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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商海搏浪(4)

此话一说,空气霎时凝固,几个不想招惹是非的,悄悄溜出去了。皮越犹如挨了一记闷棍,媛媛的预言果然准确,只不过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捷。“师瑞,说话要凭良心,有人强迫你吗?愿买愿卖,愿打愿挨,你长了鸡脑子,只会用脚想问题?”皮越怒发冲冠,恶言驳斥,用词歹毒,眼冒怒火。师瑞看人都走了,打起架来,自己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不敢回嘴争辩,坐在桌前大口吸气吐气,活像鲤鱼登岸,只求回潜水中,逃避对抗。

皮越被人揭开伤疤,痛心不已,在国有企业里,这便是一桩天大的丑闻,想必是早已人人皆知,不过知而不言罢了;若不是毛头小伙师瑞沉不住气,公开挑明,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独个儿意气昂扬,被人背后戳点,茫然不晓,那才是奇耻大辱,让人愤不欲生呢。

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香烟一支一支地吸下去,似乎周围的人们都在回避他的目光,没人来和他说话,没有安慰,没有同情。窗户里飘进来楼下办公室里的说话声,他竖起耳朵听人们在议论什么,那么多嗡嘤声声,不绝于耳,可是无法分辨,益发勾起了他的疑心。他走下楼去,推开一间房门,屋里的人们向他点头招呼,议论之声骤停。“怎么回事,他们在说我吗?”皮越闷闷不乐,回到办公室坐下,一个人冥思苦想,这种局面,他没有经验,不知怎么样去转换,去稀释,去让人们淡忘。

自从意识到自己被疏远和孤立,皮越并不在意,每天在办公室里看报读书,消磨时光;常常拿起电话,和同学、朋友、熟人们互致问候,打听一些不知下落的人,渐渐把自己的一张联络图,丰富充实起来。日子久了,就有些人打电话来,请他帮助,向工地上推荐一些建筑材料,无非是些沙子、石头、红砖、减水剂一类。皮越人在教育科,清水衙门,无权无势的,就是诚心四方求告,八成也没人理睬。他把实情说明,婉言谢绝,实在帮不上忙,请多多谅解。这种话说得多了,心里也自觉英雄气短,怎么同学们都升了一官半职,唯独自己仍然是大头兵一个,手里半点权力没有?有时自己想想,二十年后如果还是这样,老死在教育科里,真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了。

1987年春节过后,海南岛要建立经济特区,开发热浪频传,人们从四面八方,带着资金和梦想,去探求投资项目,寻找一份理想的工作。传说海南岛还要建成经济贸易保税区,在孤悬海外的特殊地理环境条件下,独自面对全国大市场,这勾起了人们无限的发财欲望。全国各地不肯安于现状,已经错过了深圳大开发的知识分子们、公司老总们、个体户们、乃至于散兵游勇们,似乎一昼夜之间,全都目光南眺,遥定海南岛为终极目标,呼啦啦间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海陆空全方位,要扑上海南岛去淘金掠银。

这种大形势,把皮越办公室的电话,几乎变成了他的专用热线,各路朋友们热血沸腾,相互激励,互通信息,要结伴前往,成就一番事业。基本上敲定出发的日期后,皮越去找龙经理,要求派自己去海南岛考察一下,看有没有大的发展机遇,为公司今后谋个出路。

龙经理把皮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办公室里有人反映,你的电话太多,全是个人私事。买卖飞机、电冰箱,还要推销建筑材料,整天呼朋引类的,不务正业,影响很坏。我正想抽时间找你谈话,你要定下心来工作,干一行爱一行;你又不在经营办公室,我派你去海南岛,能说得过去吗?”

“那我想个别的办法去请事假,海南岛上有很多大项目,我拿上了,公司如果去干,我就留在海南岛工作,你看行吗?”

