，雪君执意要为他熬药，一所沐浴在雪中的小屋，三个男人构成的温暖。
“靖宜知道了会怎样？”雪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应该站在江靖树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沉默了，他们都在设身处地地为那两个相爱的人着想，他们已经在内心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屋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一种古朴的香气。
药熬好了，该喝药的人儿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目光打量着一切，就在他看见眼前这两个熟悉的人时，心里的沉甸甸似乎一下坠落了，仿佛一切苦难都即将过去。
“感觉怎样？”康宸问道。
“还好。”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这俩字为给他们一个心安。
“把药喝了吧。”
他试图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失败了。
“别动，我来喂你吧。”雪君一匙一匙地舀着，江靖树一口一口地喝着，他们嘴上都挂着微笑，但彼此的眼神却很哀伤
药喝完了，雪君要走了。
“好好保重身体。”他刚要转身，被江靖树叫住，“别让她知道”雪君向他点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她，吴靖宜，就是啊，回去之后要怎样面对她呢，雪君心想。
回去见到靖宜后，她告诉他，她不再做那个梦，可她还是很担心，因为她依然觉得江靖树没有摆脱危险，仍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康宸一直在细心照料着他，雪君也常常来探望，时常也会遇上他犯瘾时的疯狂，为了阻止他自虐，两人不免会因此受伤，江靖树坚强的意志加上三个人齐力断金的心力，戒毒的进程进行的还算顺利，可他的身体迟迟不见好转，这让康宸很是困扰。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靖树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这就是你不接受靖宜的原因。”康宸的眼皮耷拉下来。
“是的，被致癌的放射性元素辐射后的潜伏期是不确定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漂泊，哪里都会去，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触了放射性元素，在西坪村做志愿者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我还清楚记得那天靖宜特别高兴，因为韩月韵来了，”他满含笑意地说着，“那天晚上我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时日不多了，我随时都可能死去，当天晚上我疯一般往回赶，就是想再多看看她……”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后来我对自己越来越失望，我不敢去接受她，我更害怕她看出我对她的心迹，所以我一直掩饰自己，尽力地把自己火热的心掩藏起来，本以为对她绝情点，她就会放弃，可是，可是我错了。”
康宸轻轻叹了口气，“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不希望她知道真相，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
“见她一面吧！”
他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将死的人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来见那样一个纯情的女子，一个将死的人能给那样一个深爱他多年的女子什么样的希冀，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康宸的感性使他永远那么甚解人意，从江靖树哀伤忧郁的眸子里他似乎读懂了一切。
“我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她。”
留下这句话后，康宸离开了。
寺庙后院的竹林里，风铃依旧在学燕子飞行，风铃边学边疑惑为何燕子飞来又飞去，而自己却一直在这里，也许的也许，是因为它太过依赖于风，就好比人们太过依赖于自己内心的感受。
第二节
尉迟酒吧
酒吧闪过一熟悉的身影，她已好久没来感受这样的氛围，好久没来欣赏调酒师痴情的美丽画面，也许再也没有那样的画面了吧，她想，随着他爱人的远去，他的痴情也渐渐隐退了，她依然坐在老地方，专心地看着调酒师为人们编织着故事，调制着心情，她依旧点了一杯白月光，试着抿上一口，却从嘴边苦到心田，这不是品酒者的心情，而是调酒者的心境
她并没有搁下这杯比以往要苦口的酒，在她看来，这样的苦似乎又为白月光添上了新的意义，她慢慢喝着，慢慢体会着当事人这一路走来的心情。
这样悲情美好的气氛总是很难维持，婀娜多姿的身躯向她摇摆而来，卓玛的面容依旧有些憔悴，看来还是没有完全从雪君对她的打击中走出来，只要是个人都是有感情的，尽管有时做事畜生不如。
“哟，这不是我们最受青睐的作家吗，不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跑出来干嘛，找灵感还是找男人啊？”依旧的阴阳怪气，依旧的尖酸刻薄。
“你的鼻子还真是敏感啊，谁来找你的心上人，你就过来咬谁！”
“你不用太得意啦，不好好照顾自己的男人，还有心情来找别的男人，真是可笑，哈哈哈……”尽管她讽刺般的笑声有些沧桑无力，可还是触及到了靖宜敏感的心，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卓玛。
