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更新来着,结果睡了20个小时,又花了2个小时清醒,1个小时煮饭…………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错了……果然是老了……
13号后一切恢复正常…………这次真的错了…………………………)
江远山许是有些自重身份,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并没有着急见明白,只是留口信给池水墨,让他将人带下去休息。
池水墨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我先带你去休息吧。”
明白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想,先去见见玉哥哥。”
池水墨接着又叹了口气,苦笑道:“果然是你会干出来的事情,也只有你敢了。房间在后院左手第二间房里,师父不让我们去,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的房间在二师兄的对面,也就是小师妹边上那一间。”
明白点点头,迈步就往后院走,小声说了声“谢谢”。
池水墨呼吸一滞,赶紧拉住了明白的手,小心递了瓶伤药到她的袖子里,说:“去吧。”
明白居然弄懂了他的意思,小心将伤药藏在袖子里,只是又一点头,往后院走去。
池水墨摇了摇头,抱臂道:“唉,女生外向,果然都向着二师兄啊。有空我是不是也该打理下自己,别好不容易找到个看得上的女人,又被人抢走了。”
明白推开了房门,见到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端木玉,赶紧跑了过去,将人先是扶到床上趴好。再是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问道:“玉哥哥,玉哥哥……”
端木玉勉强睁开了眼睛,脸色憔悴地让人看不出他便是武林第一的美男子,咳嗽了两声,说:“明姑娘怎么来了?不是该在唐四公子那儿吗?”
明白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才小心撕开了他的外衣,看向了他那个已经惨不忍的的背。池水墨这次真的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背上不仅是大片的青紫,还有不少血痕,甚至肩胛骨附近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她的手,渐渐抖了起来,心也乱了。
端木玉从明白撕开了他的衣服开始,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勉强扯了扯嘴角,说:“明姑娘……你……”
明白大声吼了一句:“闭嘴!病人就给我好好躺着!”说完,就拿出了药瓶,小心抹在了他的伤口上。可池水墨给的只是普通的金创药,伤口还好,瘀伤却完全没有作用。明白从自己的包袱里又掏出了一瓶药,将药抹在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轻轻在端木玉背上的瘀伤上推拿起来。
端木玉只觉得痛入骨髓,本是咬着牙没有叫疼,但还是没忍住,艰难地说道:“明姑娘,你,能下手轻一些吗?”
明白的手指停在了端木玉的伤口上,平静地说:“如果不把这些淤血化开,你才会内伤。”
端木玉看不到明白的表情,若是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只有在上一次明白打了空谷一巴掌,结果哭了好几天。如今同样的表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可惜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明白那个表情的意思。那个表情的意思是,被踩到了痛脚,更确切地说是,被碰到了逆鳞。
明白不管端木玉的呼痛,硬是以飞快地手法将他背上所有的淤血化开。
端木玉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上药后居然比上药之前还疼,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明白的右手又颤抖了起来,勉强将药收进了包袱,左手捂住了颤抖的右手,就连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端木玉紧紧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明白,说:“你,什么都知道了……”
明白重重点了点头,低下头不让端木玉看到自己的表情,说:“明明哥哥说,什么都不能说的。可是,忍不住了,为什么?难道荻哥哥是你师父的徒弟,玉哥哥就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玉哥哥你,再下手重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整个人就废了!”
端木玉勉强握住了明白的手,叹了口气,说:“别低头了,眼泪都滴到你衣服上了。”
明白望向了端木玉的脸,带着哭腔,说:“为什么?就算荻哥哥是你们那个师父的儿子,也没有必要这么对玉哥哥你啊!玉哥哥明明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不该跟江荭动手,不该跟玉哥哥动手,不该跟荻哥哥动手!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我再也不动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端木玉的脸色变得更白,明明自己不该说话,就该闭嘴好好休息。可看到明白如今的表情,却感到心中满溢的情感,从来没有过的感动,说:“这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们这些人。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甚至就算说完了,你也不一定会懂。就像有人拿着把剑去杀人,错的不是剑,而是用剑的人一样,错的那个不是你。虽然我很想继续跟你说下去,可我真的痛得不行了,让我休息一晚好不好?”
明白点了点头,抹去了眼泪,直接坐在了地上,说:“玉哥哥,你睡吧。我会好好在这里看着的,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端木玉的喉咙有些哽咽,依旧不愿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感,慢慢闭上了眼睛。
明白背靠着床,直愣愣地盯着门外,嗜睡的她居然一直到第二天端木玉醒来都没有睡。
端木玉醒来,看到那个纤细却绝不软弱的背影,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去睡一觉吧,已经过了一天,我也没事了。”
明白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背,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要!在玉哥哥伤好之前,我绝不睡觉!”
端木玉哭笑不得地说:“那可得好多天,你撑不住的。放心好了,师父已经狠狠教训了我一顿,之后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明白还是摇摇头,说:“不要!要是真的有人来,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端木玉一愣,看着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自己的明白,很认真地问:“一辈子?”
明白用力点了点头,说:“没错!一辈子!如果,如果让我珍惜的人就这么死去,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算是爷爷亲自来也不可以!”
端木玉看到了深深的恐惧、绝望,还有毅然决然绝不回头的认识,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也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吧?眼前这个小丫头才几岁,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明白见端木玉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又坐回了地上,说:“玉哥哥好好休息,我看着这儿。”
端木玉摸了摸背上的伤,虽然还有些痛,但已经不要紧了。就坐了起来,说:“别坐在地上了,虽然已经四月了,但地上凉。既然不肯去休息,就陪我说说话吧。”
明白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门的方向,还是坐到了端木玉的身边,说:“好。”
端木玉也不知道是对明白说,还是对自己说,开口道:“我先来,是一个门派的二弟子的故事。师父的儿子是大弟子,深受师父的疼爱,可二弟子比大弟子出色,师父难免有些偏爱二弟子。大弟子心中不忿,处处和二弟子作对,也变得有些偏执。师父说到底还是疼爱自己的儿子,就帮着儿子对付二弟子,结果二弟子很惨很惨。你说,这是谁的错?”
明白小心翼翼地抱住了端木玉,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小声说:“不是玉哥哥的错!是那个师父和江荻不好!”
“江荻?”端木玉说:“怎么不叫荻哥哥了?”
明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敢伤害玉哥哥的人,我绝不放过。”
端木玉有种自己在给小猫捋毛的感觉,说:“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居然能让明姑娘这么说。只是问一下,还有几个人像我一样,你绝不会放过伤害他们的人?”
明白伸出手指,认真地数了起来,说:“四个。爷爷,玉哥哥,哥哥,还有唐兄。”
“哥哥?”端木玉问道:“昨晚就想问了,你那个哥哥是怎么来的?”
明白突然想到了之前答应他绝不说的,可一想到眼前是玉哥哥问,又觉得一定没有关系,说:“是墨哥哥,墨哥哥现在是我的结拜大哥。哥哥说,既然已经结拜,就不可以再叫墨哥哥了,要叫哥哥。”
端木玉大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看得比我明白得多啊。”
明白被这句没头没脑地话弄得摸不着头脑,问道:“玉哥哥,你在说什么?”
端木玉摇摇头,说:“不过是我和三师弟之间的一些闲话,我倒是欠了他不少好酒啊。”是啊,居然三师弟看得都比自己明白。怕是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对明白的不同,知道他绝对争不过自己,就退而求其次成了她的结拜大哥,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是不是自己真的应该承了他的意,真的就将这个小丫头纳入自己的羽翼?算了,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只知道她是空谷的师侄而已。而她的那个爷爷,实在让人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