“公司没有去海南岛发展的意图,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你在经营办干过,在有经济利益的情况下,公司也许会有大的运作。”龙经理留下了进退裕如的答复。

想说服媛媛,可没有这么容易。他想了许多办法,总是缺乏说服力,媛媛对什么前景、闯荡、发展机会这一类词不感兴趣;她要事实、稳妥、秩序和脚踏实地。说是请个事假、病假的去海南岛寻找机遇,她会一百个反对,一万个不同意。实在无路可走,只剩下撒谎这副温柔的应急良药了。

为了前途,为了机遇,为了发展,就撒个善意的弥天大谎吧。皮越告诉媛媛,龙经理指派他去海南岛寻找发展的项目,是秘密安排,担心引起一些人的不服气或是产生种种猜测,毕竟自己还在教育科工作。

对这种事,媛媛不好反对,儿子由公婆带养,不收任何费用;去年底,自学考试三门课,他全过关了,自己有两门没及格;现在他要去海南岛出差,是个好事情,他去了我省心,可以多抽出些时间去看母亲,近来母亲的身体是越来越差,需要她去处理家务,帮忙照顾。小弟毛玉成生意很顺畅,时常不在金城,只是时时给姐姐留下钱,他有钱了,每次都留下三千两千的,让姐姐和母亲生活得更方便一些。

皮越要请一个月事假,高科长去请示龙经理,没得到准确的答复,只是说了句:不安心的人,到处去看看,也许有些好处。高科长把这句话揣摩了一会,不反对就是表示没意见,没意见和同意之间并没有遥远的距离。高科长同意他请一个月事假,也没问他要干什么或是去哪里,他有点烦这个皮越,每天只会看武侠小说和接拨电话,阴沉着脸,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四月尾,皮越一行四人,自金城到南京,自南京到广州;从广州登船,顺珠江口入海,行驰到港澳之间、江海交合之处时,满船人都涌到甲板上来翘首远眺,尽情欢呼起来。海南岛在哪里姑且不论,遍地金银财宝,富可敌国的香港和弹丸之地的澳门,已经诱人遐想,感慨万千了;更何况江海交界之处,水天茫茫,船行其间,两侧是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盈盈绿绿,海鸟在岛上穿梭飞翔;极目远望,海是那样的雄浑阔大,碧波万顷,这些来自祖国内陆,从未见过海洋的人,怎能不激情澎湃,引吭高歌呢?

夜深沉,多数人已经入睡,皮越和冯子规拎着瓶酒,还倚在船栏边,享受清新凉爽的海风。远处,有渔船灯光辉耀,天上是无数星星在闪烁,日落时绮丽诡异的天幕,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决心要消磨长夜,等待日出时的壮观辉煌;他希望看到漫天红霞,象征此行前程似锦,在海南岛上一展身手,施展抱负。

初登海南岛,正是“五一”劳动节,海口市人满为患,几乎是清一色的外地人口音,天南地北,哪里都有。寻找个住宿旅店,成为当务之急。皮越从中午找到天黑,还是没有着落,遂使出文化革命大串联手段,寻到人民公园,翻墙进入,找条水泥长椅,铺开几张报纸,随身提包当做枕头,放平身体,倒也还算舒服;大伙都睡不着,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所幸气候炎热,水泥椅上,干燥凉爽,不会阴伤北方人的身体。

冯子规对这种处境不以为然,比起在平凉务农的山沟里,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得意之时,胡诌出顺口溜:“天当被子地当床,身边少个黎族姑娘。”大学校友邓连胥,生在金城,长在金城,首次出远门,居然连跨数省,从北方到南方,出江入海,弃陆登岛,一颗心始终兴奋不已,且半天之内,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凡是鼻宽嘴阔、个头矮小的男女,皆属海岛土著;那些身材高大、壮健雄硕的,必是长江以北居民。这种观点,焦天水颇有同感,对南方北方的姑娘们,他注目欣赏,也掌握了许多形体容貌上相互甄别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找到诗意的表述词语,姑且闷在心中。四个人白天在海口市横冲直撞,都是一米七五以上身高,早已有十二分威风挂在脸上,对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觉得理所应当,慢慢习以为常,引为自豪。

