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看到凌散潇再次把烟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蔺水寒知道凌散潇要走，可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他不能让凌散潇走。“你一开始就知道木木的身份的，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一定知道。”
“我问你，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蔺水寒一愣，他没预料到凌散潇会问他这个问题，一开始大家虽然都对彼此来这里的目的感兴趣，但随之也就无所谓了，没有人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蔺水寒为什么第一个说要参加，到现在他也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简单的富家公子想要远足的想法吧。”凌散潇讽刺地说。
“看来没有办法了呢！”蔺水寒想，既然凌散潇不肯轻易说出来，那就只有自己先说出实情，如果那样他还是不肯说真话的话，也就只有靠力量来取胜了。在力量上蔺水寒虽然没有胜过过他的把握，但是，在别的方面，凌散潇不一定能够赢过的。“我可以告诉你来到楼兰的真正目的，可是你必须把那件事完整的告诉我。”
“那要等你说完了，至于值不值得我告诉你整个过程，得由我自己来判定。”
“那好吧，事实上，我……”
“你们来在说什么？”戈碎月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走过来。
蔺水寒马上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什么。”
“哦，是吗？”戈碎月似乎不太相信蔺水寒说的话。“我看你们说得挺带劲儿的，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只是在打赌，看谁先猜出那个月亮图案代表的意思。”凌散潇说的时候，他偷偷地用眼神扫视着蔺水寒，果然，在听到“月亮”两个字的时候，蔺水寒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凌散潇为自己算中了蔺水寒的反应而暗自得意，他冷笑了一下。
戈碎月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对那个图形也挺感兴趣的，要不，大家一起猜猜看？”
“好啊！”凌散潇笑着说。
不远处，上官冥已经把尸体给收拾好了，地上看不到躺着的东西了，本来停着五辆车，现在也已经只剩下三辆了，黑衣人的数量也大大地减少了。看来，是他们将尸体运走了。除了仅剩的三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之前的司机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李御风和黄仁洛在说着说什么。兰诗和明珠站的地方比较远，兰诗的脸上露着笑意，明珠因为还缠着绷带，所以不知道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卫斯理已不见了身影，大概是去查最近来楼兰有谁失踪了吧。至于李中离,依然对放过尸体的地面乐此不彼,他趴在地上,仔细地在寻找着什么。
“我们过去吧。”蔺水寒说道。然后自己先离开了。
戈碎月和凌散潇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李御风看见三个人一起从不远处的地方走过来,就抬起头问:“你们三个人干嘛去了?该走了我们。”
除了戈碎月,蔺水寒和凌散潇都是不擅长说话的,因此,李御风这个问题,也只好由最不知道真相的戈碎月来回答了。“没有什么啦,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挤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乱,所以就先离开了一下。现在没什么事了吗?那我们手工回去吧!”
“嗯,走吧。”
李御风一说完,上官冥听见了,就对身边的黑衣人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那几个人便立即跑到车的旁边,把车门打开,站在车旁等着。
李御风对专心致志趴在地上的李中离喊道:“萨尔阿波罗,我们该回去了。”
李中离这才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朝人群走去。他的表情看上去是一脸的失望,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令他满意的东西。不过,他的手上还是拿着一个纸团,那是张面巾纸揉成的,应该是发现什么有用的物体,但又没有可以装的东西,所以只好用面巾纸了。他的手已经快变成黑色的了,大概是又撑着地面又在地上翻翻拣拣造成的。
“怎么?发现什么了吗?”黄仁洛问。
李中离把手中的纸团往前一耸,有些不耐烦地说:“喏,就这个没什么用的破玩意儿。亏我找了那么久,真是白费力气!”
兰诗伸手就想拿过来,“是什么东西呀?”
“先别忙着看,还是暂时由萨尔阿波罗保存着,他知道方法,我们要是弄不好就会留下质指纹什么的,到时候会造成很多不方便的。”李御风阻止了兰诗的手。“对了,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刚刚不是说了吗?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看来第二现场对我们很不利呀!”李中离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要是木木那个臭丫头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找到线索的。话说,她前不久才离开的,难得,她已经有用的东西给藏起来了吗?哎呀,那该怎么办,看来又被她抢先一步了,真是悲了个剧了!”