“看来雪君没有告诉你吗，也许他打算隐瞒你一辈子，他以为这样做，最后你就会属于他，哈哈哈……看来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这么自私！”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在为找到自己的同类人而祝贺。
最近很少见到雪君，靖宜也很是纳闷，但凡事只要牵扯到江靖树，多多少少会使她失去理智，她没有再理会卓玛，而是失神地走出酒吧，在门口恰好撞上了尉迟雪君。
“靖宜，你还好吧？”
直到被叫住，才缓过神来。
“雪君，你知道江靖树在哪，是不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他和康宸一直在做心理准备，可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还是让他内心有些慌张，一时想不出对答。
一直想看好戏的卓玛总算赶上了，看到这尴尬的场面内心的喜悦实在是难以抑制。
“我带你去见他！”雪君开车载着靖宜也载着一颗沉甸甸的心一路向寺庙前去。
康宸面无忧色，已在门前等候了，看来在收到雪君的消息后，心里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哥哥，他在哪？”她已表现出康宸预料所及的焦虑和紧张。
“靖宜，听我说，先把心静下来，像现在这样急躁地与他见面，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我首先要告诉你，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但绝不像你想象得那样糟糕，先静下心来，想想你最想对他说的话。”康宸掩藏自己的紧张，耐心如同平日。
“精神状态糟糕，为什么？”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因为他去国外办画展，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雪君说道。
康宸明白，就算他和雪君已经做好了面对靖宜的准备，可江靖树也是不可能……他们唯一能做就是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穿上厚厚的衣服来遮挡他瘦骨嶙峋的身躯。
“靖宜，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可是你一定要等他愿意见你，你再去见他。”
“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哥哥，为什么？”
“静下心来，知道吗，静下心来，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是说不清楚的，如果想要知道答案，就心平气和地去问他，记住，心平气和！”
江靖树知道只有康宸可以稳住她，这些都是他事先拜托他的。
她站在小屋外面，等待着，她知道她所爱的人就在屋里，可她不知道他何时会愿意见她，夕阳落山了，黄昏也结束了，可她的等待还在继续，是啊，她一直在卑微地等待，等待着他回头来爱她，这一等便是逝去了生命里最美好的年华，这一等却等不到任何期盼。
开始下雪了，小屋的灯亮了起来，她透过窗子看到他徘徊的身影，他透过窗子看到一直在等待的她，，雪花生气了，越下越大，气一个柔情的男人故作绝情，气一个脆弱的女人故作坚强。
康宸来了，示意她进去。
她缓缓推开门，看到他冷漠的背影，她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
“江靖树，你怎么了？”她轻声地问道。
“我很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她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她害怕小小的声响都会惊扰了江靖树的情绪。
“我哪里都没有去，”他咬住嘴唇，顿了顿说，“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我带给你困扰了是吗？”她的眼眸瞬间布满哀伤。
“我在躲着你，你不懂吗？”他的泪早已如大雨倾盆，他强忍住自己的哭腔接着说道，“别再爱我了，好吗？我很累，你不累吗？”他的语气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冰冷，瞬间冻彻了她的心扉。
“你怎么了？”她上前去触碰他，被他狠狠地推开了，他怕被她知道他想方设法遮挡的瘦骨嶙峋的身体。
“我累了，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呜咽了。
“你懂不懂爱啊？到现在我都不爱你，就说明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他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掩饰自己的痛心。
康宸站在雪地里，听着这个男子对他深爱的女子诉说着爱的遗言，周围一切都静默了，雪也停下来在认真听着这最后的甜言蜜语
“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康宸闭上眼睛，在月光下，有晶莹的泪滴。
她轻声挪着步子走到他面前，他慌张地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他更害怕她看到他无法掩藏的消瘦的脸庞，她泪眼朦胧，踮起脚尖，留给他最后蜻蜓点水的吻，“祝你幸福！”
她离开了，纵使恋恋不舍，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努力向前跑着，这是第一次，她想快点逃离他，快点逃离这段没有结局尽是折磨的爱情，可双脚是那样不争气，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狼狈不堪，无处躲藏，只好坚强地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雪，继续往前跑着。
而雪地里，她留下的脚印，在他的心里，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