不知不觉之间,公园里人多了起来,后来的人找不到长椅,逐渐把凡是干燥点的地方都占据了,倒是同类颇多,不觉孤单。

曙光微明时,有人在身边走动,皮越警觉,连声咳嗽,坐起身来,注视可疑之人,三位同行者,尚在梦中,浑然不晓。

看来,必须先解决住房问题,公园里的长椅虽好,毕竟不是安身之地。旅店人满为患,皮越把思路转到了居民家里,这种想法得到三位同伴的支持。

海口是座小城市,规模和人口,远远不能和金城相提并论。城市道路两侧,许多建筑工地在紧张施工,城市正在向郊区农村蚕食扩张,造就了许多城市里孤岛似的村庄。农民们看到城市围剿过来,都很兴奋,渴望脱离土地上的劳作,加入到城市居民的队伍中来。农民们对大陆上来的人要求住宿,都很欢迎,只是要价太贵:茅草、竹子、砖瓦混合搭建的陋房,只有竹床竹桌竹椅,铺盖都极单薄,居然大言不惭,开口每人每月一百元,一次付清。皮越想把价钱降到六十元一个月,海南岛上的这些土著居民们,竟哈哈地大笑起来,露出被烟草和茶叶熏涮得黝黑的牙齿,说是两个月以前可以,现在没有这种价钱了。

租住在农民家里,把随身衣物扔在床上,记住了这是秀英区北娱村,房主叫阿发,长着一副典型的热带人的脸相和身材——这阿发此时若是随便混入村民之中,皮越是不会辨认出他来的,村民们的音容形体太相像了,走路、说话、衣着、习俗,还有一笑就咧开的阔大的嘴巴;阿发摇头笑着,送四个大陆人出了村子,走上街道。

早点吃什么?街头有米饭、米线、米糕;有四川人,河南人开的饭馆。米线是用大米磨成的面,擀成细细的粉丝,在水里煮热,捞在碗里,加上点汤菜一类的,算做一种主食。稀里糊涂地吃下去,由不得让人想起金城的牛肉面来,碗大、面多、汤足、味鲜,调上油泼辣子和醋,两角八分钱一碗,能充一顿主食。可这米线凭什么要五角钱一碗?桌子上的醋是白色的,服务员都不知道油泼辣子为何物;店主讪笑着,摊开双手,说出些不知什么意思的话来。

他们毫无目标地在海口市到处游逛,路两边的椰子树是最大的奇观,站在树下仰望,光洁的树干,高高地举起一小撮枝叶,在微风中婆娑起舞;那些悬挂在半空中的椰子,略有摇摆,北方人恐其跌落,四散躲避,总会招来一阵本地人善意的笑声。

解放路上有许多招工广告栏,许多大陆人在那里围观,大多数用人单位都是房地产开发公司和建筑公司。冯子规在一家建筑公司填了表,很快被礼貌地请上一辆中巴车,去现场试工。皮越选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邓连胥和焦天水也要试一下,三个人各交二十六元报名费,一位年轻的女孩领他们去公司面试。

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询问了皮越的工作经历,对三个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同时到房地产开发公司来求职,深表诧异,她乐意留下皮越试一下,建议邓连胥和焦天水到文化单位或者学校里做教员。她介绍说:“海南特区要实行文化兴区,大学生做教师是最好的,工作不累,薪水很多的呀。”当他们走出办公室,门后送来一句当地风行的名言:“有没有搞错。”

五天之后,冯子规第一个要回金城。他的砼工技术,工地上的领班很欣赏,每天能挣十五元钱,一个月四百五十元,相当于在金城一般工人的三倍多。可是不行,冯子规在金城是大名鼎鼎的砼班长,手下有二十多名工人和招之即来的民工们,他不用干活,只动嘴指挥就行了。在海南岛上可不行,每天十个小时以上的劳动,累得他力尽筋疲,还要自己解决吃饭和住宿问题,再也没有手下人给他送点礼物什么的好事了。更何况,沙经理公司里的活,时时要他帮助组织、监工,那里有更大的一笔额外收入。海南岛特区,见鬼去吧,他真害怕耽误了时间,丢了砼班长的交椅,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灾难,冯子规倾家荡产也承受不起。