听到李中离自己在和自己抱怨,在和自己赌气,精神紧绷的大家竟然都被逗笑了,甚至连兰诗也没有注意听木木这个名字。大家都觉得李中离是个怪人,时而对什么都不关心,时而又热情似火。为人处事也是如此,他可以莫名其妙地和人说上一大通话,但片刻之后也会对这个人爱理不理。不过,李中离最大的兴趣还是对药理方面的了,只要和这个有联系,他一定是废寝忘食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习惯。
回到旅馆之后,并没有看到木木的身影,她一定是还没有回来。大家都累了,于是决定先休息,第二天再由李中离解剖尸体,李御风虽然不会解剖,但是在一边帮忙的话,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到了晚上,明珠异常地紧张,因为今天晚上,是她拆下纱布的日子。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看到木木的人,她会不会不回来了,会不会是怕没有效果,所以自己先走了,会不会是因为生气了,所以不管了呢……明珠想着各种可能,但不管是那种可能,她都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才可以变回原来的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告知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那她是绝对会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真是那样,明珠宁愿木木从来没有帮过自己,一直毁容着也比这样好,因为那时候不曾期盼过。不是没想过要去整容,只是,脸上不是一般的烧伤或烫伤,无论是哪家医院看到,一定都会摇头的。这个结论,是大家一起做的。
“如果木木不来,我会恨死她的!”明珠摸着自己脸上的绷带说。
“咚咚咚……”敲门声。
是木木!明珠兴奋地打开门,没想到,不是木木,是李御风他们。明珠一脸的失望。“是你们啊!”
“怎么,木木还是没回来?”李御风环视明珠的房间一周,故作吃惊地问道。他们都知道木木没有来,所以趁她来之前,都到明珠这里,好等着她,看她究竟能不能让明珠恢复原状。来的人中除了李御风,还有戈碎月,兰诗和卫斯理。
明珠点点头,重新关好门,说:“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你加油打气的!”戈碎月说。
“哦。”明珠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然后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默。
几个人看明珠不说话,也不敢随意开口,只好一起坐着,陪明珠默默等着木木的到来。在等待的过程中,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期间兰诗又差点爆发。
敲门声再一次想起来,明珠屏住了呼吸,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木木就站在门外,还是不变的苗族服饰。明珠终于松了口气,说:”你终于来了。”
“是呀,我来了。”木木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之前那么冲,大概是对同性要比对异性好吧。当进入到屋内,看到李御风等人之后,她说话立刻又变得锋利起来。“哟,人还挺多的嘛,怎么,都闲着没事做吗?”
“我们这是在等待见证奇迹的时刻。”卫斯理打趣地说。
“这可不是什么奇迹,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哦,是吗?那我更是要看看了。”兰诗的意思是,他想要看到木木出丑的样子。
木木没有理会兰诗,她只是交代明珠做好,她自己是站着的,从包包中拿出一些工具,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剪刀下去,剪短了绷带的一端,然后一圈一圈打开。
“嘭——”兰诗愤怒地敲着桌子。
李御风,戈碎月和卫斯理也是一脸严肃。明珠拿着镜子,她的双肩剧烈颤抖着,手中的镜子似乎快拿不住了。
“你这要怎么解释呢?”李御风说道。
可是,木木却一点也不着急,她又掏出了一瓶类似于古装剧里看到的装金疮药的药瓶出来,递给明珠,说:“慌什么,拿着这个,用里面的药水洗个脸,再照照镜子。”
明珠伸着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下来。兰诗大声吼道:“不要接下来,难道,你还在相信她吗?我早就说过了,她是个骗子!”
听到兰诗这么说,明珠的手又缩了回去。
“还是试试吧。”李御风说。
明珠的手伸出去了。
“不行,不能相信了。”
“明珠……”
木木看不下去了,说:“难道你自己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吗?我告诉你,我手这要很累的,我数到三,要是你还没有决定,我就走了。三,二,一。”木木把手收回去,拿着药瓶刚要放回包包里,药瓶就被明珠一把夺过去了,接着立即进入到洗手间,尽管激动的兰诗不停地大喊大叫着,幸好李御风和卫斯理还有戈碎月在,他才没有冲到木木面前。
五分钟后,明珠出来了,这次,除了木木之外的四个人再次傻眼了。尤其是兰诗,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明珠早就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木木依然是最镇定的一个人。“大家不要太激动,都淡定。既然任务圆满完成,我就先走了。明珠,这个药给你吧,剩的也不是很多了,早晚一次,你的皮肤可是会比以前好很多哦,嘿嘿。”木木打开门,然后又忽然回过头来说:“哦对了,我很期待尸检结果呀,你们各种给力吧,我就先失陪了哈!”
