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这个轻薄的登徒子,受死吧!”
古铭秋被车内男子轻薄的调侃气得霎时满面嫣红,即使是在山寨里,他人也因她是古风的女儿而从未粗口调戏,想不到这车里一个听语气文绉绉的男子,竟是这般的自大无耻!
话音未落,古铭秋已是脚下借力,整个人如箭般的冲上了马车,反手抽出软玉宝剑,一剑就挑开了车帘,将三尺青峰送到了男子喉边。
只是,在挑帘送剑这一连贯动作之后,古铭秋却在看到男子面貌的霎那,楞神了一瞬。
究竟是月色太朦胧,还是寒风太凛冽,竟是让她在看到这男人相貌的瞬间,产生了一丝醉意。
[原来天下间真的有比女子还要生的美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存在……]
心底,冒出了这个怪异的想法,可古铭秋毕竟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不会在见到美男的瞬间就拜倒在他的衣摆之下,所以也只是愣神了瞬间,她就将剑轻轻一送,逼近了男子的咽喉,触上了他看似细嫩的肌肤。
“想不到山下的男人就算长的再好,也是满口的污言秽语!哼!”冷哼一声,古铭秋抿嘴说道,话语间是对男子的轻佻予以反击。
“清水出芙蓉,雪色沾尘烟,好一朵未经雕琢的美玉,姑娘,贵姓芳名啊?”
“你说什么?”
[这人有病啊,被人以剑抵喉还有思绪对女人献媚?]
看着眼前男子双眼放光,不顾剑锋已划开了他的颈项肌肤,而像一头看见绵羊的恶狼般盯着自己时,古铭秋骇然的抽剑回身,跳下了马车,转身就准备离开,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道: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是个神经病……不然给薇儿做夫君也不错啊……”
车内男子显然是被古铭秋的叹息与行动弄得愕然了半晌,等反映过来时,古铭秋已经前行了十几米,准备隐入山林了。
“姑娘……姑娘……等等,等等……你还没给我的仆人解开穴道啊!”
男子赶紧扒着车厢,探出了半个身子,高声呼唤起古铭秋,那知远处的古铭秋忽然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这……该死的,这下该怎么办!没有任彪驾车,我根本赶不到王都!”
以为古铭秋已离去,这男子眉头一皱,看着马首前身形魁梧的车夫任彪,小声的嘀咕道。
忽而,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风吹草动,当他警觉的时候,一双芊芊玉手已经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将他的衣袍后襟攥在了手里。
“装傻也要装个全套,我就不相信你如此气度的美男,连个山野里的女人都没见过,我看你还是和我走吧!”
冷声一喝,古铭秋已运气提起了车中的美男,更是拇指一弯,含入口中吹起了一声响亮的林间口哨。
其实在马车与古铭秋接触的时候,石薇已发觉了异变,她喊起了梅丫丫,伺机等待着古铭秋的指示。这一声亮哨吹起,潜伏在林间的石薇与梅丫丫动若脱兔,几起几落便冲到了马车旁。
古铭秋望着眼球暴突的车夫,忽然心里有一种恶作剧的冲动,她俏丽的一笑,对着赶来的梅丫丫说道:“丫丫,你看看这个壮男合不合你的心意呐?”
梅丫丫闻言,目光顿时转向了被定在马首的任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任彪面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任彪虽是五大三粗,但模样还是比较端正,再加上长年练武的雄壮身躯,简直是为梅丫丫的审美观量身定做的,当即梅丫丫就欢呼道:“二当家,你真把这个男人给我吗?”
古铭秋看了眼手中提着的男子神情自若的模样,邪邪的眨巴了下眼睛,说道:“呵呵,既然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战利品,那送给你也无妨,不过等回山寨再说。”
梅丫丫一听,高兴的举起一臂,指着任彪就喊:“好哇!二当家万岁!你回去就是我的人了!”
犹如猪肉一样被瓜分了的任彪面如猪肝,却苦于被古铭秋点了哑穴,除了憋在那里急得慌,也就没其它的办法了。
这时,被古铭秋提在手中的美男却忽然道:“这位姑娘,你这样提着我,不觉得过于亲密了吗?你放开我,我自然是和你走的。”
古铭秋低头看去,那男子被她拦腰提在手中,如今翘首看她,正巧那眼神就对上了她高耸的酥胸,确实过于暧mei。
随手一丢,古铭秋将男子丢在了地上,解开了他的穴道。从之前的接触,古铭秋就已判断出这男子丝毫武功都不会,柔弱的和那绣花姑娘一样。
美男也不生气,不温不火的从地上爬起,整了整衣袍,温雅的道:“这位姑娘,我想和你讨个交情,不知多少银两能够赎回我与仆人的自由?”
“赎回?”
古铭秋极度克制着内心的起伏看着这名美男,这男子栖身在她身前咫尺,刚巧比她高上一个头,令她仰望,而美男则是极度温雅的朝着她笑,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线。
这种笑极度的醉人,令人觉得眼前的男子就是精雕玉琢而成的绝世玉器,不忍损坏分毫。
[这张脸怎么能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简直是暴敛天物!想要用这笑容迷惑我?我忍……我……]
砰的一拳,令身旁几人倒抽一口凉气,古铭秋竟然为了破坏这张完美的脸,而突如其来的给了男子眼眶一拳,很快那红肿的淤血就形成了,而男子温雅的笑也变得滑稽了许多。
“如果你不试图再用你那张绝丽的脸来迷惑我和我的姐妹,我会试着听一听你拿来赎回自身的价码。”
古铭秋压制住内心翻滚的笑意,表面依旧是冷若冰霜的与美男谈判,道上是有赎回这个规矩,但接不接受就要看这男人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