皮越的适应能力要强多了。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从政府土地管理部门拿到土地批文。正在申请的有三块地皮,一块在龙华路上,七亩地;一块在龙舌坡,十二亩地,还有一些农民要拆迁;最大的一块是八十一亩地,在海口与琼山交界处,公司准备开发成高档次的住宅小区,卖给海南岛上的有钱人居住。

海口和金城的区别很多,海口的政府官员们更像是一些商人,他们对一切邀请都乐意参加,对每一餐饭和每一块地皮都一视同仁,“搞搞价”是他们工作和生活中一道必备的、不可或缺的程序。最让皮越不可理解的是公司的华老板,每逢请政府官员吃饭时,总会叫三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们来陪同。这些女孩子穿戴打扮得很时髦,都是天生丽质,言笑兮兮的,自在而有些放肆;更为让他惊讶的是,政府官员们把对年轻姑娘的尊重、喜欢和调笑很随便地搅和在一起,让皮越无所适从。

第一块地皮搞定的时候,在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举行了小小的,对外界封锁消息的仪式。两名政府官员、两名小姐、华总和皮越参加,小姐们送酒水的托盘里,放着两个用红绸子裹好的红包,依皮越的眼神去确定,那至少是在万元以上的丰厚的酬劳,华总美其名曰“茶水费”或“车马钱”等等。

中午要出去吃饭,官员们不要自己的车,也不要公司的车;华总打电话租来一辆丰田中巴车,官员们又不要司机去;正好,皮越的驾驶证派上了用场。华总在前排副手座位上指路,皮越小心翼翼地驾车,毕竟有几年没开车了,他心里有些浮躁。出了海口市,去西边荣山湾的一家规模不大的旅店里;路上,又有两位小姐坐上了车。

荣山在海边,一道长长的、矮矮的山梁向大海里延伸,形成了一条狭长的海湾,风浪被山梁阻隔,海湾里有细腻的沙滩。海沙不像河沙那样纯净,掺杂着一些细碎的、闪光的贝类外壳。皮越可不知道这些海沙不能直接使用在建筑工地上。河沙没有问题,农民们挖出河沙,运到工地上来,邓亚智也收了河沙们奉献的钱,正在为沙子、石头、钢材、水泥等等,在监狱的高墙大院里服刑。

皮越到海南岛来,没有下海游泳的准备,今天的玩法,华总也没有事先提示。在这碧波荡漾的海滨,三个中年男人穿着得体而漂亮的短裤,三个小姐穿着色彩斑斓的紧身泳装,正在海水中嬉戏;皮越不肯脱去长裤,里面是一条短得只能遮羞的裤头,又是要命的白色,受了海水的浸泡,会显露出神秘诱人的朦胧黑色,那可不行,他有过这个经验;再说了,离开毛媛媛二十多天,身体上某些不受个人意志约束的部位,要是自作主张地爆发出些不雅致的举止,那岂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小姐倒是热情而熟练,帮他脱去衣衫,卷起裤脚,皮越只想在柔软的海沙里走走,让海浪拂过脚面。华总在远处招呼,说了些土著语言,小姐响亮地回答着,用力一拉,皮越重心倾斜,全身心地扑落到海水里;他翻身坐在海沙上,全身都湿透了,浓发带水,遮住了小半个脸面;也好,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小姐在近处搅动海水泼溅他,皮越有些兴奋了,不就是一道海湾吗?难道在黄河边长大的人还会怯水不成?他举步去追小姐,渐渐地水深了,海沙不再埋没脚面,果然名不虚传,海水的浮力真的比黄河水大,他轻松地和小姐一块游动,很快融合到华总、官员们和小姐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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